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包良逸正在和参军蒋良商议破敌之事。蒋良是个长穿衫的白面书生,是东丘世家蒋家的二公子,颇喜读兵书,在兵法上面有一定见解,在蒋家诸子弟中,名声最高,所以包良逸把他用为参军。
两人正在帐中商议如何攻击索山安部投石车的事情时,外面有亲兵急匆匆跑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封插着鹅毛的信件,高声道:“报!将军,安化城有信鸽的紧急军报!”
包良逸和蒋良见了信上插着的鹅毛,都是一惊。包良逸军中,十万火急的事情才用鹅毛传信。既然信是从安化城来,那么安化城必然是有紧急军情发生。包良逸急忙起身,接过那封信,拆开看后,面如土色,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良久才说了一句,“诸良误我!”
诸良,是安化城的守将,包良逸的亲信之一。安化城是东丘东面的重镇,城中共有五千军马,由诸良统率。五千兵马中,有两千是包良逸的嫡系精兵,另外三千是后来招募的新兵。五千兵马,虽然进攻不足,但是守城应该还是有余的。
此时安化城外有平威将军傅振滔的一万兵马阻住官道,隔绝了安化城和东丘城的联系。诸良和包良逸的联系,先前还可以靠斥候,可是在傅振滔加强了哨探力量后,诸良和包良逸几次派出的斥候都被敌方射杀,无奈之下完全只能靠信鸽联系。
诸良性急,包良逸怕安化城有失,因此派副参军离奉到安化城辅助他,并且让离奉捎了一封亲笔信给诸良,提示他,凡有大事,都要找离奉商量。离奉跟随包良逸也有七年多了,忠诚可靠,足智多谋,是包良逸手下除了蒋良之外的最好谋士。更难得的是,离奉本人的武功还不算弱。
包良逸能把离奉派去安化城辅助诸良,显然是对安化城和离奉都非常重视。
蒋良从包良逸手中接过鹅毛信,从头看完,大惊道:“诸良怎么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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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涂啊!他怎么能忍不住激将,带兵出城袭击傅振滔的大营呢?那傅振滔用兵老练,也算是种士良手下的名将了,手下精兵又多,他出城不是去寻死吗?高城深垒的坐着,敌不疲我不扰,多好的手段!”
包良逸痛苦道:“再好的手段也得有好人去执行啊!你看看,他不听离奉的话,和离奉吵了起来,还把离奉给软禁了起来!自己带兵硬要出战!嘿,他这出城一战,中了人家的埋伏,损失了精兵千余,新兵两千,把锐气折了不说,连命也差点儿搭上!要不是离奉口才好,劝说软禁自己的士兵高抬贵手,自己带兵出城亲自救他的话,他诸良都得让人给阵斩喽!”
蒋良道:“结局还算好,毕竟离奉把他给救了出来,虽然损兵折将,可是毕竟主将能安全退回安化城。安化城虽然有些危险,但还是可以勉强固守的!将军也不必多虑。实在不行,再拨一些兵马去安化城,帮诸良守城也好!”
包良逸恨恨道:“这一个个的怎么就这么不争气!之前我千叮咛万嘱咐,结果呢,他们都把我的话给当成耳旁风了!拨给他兵马?咱们哪个城又不缺兵马呢?没想到,就是这诸良,给我闹个首败出来!”
蒋良笑道:“将军,安化城的情况与东丘不同。东丘城咱们坚决不出城作战,所以兵力保存完好,安化城新败,城中人心不稳。咱们派些兵马过去增援他们,有利于凝聚军心!”
包良逸愤懑道:“老蒋,你说把安化城的主将换成离奉怎么样?让那诸良在军中戴罪立功?”
蒋良摇头道:“将军,此事万万不可!诸良镇守安化城多年,在军中威望颇高,虽然新败,可他毕竟是军中的主心骨!离奉自然是将军的嫡系,可是之前只是参谋军事,并没有带兵打仗的经验。虽然带兵出城,救下了诸良,那也只是一时侥幸,战场上新兵蛋远不及老兵可靠,临阵换将乃是用兵大忌,将军可要三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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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良逸点了点头,默默无言坐在那里,面有忧色。这个诸良也太不争气,出城想偷袭傅振滔的大寨,结果一仗打输,折了东丘四城的锐气。这两三个月,包良逸也不是没想过出城袭击索山安部,可是最后关头又忍了。一方面是骄兵之计,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对方战力确实强悍,远不是一战可定的。
蒋良和包良逸聊了一会儿目前的局势,手下的众亲信校尉就已经到齐了。蒋良的几名护兵把饭菜摆了上来,包良逸和手下的校尉们边吃边聊。此时,陶星锦也在座。
陶星锦清了清嗓子,说自己昨天半夜夜探了索山安的营寨,见索山安部已经在安排组装巨型投石车,显然有攻城的意思。众校尉听了,面面相觑,都是面有忧色。陶星锦当然不能说自己是跑过去请降,结果被人家给拒绝了,只能说是夜探索山安的营寨。
几个校尉纷纷夸奖陶校尉有勇有谋有胆色,竟然敢单枪匹马去夜探索山安的营寨,都说要是自己的话,恐怕要吓尿裤子了!
陶星锦只好佯笑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咱们现在困守东丘城呢!咱们就是不出城,他们早晚也得打过来,咱们还不如出城先解决了他们呢!”
校尉张伯端站起身,望向包良逸和蒋良道:“大将军,参军,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先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