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可北冥书院也实在是不像一个书院,它就只有一间凉亭而已,这也能称之为书院?”
李老力争,还不肯放弃,语气自带嘲讽。
夏莺却问道:“李老,敢问何为书院?”
李老被夏莺问的愣了一下,待反应过来说道:“这么简单的问题人人都知道,自然是能教学子读书学习的地方才能称为书院,当然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凉亭!”
夏莺道:“已故夏知章夏学士想必诸位想必也都应该听说过,他乃三朝元老。夏学士因在朝堂反对新皇登基被新皇下令斩首,株连九族。”
陈文定听到此处,不禁发出一声感慨,“我与夏大人也有过几面之缘,夏大人是一个好官,只可惜太过耿直,被灭了满门,若不是诸位大臣与众多百姓求情,皇帝迫不得已留下夏家几位后人一命。夏家满门忠烈,叫人惋惜,夏家后人如今也不知往了何处。”
众人听到这里凡是知道夏士渊为人的,具都是心里一沉,面上涌现一股惋惜之色。
然九郎此时却抬头看着夏莺,眼睛里多了一份疼惜一情,暗暗发誓一定要保护好夏莺。
夏莺听完陈文定的话,淡淡的点了
点头,眺望的眼神里似含着无限愁绪,轻轻说道:“然夏学士乃寒门子弟,其学识皆由兄嫂教授,以致后来长大一举成名,那么这又算不算教学?”
夏莺说到最后眼神看向李老。
“这……”李老再次被问的哑口无言。
夏士渊乃天下学子们的楷模,其学问足可问鼎天听,被先皇所赏识,封其为大学士,在宫廷教授皇子皇孙以及贵族子弟读书,他门下的弟子,可谓是遍布朝野。
其才识过人,而教授他的先生却是一位妇人。
自己若是不承认其老师,怕不是被天下学子群起而攻之,他若是敢反驳,怕是陈大人先就对其口诛笔伐,。
“自然是!”
夏莺微微展眉一笑,气势通达,叫人不敢与其对视,继续说道:“不瞒诸位,我与阿弟乃是夏家之后。莺自知是女儿身,难以参加科举,然我希望北冥学堂能够继续得以存在,莺有一主意,想要把北冥学堂挂在先祖名下,还望陈大人应允。”
“莺不啻建功立业,莺唯愿继承祖父之志,继续教授童蒙。北冥虽小,然志气不小,学子奋发图强,莺也自会尽心尽力。”
夏莺先头话一出,登时便
叫陈大人等人吃惊一番,包括陈云轩在内,皆吃惊不小,李老更觉羞愧难当,面皮上有些挂不住。
陈大人得知夏莺是名士夏士渊夏学士之后,顿时对其刮目相看,当下决定让夏莺来教自己的儿子陈兆伦读书。
对此李老等一众德高望重之人具无话可说。
“各位族老,烦请先行一步,待本官与夏先生说明,再去视察新建之学堂。”
待一阵寒暄打量过后,夏莺请人到屋子里坐了,张彩秀也知道来了个大人物,因此规规矩矩的连忙倒了茶来。
夏莺道:“陈大人放心,小女子一定会尽心尽力,不会叫大人失望,只是有一点,还需要大人您能够配合。”
陈大人意外的挑了下眉,抬手道:“夏先生且说!”
夏莺笑意浮上眉梢:“北冥学院的规矩是十日一休,在此期间,非我允准,不许任何人来探望,也不许带随从。”
夏莺话音刚落,陈夫人就道:“不行,我儿子一向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出门马车跟随,怎么能没有人伺候。”
夏莺观察了一下陈县令的脸色,陈县令似乎对这件事也有犹豫,她只好道:“如果陈大人不能遵守,那就
还请另请高明,北冥书院庙小,容不下陈公子这尊大佛。”
陈文定知道夏莺这是在讥讽,因此尴尬的咳了两声,说:“夏先生,本官与夫人不是这个意思,我们答应就是了。”
“老爷~”陈夫人还待再说,被陈县令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慈母多败儿,不用再说了,就这么办。”
陈夫人急了,“可是老爷,伦儿现在连自己穿衣服都不会,你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岂不是叫人,叫人看笑话,而且身边没个人照顾,他会不会太委屈了?”
夏莺听到此言,笑了笑,“在北冥书院,连三岁的孩子都会穿衣服,会自己吃饭,会读四书本经。我看陈公子四肢健全,也不是咿呀学语的小儿,别人能做到的事,我觉得对他来说并不难。”
“陈夫人有没有想过,你们终有老去的一天,等那一天到来,留下陈公子一个巨婴,又如何自理。不知道陈夫人有没有听说过懒汉吃饼的故事?”
“话说有一个懒汉,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好在他有一位勤劳的娘子,某日,他的娘子要回娘家,害怕自己的相公饿死,就烙了一张大饼挂在懒汉的脖子上,等她几日之后回来,却发现自己
的相公饿死了,而他脖子上的饼却只少了嘴能够到的那一块,这位懒汉懒到连脖子都不愿意转动一下。”
“故事在您看来可能有些夸张,但如果您继续宠溺自己的儿子,我看这件事迟早会发生在他身上,我这可不是在跟夫人您开玩笑。”
陈夫人听完夏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