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零儿之前并不在意他们的争论,这么多人的场合,她从来没见过,她能做的就是在一边细细观望。
总之她心里清楚,这野猪肉毒死人,跟她没有关系。
再瞧了一眼柱子一家,柱子爹脸色苍白,重伤在身,要不是柱子和他娘搀扶着,恐怕都要跌坐在地上。
柱子娘也是脸色惨白,紧张的盯着局势的发展,也不敢擅自插嘴。
毕竟,说到底那野猪肉是从她家拿出来的。
小柱子年纪虽小,可脸色刚毅,一副想要理论的模样,被柱子娘另一只手紧紧的拉在了臂膀之下。
一家子纯善的农户,下毒害人的事情怕是也做不出来的。
况且,野猪肉是送到自己家中,两家并无恩怨,根本没有任何动机。
那么,王丫子爹中毒去世的事情具体是怎么样,恐怕王丫子自己更清楚了。
眼见王丫子把轩辕浔拉下了水,药零儿不自觉的朝前一步道:“王丫子,你住口。”
“看吧!看吧,终于按耐不住露出你那恶毒的真面目了。平日里你就仗着有几分姿色,不知道让庄子上这些男人为你做了多少事,如今好了,你更勾搭了外面的男人回来,害死我那苦命的老爹,爹啊,我苦命的老爹啊!你死的好惨啊。”
王丫子似是戏精上身一般,一手捂着脑袋,一手指着药零儿大声宣扬,让小院里的人的议论声更加的大了。
李管事一副为难的的模样,朝着柳姨娘摇了摇头,轻叹一口气:“姨娘,这……”
柳姨娘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解释,却还是厉声道:“王丫子,你给我住口,休要胡言乱语!”
她自然是不愿意王丫子如此败坏自己女儿的名声。
“怎么?你们做了如此恶毒的事情,还不让人说了?仗着你们姓药就可以这样为非作歹吗?别以为你找了人来撑腰我就会怕了你们,今日不如连我一起给了解了吧,否则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王丫子捂着脑袋,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地上。
一直冷清的小院,在看到轩辕浔这个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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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男人之后,显得更加沸腾了。
毕竟一直都是一个偏远的小农庄,如今出了命案,又多了一个陌生人,自然有人想入非非。
“他只是我娘家远房的表侄子,外出做生意路过这里,赶至年关,便顺道过来看看我。并不是什么陌生人,王丫子你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
闹事的和凑热闹的沸沸扬扬,柳姨娘银牙一咬,胡乱编出一个理由,止住了半场声音。
眼看着门外沸沸扬扬的声音小了下来,王丫子闹事的场面马上就要冷场了。
他瞅了一眼药零儿身侧的轩辕浔,一个激灵半坐了起来:“呸,骗鬼呢?一个瞎子能做什么生意?”
“瞎……瞎子怎么了?我们表少爷精通天文地理,念过的书比你看过的蚂蚁还多,你懂什么?”
小豆子本想把轩辕浔是瞎子的事情跟柳姨娘通个气,可并未来及,便也硬着头皮顶了一句。
听了小豆子的话,柳姨娘下意识的看了看轩辕浔,又和小豆子会意的对望一眼。
两人眼底都透露着慌张。
柳姨娘随即又瞧了一眼身侧的女儿。
药零儿感受到她的打量,双眸含墨的朝着她眨了眨,微微笑了笑。
如此一笑,把柳姨娘的心揪住了。
想着这些年女儿跟着自己受的苦,又想着女儿落水失忆,刚捡回一条命。
如今又背负上一条人命,柳姨娘不禁心生疼惜的一把握住了药零儿的手掌。
她强鼓底气,再次厉色:“王丫子,再怎么样说,零儿到底还是药家的孩子,她身上流着药家祖宗的血。你若再胡言乱语,我非撕了你的嘴不可。”
发了狠话的柳姨娘面色微怒,说完便把视线挪到了李管事的身上。
本是一副看戏表情的李管事,听到柳姨娘这样说,又再次定睛瞧了瞧轩辕浔,他气质的确非寻常一般,并不像什么乡野粗生。
也确实是个瞎子,空洞的双目根本没有任何的灵动。
一切似乎都像柳姨娘她们那般说的那样。
他哼了哼,佯作清了清嗓子。
又轻瞟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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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还坐在地上的王丫子:“王丫子,姨娘的话你听见了吗?如若没有真凭实据,我也是帮不了你的,毕竟……”
说话说道一半,李管事若有所思的止住了声音。
王丫子眼看情况不妙,腾的一下就从地上站了起来,从腰间便掏出来一把短刀,放在了脖子上:“怎么?姓药就可以杀人不偿命吗?今日若不是能给我老爹讨个公道,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大家都来评评理啊,我王丫子虽然平日里没干过多少好事,但我那老爹什么为人你们还不知道啊?如今冤死,难道就因为她是姓药的就这样不了了之吗?天理何存啊……”
王丫子带着哭腔的控诉,让院子里的窃语又沸腾了起来,时不时的还对着轩辕浔指指点点。
刚消下去的议论非非马上又高涨了起来。
她们毕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