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红了眼的楚随心,只觉得丹田中的内力在一丝丝消逝,楚随心很清楚,虽然六大高手已去其五,可是六人当中那功力最高的就是站在他对面的南常萍。楚随心心中涌上一丝悲凉之感,毕竟他的内力来源于木灵珠,而不是源于自身。
来源于外部的力量就算再强大,毕竟不完全属于自己,它一旦消失,楚随心也没有丝毫办法。就像此刻,楚随心明知道自己和南常萍的比武胜负决定着众人能否逃出升天,可是在这最关键的时刻,他的内力却不受控制的开始消失了。
楚随心心中哀叹,要是这份强大的内力完全是属于自己的就好了!就不用忍受每天只能拥有它一刻的时间,在这关键时刻却要面临着失去内力,被敌人击败的巨大风险。楚随心的手,仍然牢牢握着南常萍的剑身,他要在内力完全消逝之前,做最后一搏。要么生存,要么死亡。
昏迷中的车甲被一名闻声赶过来的黑衣人摇醒,车甲睁开眼睛,望见楚随心和南常萍仍在僵持,车甲吐出一口血,低声道:“快,快带人去救庄主!叫他们带着弓弩赶过来,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救庄主回去……”
楚随心冷冷道:“南常萍,你是要等我动手,还是你自己了断?”
南常萍毕竟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身为一名女子,她却显得很与众不同。经历了大小近百战,南常萍才确立了在桑兰江湖的超然地位,毕竟江湖是男人们的天下,对女子更为苛刻。也许美貌女子混江湖不需要像南常萍这样累,只要找一个大靠山,做附庸就可以了。
尤其像南常萍这样美貌的女子,她如果想要做某个门派或是某个强大势力的附庸,做一个被人包养的花瓶,那是很容易的事情。可是南常萍并不想那样,她只想靠着自己的实力,即便是修习被万人唾骂的采阳补阴的邪术,她也要走下去,她不甘心被人摆布。
没有强大的出身背景,生为女儿身,却要混江湖,而且还要凭自己的本事混江湖,这未尝不是南常萍可悲之处,却也是她的可敬之处。桑兰江湖几十年间,也才出过两位女老大,南常萍就是其中之一。
南常萍当然不知道楚随心的内力正在消失,否则她也不会如此恐惧了。可是南常萍并不甘心被楚随心打败,她是个要强的女人。她只是悔,她不该在刚才拥有击败楚随心的希望时收了手,心慈手软,想活捉这个男人回去。这也不能完全怨她,她是不用依附任何势力,可她选择的这条路,却让她的成功路不能少了男人。
江湖有男人,也有女人,但男人占了大多数。身为女子,她不依附男人,可是却不能完全离开男人。没有了美貌女子的江湖不完整,没有男人的江湖也不能称之为江湖。在南常萍的眼里,有武功高强和帅气容貌男子的江湖,才是最好的江湖。
(本章未完,请翻页)
南常萍轻叹一声,弃了剑,柔声道:“楚随心,难道我们就非要拼个你死我活吗?像你这样年轻帅气又武功高强的男子,实在是万里挑一,十万里挑一,所以刚才在手握胜券的时候,我才手下留情,不然你已经横尸多时了!你自己说是不是这样?”
楚随心点了点头,轻笑道:“我当然知道,我也说过,我刚才就是赌你不会出手杀我。至于你现在是否后悔,这已经无关紧要了。你我之间,必须倒下一个,今天的事才能算彻底了结。”楚随心把南常萍弃掉的剑用双手拧成麻花,丢在地上。楚随心必须这样做,他要展示自己的强大功力,震慑对手。
南常萍气恼道:“楚随心,你就不用这样侮辱我了吧?你明知道这是我的佩剑,你却当着我的面,随意把它毁掉,你不过是欺负我技不如你罢了!可是,你如果知道,我南常萍在过去的近百场战斗中,多次以弱胜强,反败为胜的话,你还会这样做吗?”
楚随心一脸淡然道:“你过去能做到的,今天却未必能做到!我楚随心不想欺负女人,这样吧,咱们一招定胜负,你若赢了,升仙草就任你拿走,你若输了,马上带着你的人滚蛋!我不想再看见你!”
楚随心也是急中生智,想出这么个办法来。毕竟他的内力马上就要消失了,现在内力所剩不过一半。在残存的内力消失前,他可没有把握一举战胜南常萍,一旦输了,南常萍必然把他擒回去,那样,真是万劫不复。可这一切,南常萍却不知道,所以楚随心要冒险赌一把。
一向胆大心细的南常萍听了楚随心的话,很是吃了一惊,她眯起眼睛,思考楚随心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怎么会在手握胜势的时候,突然提出一招定胜负?六大高手被他打伤打跑了五个,再这样打下去的话,楚随心不是已经赢定了吗?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楚随心微笑道:“我数三个数,如果你同意,我们就动手,一招定胜负。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就把你们都宰了,埋在树下做肥料!呶,你看到那位赫兰姑娘手中的朝露刀了吧?那是我从驮龙寨大寨主冷千君手里夺来的,冷千君的师祖信之言,就是输在我的手里。”
南常萍惊讶道:“信之言也被你打败了?”信之言的名声在桑兰江湖可是响当当的,南常萍年轻时也曾和信之言交过手,侥幸一招险胜罢了。那只是普通的比武,若真是双方性命相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