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家庭之中,自己家庭完全可以由贫穷一下跃入到小康。
当然,这不过是她的臆想,并没有立即付于行动,也许她在等待,等待合适的时机。
又一段时间过去,袁心仪去厂长家的次数越来越频繁,起先是一周左右才去一次,后来缩短到三四天一次,现在几乎是每隔一两天就要去一趟,周六周日甚至还要留在他家过夜。
她的到来最高兴的不是厂长和厂长夫人,而是他们家那个宝贝傻儿子。每次她到来时,那个傻子比见到什么都开心,拉着她的手一直不放。袁心仪虽然很讨厌他,但碍于情面,只得违心地耐心地陪着他哄着他。
渐渐地,她察觉到厂长与夫人似乎并不真正喜欢她,而是怀揣着某种目的,虽然每次到来,他们都笑脸相迎,但她总感觉这笑容很牵强,而且热情程度也不如当初,只有看到她与他们那傻儿子纠缠在一起时仿佛才是真正的开心。
这其中肯定藏有猫腻!她不由得记起马丽娜曾经对自己的忠告来,忠言逆耳,当初还误会她妒忌自己,现在想想真有些惭愧,但事已至此,懊悔没有用的,凡事必须小心谨慎才行,以至不至于落入他那更深的圈套之中。
她像往常一样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但在厂长家陪着他那白痴儿子玩耍时却不时聆听着他们夫妻间的谈话,再精明,他们也会有露出蛛丝马迹的时候。
终于,时间没有辜负自己,她听到他们关于自己的谈话。
“老姜,你让那穷丫头来配咱家儿子,这门不当户不对的,我总觉得不妥,咱多大的家俬日后竟然要落到一个外姓人手中,我这心里怎么想怎么不舒服。”
“你想太多了,我怎么可能让咱家的家俬落到一个外姓人手中呢,那丫头是个外地的,家里很穷,在外又是孤身一人,能翻多大的天。咱儿子这副尊容,别说找个门当户对的,就算是普通人家,如果不怀揣某种目的,谁家肯把一个姑娘嫁给一个傻子,所以呀,只有外地的姑娘咱才能拿捏得住。”
“可你为什么偏偏选中她而不选中别的姑娘呢,你厂子里那么多……”略微停顿了一下,语音一下变得尖酸起来,“你告诉我,是不是你对她也有意思,别是寻思着她过门以后,你有机可乘好扒灰……”
“什么有机可乘好扒灰,你都在胡说些什么?”姜玉明很是不悦地说,“现在是谈儿子的事情,你怎么扯我身上来了。”
“你若是好人,我会扯你身上吗?若不是我平时看的紧管的严,恐怕你早就不知道飞到东南西北哪个角落去了。”
“你越说越不像话了。”姜玉明愠怒加厌烦,“再这样,儿子的事我不管了。”
“好好好,我错了,还不行吗。”张翠萍忙向他道着歉,“你快告诉我你的计策是什么?”
“我呀……”
下面的话袁心仪听不到了,即便竖起耳朵也难以听清,一旁那个傻子又围着她大叫大嚷纠缠不休。她心头一阵恼怒,不耐烦地随手一推,不料,力气用大了,那傻子一个趔趄,跌倒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厂长夫妻俩听到哭声,忙由房间里跑了出来,尤其是张翠萍,一张脸唬着:“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见儿子躺在地上手舞足蹈,怒目横视着袁心仪,“是不是你欺负我儿子了?”
“我、我没有……”袁心仪惊慌失措。
但傻子不会撒谎,只见他哭哭啼啼、抽抽泣泣地说:“姐姐欺负我,姐姐欺负我,姐姐把我摔倒在地上,呜呜——”
“还没有?”张翠萍虎视眈眈,满脸暴怒,“难道我儿子会说谎?”
“不,不是这样的。”袁心仪从未有过的恐惧,“干、干妈,你、你听我解释……”
“干妈,你叫谁干妈呢?我呸!别脏了我的耳朵。”张翠萍翻脸不认人,脸上布满狰狞,“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一个穷山沟来的臭丫头,敢欺负我家默儿,我告诉你,就算把你家身家性命全都赔上,也抵不上我家默儿的一根小指头……”
赤裸裸的侮辱!
袁心仪只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愤怒填满整个胸腔,这个势利的女人,她真想冲上去甩她两个耳光方解心头之恨。但是,她不敢,这是在人家家里,不是她发泄的地方。不过,她庆幸的是自己已经知道了他们的阴谋,要不然,坠入其中,不能自拔,那可就毁了一生了。
姜玉明没想到老婆情绪会失控,怕把事情搞砸,忙上前推了她一下:“你都在胡说些什么,还不快给我闭嘴。”来到袁心仪面前,展现出一副关怀备至、和蔼可亲的态度,“心仪,你别生气,你干妈一时昏头,说的都是气话,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张翠萍也回过了神来,换着一副歉疚的面孔:“你干爹说的对,我刚才一时昏头,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袁心仪没有答话,但内心却在冷笑,已经现出了庐山真面目,再遮掩也没有用了。
那傻子哭了一会儿也就不哭了,嘿嘿傻笑着上来拉着袁心仪又要她陪自己玩耍。但此刻的袁心仪已完全没有了心情,看着他那傻不拉几的模样,更增添了对他的厌恶感,于是以自己身体不舒服为借口离开了姜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