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板却没有那样的好心情,只是面色阴沉地看着她,哑声问道:“是不是你搞得鬼?”
冯月面露不解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
“你少装糊涂,肯定是你。”张老板看着她的眼神有些疯魔,肯定是你为了云娘在报复我?
“张老板,你不会说的是你的头发和胡子的事儿吧?”
张老板闻言,猛地抬起头来,“你怎么知道?果然是你。”
冯月简直想笑出声来,“整个许州都传遍了好吗?如今谁不知道你张老板做了太多亏心事,半夜被鬼剃了头。”
“你才做了亏心事,绝对是你,绝对是你。”张老板说着,眼神一阵凶狠,突然扑过去掐住了她的脖子。
此时的张老板,满眼通红,青筋毕现,完全就像是一个疯子。
他手中下了死力,冯月很快就喘不过气,面颊涨得通红,“放……放开我……”
冯月努力挤出这几个字。
但张老板根本不为所动,眼神越来越疯癫。
正当冯月想和系统兑换一把匕首给他一刀时,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尖叫,“住手!”
冯月听见这是穗姨的声音。
下一秒便见穗姨飞快地跑
过来,试图拉开张老板的胳膊。
然而他的力气实在是太大,穗姨不仅没有扯开他,反而被张老板一掌推到了地上。
穗姨不依不饶地爬起来,咬在了张老板的胳膊上,很快就渗出了血迹,然而他却好似感觉不到疼一样,一动也不动,继续狠狠掐着冯月的脖子。
眼见冯月双眼翻白,呼吸困难,即将昏死过去,穗姨再也忍不住,哭着喊道:“张客成,你是想杀了你唯一的孩子吗?”
张老板闻言,睁大了眼睛,转头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穗姨强忍着恶心说道:“她就是穗儿啊!”
张老板的手松了下来。
冯月终于得了片刻喘息,捂着脖子大口大口地呼吸。
“她真的是穗儿?”张老板指着冯月的手指都在不断颤抖,语气中满是难以置信。
穗姨也不顾自己摔伤的膝盖,跑过去一把抱住冯月,将她挡在身后,满眼仇视地看向张老板。
“是啊!穗儿的后肩上一块梅花形的胎记,你不会不记得了吧。”穗姨着,拉开冯月的领口,隐隐确实可以看见,那里有一块胎记。
张老板去遭雷劈,这块胎记他确实见过,在冯月刚出生时
,那时的她只有一点点,被被子裹着,伸胳膊时露出了后肩处的一处胎记。
“她竟是穗儿。”张老板跌跌撞撞地向后退去。
随即面上闪过一丝不解,他抬手指着母女二人道:“你们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是。”穗姨冷冷地望着他说道。
“那你为何不和我相认,还偏要和我作对?我是你的父亲啊!”张老板对着冯月说道。
冯月呸了一声,冷笑道:“你这样的抛妻弃女的渣滓也配当我的父亲。你说你是我父亲,那我丢了的时候你在哪里?这么多年你可有寻找过我?你心里可有对我产生过愧疚?没有!什么都没有!你这样的人也配称为父亲。”
“我……”张老板张了张嘴,似乎想解释,却说不出话来。
冯月懒得搭理他,借着穗姨的手站起身来,转身准备进去。
张老板见了,下意识追了上去,又很快停下脚步,小心翼翼地叫道:“穗儿。”
冯月闻言,立刻回过头来厉声道:“我叫冯月!”
“好好好,月儿。我知道你们娘俩心里有怨气,我愿意补偿好不好?你们给我个机会。”
冯月闻言,只冷冷地回道:“滚!”
张老板
失魂落魄地回到家,然后就看到王娇娇正在摆弄头上的假发。
见她回来了,忙起身迎道,“老爷,你可算回来了,你去哪了?我也给你弄了一顶假发,你快试试。”
张老板呆呆地坐着,任由王娇娇在他头上摆弄。
假发很快就戴好,王娇娇拉着他起身,在化妆镜前坐下,道:“老爷,好看吗?”
然而此时张老板的心思哪里还在这上面,只浑浑噩噩地点了点头便要起来。
王娇娇见状,面露不悦道:“老爷,您这是什么意思啊?这可是我托人辛辛苦苦买的真发制成的,你怎么连句话都不说,是不喜欢吗?”
张老板这才回过神来一般,把王娇娇拉过来在她对面坐下,语气复杂道:“不是不喜欢,是我现在没空看这些。”
“什么意思?是出什么事儿了吗?”王娇娇连忙问道。
张老板闻言捏住她的个案,微微用力,似乎在压抑着什么一般。
“老爷?”王娇娇不解地问道
然后就听张老板说道:“娇娇,我的穗儿找到了。”
王娇娇初听这句话时还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直到她回想起了张穗儿是谁。
“我的女儿啊!我终于找到她了。
既然有她在,就算最后没生出儿子,那我们张家也不算后继无人了。”
王娇娇听完,气得浑身发抖,却还只能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