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可有此事?”县令大人问道。
穗姨垂眸,心如死灰道:“他是未曾休妻,可是我们女儿被人拐卖时却不闻不问,不仅不寻找,还将我赶出张家。看我沦落为乞丐视而不见。事已至此,我们之间早已没有了夫妻之谊。因此,民女请求和离。”
“大人,你也听到了,她亲口承认了,我们尚未离婚,因此她还是我的妻子。丈夫带妻子回家,怎么能说绑架呢。”
虽然县令也觉得他无耻之极,但只要他们还是夫妻,那这事儿就是他们的家事,确实也就称不上是强抢民女了。
但看着张老板如此无耻的模样,县令还是打算帮穗姨一把,于是他对着穗姨说道:“你确定请求和离?”
“确定。”穗姨立刻说道,然后俯身冲着县令磕了一个头,道:“求大人成全!”
“好,那本官……”
县令的话还没说完,突然被人打断,“我不同意。”
县令闻言望向张老板,问道:“为何?”
“因为我对她还有感情。”张老板回道。
穗姨闻言,简直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对我有感情?那当年嫌弃我生的是女儿,我还没出月子便纳妾的是谁?女儿失踪不
肯去寻找的是谁?将我赶出张家不闻不问的又是谁?什么还有感情?不过是上天看你坏事做尽,让你断子绝孙和别人生不了孩子所以想来和我试试罢了。我呸!你们家活该断子绝孙,我才不会给你生孩子呢!”
穗姨这一番话说得痛快,说得整个衙门都鸦雀无声。
张老板面上一阵红一阵白,他咬牙切齿地看着穗姨,但碍着县令还在这儿,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胡说,你胡说!”张老板咬着牙说道。
“那你倒是说说,我到底哪里胡说了?”
张老板气的胡子直向上翻,但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只能认命地垂下了头去。
县令见状,也算是看出了事实到底是什么情况,于是对着他们说道:“既然如此,本官便判你们二人和离。”
出了衙门,冯月牵着穗姨的手正准备上马车,张老板从她们身边经过,阴阳怪气道:“好啊!有本事,你们真的是有本事啊!”
冯月不咸不淡道:“没你有本事,至少我做不出这当街绑人的事情。”
“你!”张老板抬手指着她道,“冯月,你给我等着。”
“我等着。”冯月丝毫不畏惧地说道。
然后便见张老板冷
哼一声,甩了甩袖子上了自己的马车。
冯月冷冷地看着他,也回了自己的家。
这件事虽然县令已经判过了,但是在冯月这里还没算完,毕竟在冯月看来,张老板所受的惩罚和他做的恶完全不匹配。
反正那隐身衣还能再用两天,冯月很快就想到了办法。
半夜,冯月穿着隐身衣偷偷溜进了张府。
然后找到了张老板所在的地方。
今日,他依旧睡在王娇娇这里。
冯月看着二人熟睡的样子,冷笑一声,和系统兑换了一个推子。
然后细心地给二人剃了个头。
第二日一早,王娇娇先醒。
她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侧头一看,差点吓得魂飞魄散,只见张老板的头发不知何时不翼而飞。
只剩下了一个亮锃锃的光头,连胡子都被人刮了个干净。
王娇娇没忍住,大声尖叫了起来。
这叫声差点没把张老板送走。
他从梦中能地惊醒,嘟囔着坐起身来,道:“叫什么啊叫!这一大早的。”
说完,他也看清了王娇娇的脑袋,也叫出了声来,“啊!”
两人对着叫了半天,最后还是王娇娇先反应了过来,跌跌撞撞地跑下床,到了梳妆台前。然后就看到了自己光
头的模样。
她尖叫一声,瞬间晕了过去。
张老板也反应了过来,跑过去看了一眼。
两眼一翻,也差点晕了过去。
怎么会这样?张老板想不明白,只是不停地叫道:“来人呢!来人呢!要死人了!”
张府从张老板起床起便热闹了起来,整整热闹了一天才慢慢平静了下来。
卧室内,王娇娇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怎么也不肯出来。
张老板则不停摸着自己的头发和下巴,满眼的心疼。
“到底是谁干的?!”他越想越愤怒。
下面的小厮家丁一个个沉默地站着,话都不敢说一声。
“你们到底是干什么吃的?家里进了歹人都没人发现吗?”
“可是老爷,我昨晚一直在外面守着,真的没人进来啊!”
“不会是闹鬼了吧。”有一个小厮说道。
一说起闹鬼,张老板就想起之前地下室时那把凭空而起的椅子,不禁打了个寒颤。
但还是自欺欺人道:“胡说八道什么呢?我都宅子里怎么会有鬼呢?你再乱说话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小厮一听,立刻闭了嘴。
虽然面上依旧不信。但是心里却还是把这件事当了真,一时间再也坐不住,第二日便去了当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