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听他这么说冯月,立刻变了脸色。
只见她站起身来,将张晨手边的茶盏拿走,然后把里面的茶全部泼在了地上。
张晨被她搞得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问道:“你干什么?”
丫鬟望着他的眼中带着淡淡的鄙夷,“既然你这么讨厌我们掌柜,想必也一定不需要她派来的人的照顾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
“欸欸欸。”张晨没想到冯月的丫鬟也和她一个脾气。他目前动都不动不了,身边根本离不开人。
她要是走了,自己可怎么活呀?
于是立刻叫住了她,“我不是这个意思。”
然而那丫鬟根本不听,拿起自己的东西转身就走。
无论张晨怎么叫都叫不回来。
很快,这院子里又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张晨躺在床上整整饿了两天,实在饿得受不了的时候,这才扶着床沿一点点爬了起来去找吃的。
最终只在厨房找到了几块剩下的冷饼。
张晨一边咬着硬得坚如磐石的冷饼,一边回想起以前茹娘在时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心中对冯月又多了几分怨恨。
如果不是她在中间不停地挑唆,他何至于此?
张晨就这样
凭着对冯月的恨硬生生熬到了伤口恢复。
他恢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茹娘,想得到她的原谅。
毕竟他这次被整得这么惨,她的气也该消了吧。
然而无论他怎么找,始终没有打探到他们母子俩的一点消息。
张晨又想到了冯月。
虽然他很不愿意去见冯月,但是没办法,现在估计只有冯月知道茹娘在哪儿?
然而没想到的是,冯月根本不见他。
张晨不死心,又去找了她好几次,无一例外,全都都被拒绝了。
张晨的耐心也被一点点消磨殆尽。这段时间以来他心中对冯月压抑着的不满与愤怒全部爆发。
他脑海中就这么升起了一个报复的计划。
这日,冯月去首饰店查账,进去之后,却见掌柜不知为何,面色有些怪怪的。冯月也不以为意,自顾自地坐下,然后就见他皮笑肉不笑道:“东家,您来了。”
“嗯。”冯月淡淡地应了一声,然后开门见山道:“把店里的账本拿出来让我看一下。”
“嗯,好,看账本自然没问题。只是东家年纪小,有所不知。咱家的店是张家所有产业中最赚钱的。这流水多,账也多。光这账本就
走几十本之多,平日里都又杂又乱地堆在楼上。还烦请东家和我上去一趟。”
冯月听了他的话,面上闪过一丝惊讶。
掌柜的说得没错,这家首饰店是张家最老的一家店,也是最赚钱的一家店。这掌柜也是跟着张老板的老人了。这么多年早就混成了一个老油条。暗中不知贪图了多少。冯月本来就想趁着这次查账把他撤掉,因此早已想到让他教账本时他会百般推脱。却没想到一切会这么顺利。
“好啊!”冯月说着,和他一起向楼上走去。
她倒是要看看,这掌柜究竟想和他玩什么阴谋诡计。
冯月随着他来到二楼,然后就见掌柜推开最里面的那间房走了进去。
冯月也跟了过去,没想到里面看到的却不是账本,而是张晨。
冯月立刻便意识到这是一个圈套,转身就向外跑去。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他被张晨揪着头发拽了进来,“冯月,见你一面可太难了。”
冯月吃痛地闷哼一声,冷眼望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茹娘和兆儿在哪儿?”
冯月冷冷道:“我不知道。”
话音刚落,就被张晨一拳打在了肚子上,痛得冯月
立刻俯下身去。
“冯月,我忍你很久了。再给你一个机会,告诉我茹娘在哪儿?不然你就别怪我不顾念旧情。”
冯月忍痛站起身来望着他,突然笑了,“旧情,真可笑。从前也不见得你有多珍惜。怎么一分开倒要死要活了起来。你装出这一副令人作呕的深情给谁看呢?恶不恶心!”
“你!”张晨一把将她揪到自己身前,指着她道:“你是不是找死?”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啊!”冯月丝毫不畏惧。
张晨冷笑一声,道:“冯月,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杀了我你以为你能跑得掉吗?我的车夫还在下面,店里的伙计都知道我来首饰铺查账,如果我死了,你觉得县令大人是会放过你,还是——”
冯月拖长了音调,望向一旁的掌柜,“会放过你?”
张晨闻言,拍了拍冯的脸道:“你别威胁我。冯月,你以为你有多重要,张家离开你就活不成了吗?只要我处理得干净,他们就谁也找不到你。到时候,整个张家就是我的了。而廖掌柜,就是我们张家的第一大功臣。”
冯月听得想笑,“你未免把一切也想得太简单了吧。”
“少废话,现在可没你跟我讨价还价的份,快说,茹娘和兆儿,他们在哪儿?”
冯月没理会他,闭上了眼睛。
张晨看着她这副模样就来气,拽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