生一定很难过吧,先生能够走到今天一定不容易。”
夏莺微微牵起唇角,她也不想自己杀人的场面自己的学子给看见,可是没办法,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她不杀别人,别人就要杀她。
“阿翁与爹娘去世的时候我不过才十三岁,若是没有点本事防身,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次了,房玄庭,你既然看到了我杀人,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现在你知道了,你的
文章为何几次都不过了,因为只有想象是美好的,你的文章劝人问道,让人正视一切道,劝人多行善事,顺天而为,可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就是现实。”
夏莺徐徐道:“就拿我来说吧,我不是不信鬼,不信佛,不信道,不信神,可神鬼并不能帮我,所以我现在只信我自己,我即是人、是鬼、是佛、也是魔,唯我一念之间而已,我是道,道却不是我。”
“你说人来杀我,我是杀还是不杀,不管你选择哪一个,这又何尝不是道之所选。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房玄庭,你以后要学的还有很多。”
房玄庭听着夏莺的话,似乎明白了什么,但似乎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明白,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而奉有馀,天可以做到的,圣人也可以做到。
夏莺自封为鬼、为神、为魔,为恶人,却不说自己是圣人。
她不是圣人,她想杀就杀,想灭就灭,挡我者诸佛也要退让。
街道上又恢复了平静,若不是地上的一滩血迹,会让人以为这里什么都没发生过,而这一切又全都被一个人看在眼里。
他在所有人都离开之后,从黑暗中现出身来,看着夏莺离开的方向,缓缓勾起了唇角,
“有意思的女人,这世上没有人能够问道,除了——帝王!!”
帝王出口即道,掌人生死,我既道,道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