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父子一听,忙将头垂得低低的,不敢答话。
窦县令暗爽,但还是板着脸拍了拍惊堂木,“堂下何人,竟敢扰乱本官办案?”
王临之立即上前,朝窦县令行了个礼,“在下乃大夏第一百五十三年考中的秀才永临王家王临之,见过大人!”
“原来是王秀才,久仰!”
窦县令微点了下头,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在永临也有两年了,永临有多少的秀才他还是清楚的。
而年纪轻轻就考上秀才的也就那么几个,王临之一届商贾出生,却能考中秀才老爷,当初也是轰动一时。
而且谁不知道王家跟京城的萧家还有些姻亲关系,如今的萧家大老爷还在永临做知府,是他的顶头上司呢。
“陈家的?可听清楚了?顾家还欠着王秀才银子呢?你们要不要砸锅卖铁的帮着还一还?”窦县令道。
陈父陈母:“……”
这话他们哪里敢答应?
陈昌如今已经这样了,原本他们还想着找顾家闹一闹好歹也讨点银子来,可没想到……
“大人,我们知错了,知道错了!我们陈家和顾家早就断了联系了的!”
“对,断了联系了!他们家欠了银子可跟我们家没关系呀!”
堂内的众人都被这夫妻两给雷到了!
跟这样的人家成为了亲戚,真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苏九站在边上却是勾了下唇角,今日这陈家夫妻二人在大堂,在县令大人的面前说了这样的话,今后若再想到顾家闹事,那是不可能了。
很好!
不过,这窦县令这样子似乎有些偏向他们这边了!要不然也不会将这杀人案问得这么的细致,还为他们家说这么多的话。
苏九瞥了王临之一眼,她想应该是王临之在这儿的缘故吧!
毕竟是自己顶头上司家的孩子,这窦县令怎么说也是要帮衬一些的。
想通了这一点,苏九觉得自己毫无压力了。
“顾苏氏,你方才说道你给刀疤等人下了什么药?可能够致人于死地?”
这时,窦县令又将目光落在了苏九的身上,沉声询问。
“回大人的话,麻醉药,这只是一种能够使人局部短暂性的失去知觉的药,我将其萃在了银针上,关键时刻作为保命之用罢了。”
“如今我的身上还带着这萃了麻醉的银针,大人可请大夫过来验证,亦或者找两个人验证一番也可。”
她这话刚落下,跪在地上的妇人就开了口了,“大人,民妇有话要说。”
“讲!”窦大人淡然道。
“大人,方才顾苏氏说她给我夫君下的只是什么麻醉的药,可谁又能证明她下的确确实实是那种药呢?”
“没错。”另外的妇人也附和着道:“大人,这女人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却能够将几个大汉给撂倒在地,若说没几分本事那是没人信的,我们的夫君是中了毒,说不定就是她下了毒呢?”
“对,要不然他们怎么会中毒的?”
“他们帮着赌坊做事,平日里是会得罪一些人,但也都是这桃花镇上的一些普通人,帮着吓唬吓唬人罢了,好好的怎么会中毒呢?这女人既然会下药,会下毒也是正常的吧?”
“求青天大老爷为我们做主!”几个妇人齐齐的就朝着窦大人磕了几个头。
“顾苏氏,你有什么可解释的?”窦大人又看向苏九。
苏九拧了下眉,在这几位妇人的身上扫视了一圈,总觉得他们说这话似乎很有条理性,像是早就在心中打好了腹稿似的。
不过倒也说的没错,她的确没办法证明这毒不是她下的。
思衬了一下,苏九道:“大人,民妇可否请求看一下尸检记录?”
“准!”
窦大人扬手一挥,边上就有一个衙役从师爷身边取出了几张纸出来,递到了苏九的面前。
苏九淡然伸手接过,翻看了一下。
这份尸检记录记载的很是详细,大致死亡的时间,身上的伤口,以及死亡时的症状等都很是清楚,最后还有仵作签的字摁的手印。
只是......
“大人,这尸检记录是不是少了一份?”
她记得当日除了刀疤男之外,围在他们身边的一共有六人,若说都死了就应该有七个人的尸检记录才对。
若是还有一人没死,那将人找来作证便能够证明她的清白。
窦大人扫了那边的衙役一眼,衙役便回道:“大人,送来的尸体一共就是六具。”
“黄管事的,你们天地赌坊这收债的打手有几个?”
黄管事的一顿,恭敬地道:“回大人,咱们天地赌坊催债的一共有两伙人,平日里跟草民接触的就只有刀疤跟另外一个王牛。”
“他们两个是头头,至于下面的弟兄都是他们自己找的,至于具体有哪几个草民是实在不清楚啊。”
“王李氏,你是刀疤的媳妇,你说说你这夫君平日里有几个小弟啊?”
“回大人的话,只有五个!”王李氏笃定道。
“大人,不对,当日围攻我们的小弟加上刀疤,一共是七个人。”苏九又仔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