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丫子!”
千钧一发之际,门外传来一声呵斥。
众人望去,几道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
“李管事,您来啦!”
王丫子一见带头的人,立马就点头哈腰的笑脸相迎,小混混们也让出了一条道。
“零儿,你没事吧?”
柳姨娘此刻从李管事身后跑了出来,一把冲到自己女儿面前,上下瞧了瞧,一把抱在了怀里。
“我没事……娘。”
药零儿感受这柳姨娘窒息般的拥抱,缓缓做了回应,她看的出来柳姨娘对自己的担心,心中顿时溢满了温暖。
王丫子一瞧这个情况,再看看李管事的身后,小柱子一家也护在了一起,各个咬牙切齿的看着王丫子。
他一下子慌了起来,冲到了李管事面前,噗通一下就跪了下来,抱着李管事的腿哭丧了起来:“李管事,您这!您可是答应了要为我做主的啊,如今,我爹尸骨未寒,可不能让害他的人逍遥法外啊。”
“快起来,成何体统!”
李管事阴着脸呵斥一声。
可王丫子依旧不依不挠的抱着他的腿痛哭流涕,似是把死了爹的情绪一下子爆发出来了一般。
李管事撇了一眼脚下的王丫子,微微仰头:“你呀你,王丫子,我说了会给你做主自然会给你做主,你怎么能擅自做主把姨娘几个都关起来呢?要不是我早到一步,这出了点什么意外,药家主子来跟我要人,我可去哪里拿人交给他们?嗯?”
李管事撇了一眼柳姨娘和药零儿,满口责备着王丫子做事不妥当。
听了李管事的话,王丫子腾的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理直气壮的大吼一通:“李管事!你这么说我王丫子可不愿意了,怎么的,她姓药就可以目无王法了?我只不过打碎了她一个破玉佩而已,她就嚷嚷着要杀了我,好了,如今没把我毒死,倒让我那年迈的老爹戴了罪过。我如果还不做反抗,难道要冤死不成!”
王丫子一字一句说的清清楚楚,一把鼻涕一把泪,淋漓精致的体现出一个孝子模样,跟刚才的趾高气昂完全是俩个人。
瞧着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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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个人一唱一和,药零儿抿唇冷呵一声,这个李管事演的还算过得去,可这个王丫子的演技就差劲多了。
他一边哭诉,一边还时不时的朝着药零儿这边看看。
显然,他俩这就是演戏给他们看呢。
“我零儿平日里连蚂蚁都不会踩死,怎么会给你下毒,王丫子,你无凭无据休要信口开河。”
身边的柳姨娘见状,再也按耐不住了,把药零儿往身后一护,便跟王丫子争辩了起来。
一来二去,药零儿也终于明白为什么王丫子一口咬定是自己给他下的毒药。
原来,年前在庄子上忙活的时候,药零儿一块随身的玉佩被王丫子捡到了,当药零儿想把玉佩讨回来的时候。
王丫子伙同几个小厮,便把玉佩抛来抛去的有意刁难药零儿。
谁知,一个不小心,玉佩掉在了地上碎了。
王丫子当时也没当一回事,毕竟那个玉佩看上去成色不好,就是个不值钱的饰物罢了。
没想到的是,一直唯唯诺诺的药零儿看到玉佩碎的时候,像打了鸡血般上去就给王丫子一个响亮的巴掌。
若不是有人拦着,怕是王丫子脸色又会多上几道爪印。
被人拦下来的药零儿浑身颤抖,哭喊着要杀了王丫子,当时她的模样吓坏了庄上许多人。
毕竟,药零儿来到庄子上有几年了,她性子一向很内向,胆子小又怕事。
平日里话都很少说,这种情况肯定是异常的少见的。
所以,庄上很多人对这件事都记得清清楚楚。
药零儿不明白这身子的原来的主人为何会如此在意一块不值钱的玉佩。
但是,能让她一个那么胆小唯诺的人发如此大的脾气,想必这块玉佩对她来说是很重要的。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面前的这个药零儿已经不是以前的药零儿了。
野猪肉是药零穿越附体才送过来的,也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被王丫子拿走的。
所以,她心里清楚,这件事情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此时,药零儿身后的小豆子,也越过了药零儿跟王丫子他们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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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来。
正在这时,王丫子偷偷朝着李管事偷偷瞄了一眼,随即撸起了袖子,顶着脑袋就一头撞了过来。
药零儿还没反应过来,身子一轻,便被一股力道朝后拉了几步,身子跌落在轩辕浔的臂弯里。
“哎呦,杀人了啊。天理何在啊!”
王丫子的哀嚎声也随即响了起来,脑袋结结实实的撞在了桌子上。
他顿时捂着脑袋,一屁股便坐在了地上打滚,要死要活的哭喊着。
半响,药零儿才反应过来,缓缓从轩辕浔的臂弯中站了起来,小声的道了谢。
才瞧了瞧王丫子这撒泼打滚的模样,不禁微微皱起了秀眉。
一时之间,小院子里不知道何时站满了人,议论纷纷的朝着土坯房里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