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布怕说出来之后,义父您生气。”
“这有什么值得生气的?”
李乾笑着道:“朕又不是小心眼儿的人,但说无妨。”
吕布迟疑了片刻,这才恨恨地点点头,道:“更是有些小人,说这是什么昏君奸臣相得益彰,这两个人在灾区收的钱财,都运到京城来,孝敬给了陛下。”
“还说什么装金银财宝的大船每天都有一艘,每到夜里宵禁之时,就抵达码头,将他们搜刮的一箱箱金银、奇珍异宝运到宫里。”
“还有的说,两个钦差在灾区侵占的土地,全都是孝敬给……义父您的,那两个大奸臣之所以不让百姓再买地,就是为了把所有的上田都献给您!”
“现在京里的百姓,怎么说您的都有……”
他偷偷瞟着李乾,声音渐渐小了几分,显然是后面的内容更加不堪……
“一派胡言!都是一派胡言!”
老太监听到一箱箱金银财宝被运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气的直打哆嗦了,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激动地又跳又叫起来!
要是真踏马有那么多财物运进来,那他能不知道吗?
这完全就是胡扯!
要是收到钱,那让人家损两句也就算了。
可问题是根本就踏马没钱啊!连根毛都没有!
吕雉和武媚娘两人也紧捏着拳头,粉面上浮现一抹带着怒气的潮红。
“陛下,如此流言,定然不是凭空而起,而是有人在后面推波助澜。”
武媚娘凤目含煞,怒声道:“要是找到此人,定不能轻饶他!”
“陛下,妾身总算是知道何谓众口铄金,流言可畏了。”
吕雉紧紧抱着李乾的胳膊,如葱白般分明的纤纤玉指深深陷在李乾的黄袍中:“只是一件毫无根据,毫无缘由的事,竟然就能被有心之人捏造的如此绘声绘色,简直就像是真的一般,京中的百姓竟然还都信了。”
她的一双俏目微微发红,显然是为李乾的遭遇感到不公:“妾身进宫之前,民间便有诸多流言,对陛下百般诋毁。”
“如今看来,定然都是有心之人胡编乱造的。”
“娘娘说的极是。”
老太监立刻十分认可地附和道:“陛下天质英断,胸怀大略,睿识绝人,那群屑小抹黑陛下也只是徒劳而已,慢慢的就会有如您这般身具慧眼的人发现,陛下乃是千古名君!”
李乾颇为尴尬地瞪了老太监一眼,是不是诋毁,你还不清楚吗?
吕布却震惊地转头望了老太监一眼,这就是功底吗?
一句话不仅能照顾到义父,还能了无痕迹地恭维了娘娘,功力如此深厚……
他又一次感受到了自己和老太监的差距。
“行了,此事没必要生气。”
李乾安抚着两个妃子,又轻轻摇摇头:“这种流言都是漏洞,只要稍稍思索一番,就不会有人相信。”
“朕统御天下,又怎么可能贪图他们那些地呢?”
换句话说,四海之内皆是皇帝的,这种谣言也不太能立得住脚。
吕布闻言当即有些焦急地道:“义父,不能不重视啊!”
“您不信,我们不信,可外面的百姓最喜这种不三不四的谣言!您不知道现在京城里传的究竟有多么玄乎!”
李乾也怔了片刻,喜欢八卦是人的天性,吕布说的似乎也很有可能。
“有多么玄乎?”
他正起身子:“明日你随朕出宫,朕要自己去看一看。”
老太监张了张嘴,吕布却直接躬身回道:“是,义父!”
“还有,上次说的那地方布也替义父打探好了,这次出宫就能过去!”
老太监脸都绿了,暗骂一声蠢货,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李乾也无语至极地望着他。
吕雉和武媚娘两女本来还没觉得有什么,但见了两人都是这种反应,俏面上纷纷浮现出一抹好奇。
陛下要去什么地方?
不过两人却没打探,只是装作什么也没听到的样子。
好在吕布还有几分急智,很快就意识到不对劲,急忙笑着道:“想必这次鹿鸣宴上热闹的很,只要咱们能混进去,刚好也能看看那些个举人是怎么看这事的。”
“嗯,好。”
李乾暗暗给这货竖了一个大拇指,点点头,正色道:“刚好去看看鹿鸣宴。”
“若那些举人也相信了这等流言,那朕就得好好思量思量了。”
武媚娘却是一怔:“陛下,鹿鸣宴上想必有许多高官吧?若是被认出来怎么办?”
李乾一怔,又望向了下方吕布:“是啊,奉先,要是有认识朕的朝官去了,那该如何?”
吕布本来就是随口找个了借口,没想到还被追问起来了。
他只得硬着头皮,大包大揽地道:“义父放心,这几日布已经都安排好了。”
“好。”
李乾笑着站起身:“那朕明天就跟你去见识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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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朝廷的惯例,秋闱结束之后,各地官府都会为新晋举人和一众考官举办一个庆功宴会,就是鹿鸣宴。
各地鹿鸣宴中,按照热闹程度排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