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过来!”
刚走出办公室,江至就原形毕露,趁机揪住褚肴的衣领,想将她扯走。
少女冷着一张脸,反应迅速,以一个令人惊讶的方式反手扼住江至抓着自己的手腕,纤细的手腕微微用力,江至吃痛的吸了口气,不得不松开手。
“净学些歪门邪道,惹事生非。”
江至揉着自己疼痛不止的手腕,嘴上咒骂着。
“跟我走。”见杨老师从办公室里走出来,江至又装出一副冠冕堂皇的慈父样,低声冲着褚肴吼道。
“这位先生,我好像并不认识你。”
褚肴抬眸,眼底一片冰冷的寒意。
“行!你不认识是吧?”眼看杨老师就要走过来,江至眯了眯眼,张嘴吐出更恶毒的话,“那你总认识你那个疯子母亲吧,最好乖乖跟我走,要不然……”
褚肴不怒反笑,果然,这父亲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是个畜牲。
抬脚跟在江至身后,双腿细长笔直,走路带风,脊背挺直,浑身散发着冰冷的傲气,和反骨的桀骜。
盯着江至的眼神不驯而冷酷。
如果杀人不犯法,如果不是顾及那点淡薄的血缘关系,如果不是妈妈的监护人还是他,可能,这个人渣已经不存在了。
谁知道呢。
“你看看你回来给我惹了多大的麻烦!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爸,赶紧去跟凌欢道歉。”江至扫视着这个出现不久就惹了凌家人的女儿,一脸嫌弃和鄙夷之色。
“你自己离开临江,我只有瑛瑛一个女儿,这辈子别出现在江家人面前。”江至掏出一张银行卡。
“这是一百万,密码六个零,就当是对你的补偿。”江至一脸高傲,对于不知道在哪个旮瘩里长大的褚肴而言,这就是一笔天价巨款。
只要褚肴这个废物滚出临江,我江家和凌家的商业合作,以瑛瑛的手段一定能保住,这一百万,她就该感激涕零的拿着滚蛋。江至心里如意算盘打的啪啪响,却忽略了一个事实:褚肴可并不是一个听话的人。
“一百万?”
褚肴眼神冰冷,眼底微红甚至闪着几分残忍,手指捏起银行卡一角,晃晃悠悠的在指尖轻轻转着。
“不知道,当年把我买走的人花了多少钱呐?”
听到这话,江至脸色立马就黑了下来,所有的知情人,就剩下眼前这个便宜货和一个精神不正常的疯婆子,如果没人知道这件事,他就还是光鲜亮丽的江董,是家庭美满,事业有成的青年才俊,而不是那个一再一败涂地穷小子。
褚肴看着江至青黑的脸色,略有几分快意。
你用母亲威胁我,我当然也可以戳你的死穴,很公平,不是吗?
指尖微微用力,手里的银行卡干脆利落的碎成两半。褚肴捻了捻银行卡的碎片,“我对你们江家没有半点兴趣,毕竟,你是从灵魂开始腐烂的,你的东西,我嫌脏。”
少女话音未落,银行卡的残躯便掉在地上。在褚肴清冷无情的目光下,江至久违的感受到了卑微,满身的西装革履也掩盖不住灵魂里的腐朽。
不管怎么样伪装,他都是那个一无是处,居心叵测的乡下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