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但是安阳王向来性子怪,为人处事也颇为乖张,若是能不与他接触,还是少见为好。”
慕容清摇了摇头,纵使同位王,但是慕容清对于安阳王这个异姓王,也是不甚了解,安阳王因为有病在身,也鲜少出现在众人面前。
“瑾王,瑜王。”
两人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前面安阳王的车架。
“安阳王,怎的还没回去?”
慕容清脸上带着微笑,像是刚刚讨论安阳王的不是他一样。
“刚好在等两位王爷。”
安阳王从马车上下来。
“不知安阳王有何事?”
慕容渊率先开口。
“也没什么,就是想问一问王爷,江南那边,你们的人,传回的消息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安阳王问的问题很奇怪,明明他也有关于江南的书信。
“应当与安阳王呈上去的别无二致。”
慕容渊将情况告诉了安阳王。
“竟是真的到了这般地步,我还以为他有夸张。”
安阳王自语了一句。
“别的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多谢告知,我就先离开了。”
安阳王微微一笑,有人扶着他起身进轿,光线一闪,木渊看到了他腰间的玉佩。
“等等,不知道王爷这个玉佩……”
慕容渊眸子放在他的玉佩上,那玉佩上面有一个锦字,无论字体还是材质,与温沁手中的那个玉佩,竟然一模一样。
“自小戴着的,家父找人做的,怎么,王爷突然对这个有兴趣?”
云博锦微微垂下眸子,苍白的脸色更是看起来就让人有几分不忍。
“王爷这个玉佩,有几个?是否有其他字样?”
慕容渊试探的问了一句。
“有……你在哪儿见过!”
云博锦的目光一瞬间变得凌厉起来,竟然从马车上下来,死死盯着慕容渊,眸子里带着质问和紧张。
“咳咳咳!”
结果因为太过激动,又开始咳嗽,旁边伺候的小厮吓得胆战心惊前来扶他:“王爷,您,注意身体……”
云博锦咳的面色都有些泛红,他却像是无知无觉,挥开扶他的小厮,眼神却不肯离开慕容渊半分。
“告诉本王,你在哪儿见过!”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询问出来的,眼角因为激动,已经泛了红。
“我是见过,但是我想知道,这玉佩,对王爷来说意味着什么?”
慕容渊神色不改,似乎感觉不到云博锦的激动。
他的目光在云博锦的脸上打量着,从他的五官中,寻到了一丝熟悉。
“去黎月阁。”
黎月阁是云博锦的地盘,也是他的酒楼,官员不可经商,但是安阳王是唯一一个破例的,也是经过先皇允许的。
叫了一个安静的包间,挥退了下人,安阳王将药酒喝下去,脸色才有了两分红润。
“我是见过这种玉佩,但是,玉佩的形状和安阳王您这个并不一样,倒是里面的字,像是出自一个人之手。”
慕容渊心下已经有了几分猜测。
“写的什么。”
安阳王只觉得喉间一股腥甜,明明知道可能性不大,却依旧抱着希望。
“一个清字。”
木渊拿过来纸笔,将玉佩的形状画了出来。
安阳王看到那画,喉间一股腥甜再也压不住,张口呕出一口血来。
“安阳王!”
慕容清吓得面无人色,急急忙忙扶住他。
“御医,御医呢!快叫御医!”
他冲着外面吼道,安阳王因为身体不好,一直随身带着御医。
“王爷!王爷!”
听到声音打开门的安阳王家的小厮,也是吓了个半死。
“不碍事,出去。”
安阳王擦了擦嘴角的血,让御医和小厮出去。
“王爷,您先让御医替您看一看,王爷……”
小厮吓得都快哭了。
“我说,出去!”
云博锦脸上带着愠怒。
小厮没办法,只能带着御医出去了。
“身体不好,吓着二位了,只是,瑾王是在哪儿看到的这个玉佩,请告诉本王,本王一定,有重谢。”
安阳王目光灼灼的看着慕容渊。
“王爷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慕容渊并不满意他这个回应。
“这个玉佩,是本王的姐姐,玉函郡主的,她本命云婉清,这应该不是秘密,所以,求瑾王告诉本王,这个恩情,本王一定记得。”
安阳王知道慕容渊的为人,直接起身,对着慕容渊行礼。
慕容渊哪儿敢受,急急忙忙躲了一下,若是真的,安阳王可是他的长辈。
其实他心下已经有百分之九十确定了,毕竟,温沁的母亲,确实叫婉清,加上温沁的脸,已经不难猜测。
“安阳王太过客气了,但是,我说出来,希望安阳王有点心理准备。”
慕容渊看了一下周围。
“瑾王放心,这儿都是我的人,而且,不会有人多嘴,关于姐姐的事情,我比任何人都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