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月看着眼前的场景,也瘫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她从未有一刻这么感激系统,如果不是兑换了超出这个时代的东西,从而对他们形成降维式的打击,说不定她现在已经成了一具尸体。
“东,东家,你怎么做到的?那,那个黑色的东西是什么?”一旁的车夫结结巴巴道。
冯月转头看着他,冷声道:“不该你问的最好别问,你现在立刻下山,去报官,快去!”
“是是是,我这就去。”车夫说着,跌跌撞撞地爬了起来向外跑去。
冯月则起身跑到他们身边,给他们包扎起伤口来。
虽然这伤势看着严重,其实根本没有伤到要害,但让他们暂时失去行动能力还是足够了。
冯月怕他们中途醒来,又撕了他们的衣服捆住他们的手脚,这才松了一口气,瘫坐在了地上。
穗姨见状,忙跑过来扶住她,问道:“月儿,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冯月摇了摇头站起身来,“我们先出去。”
毕竟这儿这么多尸体,着实有些吓人。
“他们死了吗?”穗姨小心翼翼地问道。
冯月回道:“没有,只是受伤了。”
“那就好,那就好
。”穗姨一边念叨着,一边握住冯月的手走了出去。
他们在这儿等了许久,才终于等到官兵。
这才被护送了回去。
因为此事干系太大,刚到山下,就被传到了衙门。
冯月一进衙门,就看到公堂上整整齐齐地摆了十几具尸体,全都是昨日道观里的道士。
那一男一女的伤已经被处理过,互相搀扶着站在那里,看到冯月时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
冯月避开他们的眼神,走过去对着县令行了个礼,“大人。”
“嗯。”县令点了点头,先审起了那一男一女来。
“你们叫什么名字?”
男的回道:“唐轻。”
女的回道:“唐双。”
“哦?”县令挑了挑眉,“你们二人是什么关系?”
“兄妹。”
“兄妹?为何要杀人?”
二人闻言,相视了一眼,谁也没有开口。
县令见状,一拍惊堂木,喝道:“说!”
唐轻这才开口道:“行侠仗义。”
他的话音一落,公堂上的众人纷纷抬头向他望去。
县令几乎笑出声来,“行侠仗义?你的行侠仗义就是杀人?”
唐轻低下头没有说话,但是唐双捂着胸口的伤处,冷笑着开口道:“是,但
我们杀的都是该死之人,从不滥杀无辜。”
“笑话!”冯月忍不住指着地上的尸体反驳道:“他们好心接待我们,让我们留宿,犯了什么罪?你们要杀了他们?”
唐双淡淡地扫了地上的人一眼,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悔意,“他们心思不正。”
“怎么心思不正了?”冯月问道。
“你没有发现吗?从我们昨日进来道观后,他们就一直在看我和你。”
“我们有什么不能看的吗?”冯月有些难以理解。
“我在他们的眼神中看到了淫欲。”
冯月:“……”
“就因为这个你杀了他们?”冯月难以置信道。
“这还不该死吗?他们本应是最心思纯净之人,却做不到心无旁骛,就该死。”
“那我们呢?”冯月指着自己道,“你为什么要杀我们?”
唐双看着他们,眼中满是鄙夷,“清净之地,你们三人共居一室,你还好意思问我原因?你难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可是我们没有睡在一起,车夫是打地铺的。更何况,我们这样睡还不是为了防你们。”
“防我们?”唐双眼中有着淡淡的不解。
“昨日那小师傅接待我们时不是说了,
这几日松泉山发生了许多起命案,我们是为了安全才住在一起的。”
唐双冷冷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眼中满是对她言语的不屑。
“不自重就是不自重,解释再多也没用。”
县令闻言,一拍惊堂木,问道:“这段时间松泉山的命案也是你二人所为?”
“是。”唐双痛快地承认道。
“为什么?那陆秀才不过上山赏景,你为何要杀他?”
“那日他携小妾在前,却让嫡妻在后,一路不闻不问,宠妻灭妾,不合礼法,我杀他有错吗?”
“那赵娘子呢?”
“拜礼时不敬婆母,肆意辱骂,不孝之人,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县令闻言,气得指着她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随意审判,取人性命。”
“江湖中人,难道不该行侠仗义?替天行道吗?”
“放肆!你的眼里还有没有衙门本官和律令!他人的生死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们随意审判,若人人都像你一样随意掌控别人的生死,这天下还怎么治理?”
唐双没有说话,但表情依旧不以为意。
县令见状,喝道:“唐双唐轻兄妹,仗着高强的人武艺,肆意残害他人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