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甲一脸担忧,脸上的横肉都在颤抖,他回头望了一眼,那些黑衣弓弩手迟迟没有赶来,车甲实在担心南常萍不是楚随心的对手。这煞星心狠手辣,一招就重创了自己,庄主万一有个闪失,这些手下也就全都得埋骨在这里了。
南常萍忽然向楚随心大喝一声,“你等等!我去找件趁手的兵器!”南常萍狂掠向十余丈开外,落在一颗小树前,双手向前一探,手上白气氤氲,一颗胳膊粗的小榆树拔地而起,南常萍右掌如刀,在半空中斩断树头,随后将树根上裹着泥土的小榆树抄在手里,以草上飞的轻功疾掠,回到楚随心面前。
楚随心有些疑惑,这娘们最强的功夫不是冥阴神功吗?弄棵半截的小树做武器是什么意思?
南常萍微笑道:“和侯爷这样的高手过招,不用兵器未免有些不敬。可惜侯爷下手太狠,把我的剑给毁了,没奈何,我只好去找棵小树当兵器!”南常萍说着话,身上雾气再起,冰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覆盖了那棵握在她手中的小树,小树竟然给她的冥阴神功瞬间冻成了冰树。
阳光下,树身上冰冷的雾气升腾,旁边重伤的车甲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冷颤。不过车甲的心头明显踏实了一些,对于大庄主的冥阴神功,他还是很有信心的。车甲忽然觉得,大庄主也未必就会输给楚随心。
南常萍挥动手中的小树,也不知是把带着树根的小树当成锤来使,还是当做棍来用,总之把小树舞的风雨不透,半空中全是小树的影子。寒气森森中,车甲不得不向后连退,重伤之余的他,实在是忍受不了这样的寒气。
楚随心站在原地不动声色,任由小树的影子将他罩在当中。南常萍的攻击范围越来越大,覆盖了周围近四丈范围,漫空都是冰寒的劲气,小树的虚影,南常萍和楚随心都被罩在虚影当中。楚随心只是全神戒备,并未急于出手,毕竟,他只余最后一击之力。
虚影中,忽然传来南常萍细微的声音,“侯爷,咱们打平好不好?我和侯爷并无任何仇怨,今天这事都是因为连山城挑唆而起,如今,连山城这厮背信弃义,已经自己逃走了,就算咱们两个人斗下去,最多也不过是两败俱伤罢了,为了一棵升仙草,又何苦来呢?”
楚随心冷笑道:“南庄主说得好轻松!今天可是你主动带着人来抢升仙草的,本侯还被你刺了一记离手剑,现在你又说要讲和,打平即可,打也是你,和也是你,本侯要如何才能相信你?”
虚影中,又传来南常萍微弱的声音,“侯爷,我知道你仍有一战之力,那我又为什么要树你这样一个强敌呢?先前连山城说好了是六个人联手对付你,我才决定出手的。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对付你,胜负只在两可之间。侯爷是江湖上的后起之秀,将来必在绝顶高手之列,我既无胜算,为什么要给自己惹这么大一个麻烦?”
楚随心心头狂喜,他也不想和南常萍两败俱伤,南常萍想讲和,那自然是好。可是楚随心仍不敢轻易相信南常萍的话,谁知道这人有没有诈?
楚随心轻笑道:“知人知面尚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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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心,何况本侯和你不熟?南常萍,这事怨不得别人,咱们刚一见面就动起手来,而且你还着想把本侯给抓回去,咱们易地而处,你又会怎么想?这可不怨本侯不敢相信你的话,是先前你把事做的太绝了!”
南常萍并不停下棍影,只是苦笑道:“侯爷,我知道这件事情是我有错在前,可是俗话也说不打不相识,冤家宜解不宜结。南常萍自知有错,又仰慕侯爷的武功,因此有心高攀,想和侯爷做个朋友。侯爷给种士良追杀,逃到桑兰国来,难道就不想在桑兰国有我南常萍这样一个朋友么?”
楚随心望着漫空飞舞,却不落在自己身前三尺的棍影,沉吟了一下,问道:“那你说,咱们怎么个打平法?”
南常萍知道楚随心答应了,心中高兴不已,南常萍笑眯眯道:“只要侯爷配合我演一出戏,我即刻带人下山去,侯爷也只管带着人走路就是!咱们以后就是朋友了,侯爷在桑兰若遇到什么事,可派人到南月山庄送个信,南常萍定当竭力相助!侯爷若是到南月山庄去做客,南常萍扫榻相迎!”
楚随心万万没想到,在这个关头,南常萍竟然愿意化干戈为玉帛,不管怎么样,这对楚随心来讲都是大好事。楚随心笑道:“好,那就依你,你这戏要怎么演?”
漫空棍影砰然炸裂,南常萍大叫一声,跌出五六丈远,以半截小树拄地,喘息不已,车甲以为南常萍受了伤,大惊失色,顾不得自己身负重伤,冲过去搀住南常萍,焦急问道:“庄主,您怎么样?您没事吧?”
南常萍轻轻推开车甲的手,摇了摇头,“我没事!可恨,我竟然和这厮打平了!”车皿听南常萍说和楚随心打平了,这才略放下心。
南常萍提着半截小树,望向衣衫破碎的楚随心,大声道:“姓楚的,今天咱们两个单打独斗了一场,算是不分胜负。我南常萍本是想夺了升仙草,可惜本事不济,和升仙草无缘了。我南常萍无话可说,只有带着人下山去。有机会,咱们再切磋吧!青山不改,绿水常流,咱们后会有期!”
楚随心微笑拱手道:“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