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出宫了?”
贵妃宫中,李贞仪听到这个消息,有些惊愕。
“回贵妃,陛下说是去了琼王那里。”
“陛下也是,居然又跑了。自己儿子受欺负了,也不管管。”李贞仪有些气恼。
旁边的宫女也很无奈,大皇子也是圣上的亲儿子,但她不敢这么说,李贞仪在残暴方面跟李柷有的一拼,对于不听话的宫女和宦官,打骂都是轻的。
同样得知李柷出宫消息的,还有杨氏,当然也心里不舒服。
不舒服又能怎么办?
李柷摆明了是两不相帮,这让二女除了互相置气外,也没其他办法。
而此时在琼王府里,正在准备今晚的诗会,规模还不小。
琼王本身的文才就属于打酱油的,但谁让他偏偏崇拜皇兄李柷,虽然本身无甚诗才,但可以把读书人请来自己的府中作诗啊!
于是就有了这个诗会。
来参加这个诗会的人着实不少,但大多都是其他使团的成员。
吴越正使沈崧,本身进士出身,自然擅长杂文。杂文泛指诗、赋、箴、铭、表、赞,是唐朝中后期科举的主要科目之一。
除了沈崧,吴越副使皮光业也在。
这是吴越使团
的人,闽国使团有废帝时期的进士——徐寅。
徐寅是天佑四年的进士,但不是现在的大唐,而是朱温扶持的那个洛阳朝廷的进士。其也是有真才实学的,擅长作赋。
杨吴这边自然是李昪。
除此之外,还有些一些在太原城内的文人,有些还是学子,总共加起来也有二三十人。
规模不算小,但也不算大,一般人也来不了,而且琼王也不敢去找李嗣源或者郭崇韬一系的官员,有才华也不行。
李柷也在琼王府,却没参加这个诗会,知道他来了的人也仅限于琼王和李詹。
“皇兄真的不参加今晚的诗会?若是皇兄在诗会上即兴一首,想来就能震慑住那些高傲的读书人。”琼王一脸期待地说道。
“不参加了,你们自己玩吧。”李柷并没有多少兴致。
这诗会摆明了就是那群使团的人巴结琼王,李柷自然不愿去凑热闹、抢风头。
“哦!”琼王顿时有些失落。
李柷瞥了一眼对方,看着参加诗会的名单,思索了一会儿,“老十,这个徐寅确定要来吗?”
琼王点了点头,“确定要来。”
“之前锦衣卫曾说老十六在闽地,有机会找
这个徐寅打听一二,看看是否是真的。”李柷迟疑了一会儿说道。
老十六就是昭宗第十六皇子,颖王李褆。
虽说锦衣卫曾打探到这个消息,但真伪有待确定,毕竟锦衣卫在闽地的情报网不完善。
“李褆吗?他真的闽地,怎么跑那里去的?”这件事,琼王听母后说过,但毕竟是没影儿的事,之前还有伪梁在,锦衣卫对于闽地也是鞭长莫及。
就算锦衣卫去闽地建立情报网,短时间也完善不了。
之前王审知也归附伪梁,就算颖王真的在闽地,也不敢大张旗鼓地出现。
“朕也不确定,去问问吧。如今伪梁覆灭,王审知若是真的知道老十六的存在,会乖乖把老十六平安送回来的。”李柷有信心地说道。
没办法,王审知所谓的闽国太小了,周边几股势力,他谁都惹不起。
“好的皇兄,臣弟一定问问。”得知还有兄弟在世,琼王也有些激动,终于不是最小的了。
其实他对所谓的老十六印象也不深,分开都十几年了,之前也小,并没有多少印象。
随着夜幕降临,琼王府也热闹起来。
本来有些使团都没拿的出手的文人,但也
厚着脸皮来了个代表,显然是巴结这位当朝唯一的亲王。
“听闻江宁郡王年幼之时便会作诗,九岁时曾作了一首《咏灯》,不知可谓念出,让大家品读一番?”诗会一开始,便有人开始起哄。
若是其他事就算了,但居然提及此事。
李昪九岁时的确做过《咏灯》这首诗,但这诗的内容却是有些不合适,因为这诗里表达的是他要对徐温感恩图报的想法。
这是在太原,不是在杨吴。
在太原念这首诗,不是故意让李昪难堪吗?
李昪也有些气恼,想看看是谁,便发现是吴越的副使皮光业。
“皮推官谬赞了,本王小时候胡乱之作,放在今日这等诗会,有些不妥。素问皮推官乃吴越有名诗人,本王在作诗一事上甘拜下风。”李昪笑着拒绝了。
不远处的李詹在琼王耳边低声道,“琼王,江宁郡王显然不想念出那首诗,可能诗有些问题。”
琼王有些惊讶,但并未打搅这二人的争锋。
吴越跟杨吴本就关系不和,趁机让对方难堪,也是一种办法。
倒是李柷听到身边人传话,突然想起之前看李昪资料时的事,的确是有一首诗,写的
是对徐温感恩图报。
对此,李柷并不觉得有什么。
知恩图报肯定没错,年幼的李昪日子过得很凄苦,承蒙徐温的收养,对其感激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