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
褚肴隔着窗户，看见年级主任办公室里西装革履的男人，几不可查的挑了挑眉。
抬起好看的手在门上敲了三次，扭开门把手走了进去。
“老师您找我？”
褚肴走到杨主任面前，巧妙的和江至隔了一段距离，脸上表情淡淡的，并没有很意外，也没有很惊讶，甚至连明显的情绪波动都没有，表现出来的那点恭顺也是对着杨老师，非江至这个父亲。
很多老师都说，这个长的漂亮的过分的女生桀骜不驯，目中无人，但在杨主任看来却并非如此，冷淡而恭顺有礼，是个不错的孩子。
并不是所有的学生都需要想小绵羊一样听话，跟在老师后面，那样反而会让人觉得失去了自己的思想，甚至不够坦诚。
而A班的学生则是有傲气，有家世，自我思想过剩，很少有冷静沉稳的优秀品质。
临江一中高二年级这么多人，他反而更欣赏这个刚来没多久，也没有什么接触的女生。
“褚肴，你来了？我想问一下今天中午发生的这件事情。”
相较于江至站在一边面色不善却装的衣服温润从容的样子，这位年级主任态度更显得温和。
“是我动手打的那个女生。”
少女也没掩饰，直接大大方方的承认，也并未说什么话为自己开脱。
“是你先动的手吗？”
杨主任不冷不硬的碰了个钉子也不气恼，接着问道。
“这重要吗？”
褚肴冷笑，看着侧身站在旁边一脸愠色的江至。
“很重要！”“不重要！”
两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同时响起。
“她先打的叶蓁蓁。”少女漂亮的大眼睛里眸光闪闪，情绪不明，看着杨主任眼里信任和鼓励的神色。
“好的，没事了……可以先出去了，先在门口待一会，这件事交给老师就好。”
杨老师轻轻摸了摸褚肴的头顶，像是安抚也像是鼓励，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是哥哥一样。
“谢谢老师。”
褚肴张扬的傲气好像被抚顺了一刹，抬脚走到门口，乖乖的站着。
“老师，都是她的错，她小时候走丢了，不知道在什么地方长大的。”江至俨然一副慈父无可奈何的样子，“一身的臭毛病，这刚回来，还没教好，学校改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只要能让凌家消气就行。”
“不用了，我看这孩子长的挺好，别在教坏了就行。”
杨老师也是人精，年级轻轻当上了临江一中的年级主任，早就混了个八面玲珑。褚肴一进来就看出这里面肯定有内情。
能想尽办法又砸钱的将江瑛瑛弄进A班，对这个女儿确实这种态度，况且……褚肴和叶蓁蓁转学进来可不是靠的江家。
这父亲也太没脸没皮了一点儿，看起来人模人样的，做的事情可一点也不……
“好的，麻烦老师了。”
一个能想尽办法甚至利用江瑛瑛去跟凌家公司达成合作的人，自然也懂得几分察言观色。
显然能看出这个杨主任对褚肴那死丫头的维护之意，虽然嘴上说着麻烦了，语气可没那么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