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心仪虽说有心理准备,但到达目的地后,其豪华程度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单门独户、上下四层的一套大别墅外带一个大花园,有假山、有小池、还有亭台。
走进屋内,屋内装饰更是奢侈,金碧辉煌如同一座宫殿,两个佣人模样的人正在那儿干着活。
“你回来了。”一个甜甜的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紧接着,一个女人由内屋走了出来。
不言而喻,这一定是厂长夫人了,袁心仪打量着她,只见她珠光宝气、雍容华贵,着一件旗袍,头发烫着波浪卷,端庄、典雅,透着东方女性的自然美。同样,厂长夫人也在打量着她,嘴上挂着笑,与厂长一样,充满了和蔼、慈祥。
“来,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厂长看了看两人,见彼此都在打量,避免引起尴尬,忙从中打破僵局。
“不用介绍了,这么漂亮的姑娘一定就是你常跟我提起的那位心仪姑娘了。”厂长夫人微笑着说,“百闻不如一见,今日见到了,果然是清纯美丽。”边说边向袁心仪面前靠拢。
“伯母好。”袁心仪对着她一鞠躬,说。
“伯母?”厂长夫人一愣,目光转向厂长,“不是都已经认了女儿了吗,怎么还叫伯母呢?”
“第一次见面,人家哪能好意思就改口呢,再说,今日不是正式进行认亲模式吗,你急也不急于这一会儿吧。”
“这倒也是。”闻言,厂长夫人不由得笑了,“我太心急了,人家初次上门,也要给人家一点准备嘛。”
正说着话,一个穿吊带裤的大男孩由内屋奔了出来,来到厂长夫人身边停住了。袁心仪打量着他,只见他歪嘴斜眼,口角不停地流着口水,还一个劲地对着她嘿嘿地傻笑着。她越看越感到恶心,但这是在人家家里,即便再恶心也只能埋于心底,再看他与厂长夫人的亲密程度,十有八九是他们的儿子。
冷不防,那男孩一个健步跑上来,一把紧紧将她抱住,嘴里一个劲地“姐姐、姐姐”不停地叫唤着,边叫唤还边将满是污秽的面孔朝她脸上贴。袁心仪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魂差点儿都飞了出来,本能地用力将他一推,随后躲到了厂长的身后。
那男孩一个站立不稳,倒在地上手舞足蹈哇哇大哭起来。
厂长夫人赶忙上前将他扶了起来,嘴里不停地哄着:“哦,不哭不哭,我家默儿最乖了,来,妈妈给你糖糖吃……”
对了,交待一下,这云仙服装厂的厂长姓姜名玉明,今年五十二岁,夫人姓张名翠萍,膝下就这么一个儿子,单名一个默字,可惜生下来便是一个低能儿,虽说已经二十好几了,但智商还不及一个三四岁的儿童,生活完全不能自理,吃喝拉撒均需要人伺候。
别看儿子长成这样,但两口子却宝贝的不得了,可怜天下父母心,自己所生所养,即便是白痴,也是父母的心头肉。
那边张翠萍哄着儿子,这边姜玉明也倍感抱歉地对袁心仪表示着歉意:“实在不好意思,让你受惊了。”
袁心仪已经缓过神来了,长长地舒了口气,说:“没、没关系。”不过,似乎依然惊魂未定。
不愉快很快就过去了,两口子为袁心仪的到来做了精心的准备,佣人做了整整一桌丰盛的菜肴。正襟危坐之后,开始了认亲仪式,袁心仪改口叫“干爹干妈”后,两口子脸上溢满了幸福并一人给了一个大红包。
吃饭了,张翠萍夹了一块红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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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片放入袁心仪的碗中。
袁心仪咬了一口,这肉片滑滑的、嫩嫩的,甜中略带点酸,甚是好吃。
“好吃吗?”
“好吃。”
“之前吃过没有?”
“没有。”
“如果你喜欢吃的话,以后常来,干妈做给你吃。”
“那多不好意思呀。”袁心仪说着话一笑,“对了,干妈,这道菜叫什么?”
“这道菜呀,它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咕噜肉。”
“咕噜肉?”竟有这么奇怪的名字,袁心仪不由得感到新奇。
“是呀。”张翠萍闪了闪眼睛,目光转向她,“你知道它为什么叫咕噜肉吗?”
“不知道。”袁心仪摇了摇头。
“这道菜是由番茄酱调制而成的,因为在烹制它的时候总会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所以人们就根据会意给它起了这个名字。”
竟是如此解释,袁心仪不由得被她的幽默给逗乐了,哈哈笑了起来。
一旁姜默别看是个傻子,但对袁心仪却情有独钟,围着她“姐姐、姐姐”一个劲地纠缠着。袁心仪本来很厌恶他的,但都已经认了干亲了,爱屋及乌,也就不那么排斥了,相反地还怜悯起他来,拉着他的手教他玩起了游戏。
看着他们活泼开心的样子,姜玉明、张翠萍对视一笑,仿佛遗憾中得到了一些补缺。
袁心仪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有一天攀上高枝、走进豪门。自喜的同时,她也不由得多了一个想法,那就是通过他们对自己的挚爱来改变家中的现状。她曾粗略地计算过,他们家庭一天的开销足可以抵上自己家庭一年的开销,如果将他们家庭两至三天的开销转嫁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