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惩罚简直轻飘飘的像是没有一样,慕容清冷笑了一声,心下更加冰寒。
眸子看着龙椅上的皇帝,似乎带着几分失望。
皇帝被他看的心下愧疚。
“瑾王的事情已经算查清楚了几分,是被人构陷,只是还没查清楚主使,朕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皇帝知道慕容清还有慕容景和谁关系最好,这会儿也想着给他们几分恩典。
“谢皇上。”
慕容渊上前一步,又退了回去。
慕容清面色不改,心底冷笑,构陷渊儿的人皇帝最是清楚,用这个当做恩典,亏他脸皮厚说的出口。
“戛纳族今年进贡了不少好东西,景儿也受了惊吓,等他回来了,戛纳族的贡品,他喜欢哪个,都给他拿走,给景儿压压惊。”
皇帝垂下眸子,补充了一句,如果慕容清再不满意,那就是不识趣了。
“谢皇上。”
慕容清退回到人群中,太子松了一口气,知道这关差不多等于过了。
二皇子倒是有些不满这件事被这么轻飘飘的掀过去,可是他也不敢说什么。
“臣有本奏。”
吕长青出来。
“吕爱卿,说。”
皇帝这会儿刚缓过来,还有几分不耐。
“江南发水患一事,皇上拨去赈灾银两,安抚民心,本该是好事,可是臣今日得知,赈灾银两竟被尽数贪污,甚至,造成流民暴乱,现下还有了瘟疫,已经有不少流民造反,落草为寇。”
吕长青跪在地上,话一出,满堂哗然。
“这,这怎么可能,江南若是严重到这种地步,如何到现在没有半点儿风声?”
“是啊是啊,若真如吕大人所说,可还了得?”
“赈灾银两被尽数贪污,谁有这个胆子?”
“吕爱卿,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慕容舟一再提气,眼里更是压不住的震怒。
“臣惶恐,在皇上面前,岂敢胡说八道,江南一地,地方官已经胆大妄为,王氏一党,对于这些,不光隐瞒不报,贪污银两,就连进京告状的人,也一并被他们诛杀,臣有一好友,自几年前就爱走南闯北,到了江南一带,震惊此事,普通信件传不出来,连夜用密信发给臣,臣才知此事。”
他拿出来一个香囊,看起来像是寺庙祈愿用的东西,打开里面是几张符纸,拼在一起之后,上面的图画奇异的变成了字,将江南的情况描述的清清楚楚。
“居然已经严重到了这个地步,朕居然不知道,在这朝堂上,谁给的他们的本事,能够只手遮天?!”
皇帝猛的起身,一腔怒火,底下的人更是战战兢兢。
更多的目光看向的是太子,毕竟都清楚,王氏一党现在虽不在朝堂,却一直是太子一脉。
“皇上息怒,暂且不说吕大人这信来历如何,毕竟没有亲自过去看过,是否是夸大其词也未可知。”
太子一脉的人接到太子的眼神,有人上前一步。
“陈大人说的对。”
“话不能这么说,若是不确定,吕大人怎么敢在圣上面前胡说八道?”
底下吵吵嚷嚷起来,皇上看的更加头疼,却眸子一转,看向仿佛完全置身事外的慕容渊。
“渊儿,你可有话说?”
一时间,朝堂都安静下来,看向慕容渊。
慕容渊仍旧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臣戴罪之身,这段时间一直深居简出,并不了解。”
“朕都说了,查到你是被人构陷,你这般说,可还是怪朕?”
皇上眸色越发深沉。
“臣不敢。”
慕容渊的反应,让皇帝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罢了。”
皇上无法,只能放过他,慕容渊退回去,重新做自己的人形立牌。
“这件事确实真假不明,先容后……”
“陛下。”
安阳王上前一步,他很少在朝堂说说话,本身他身体就差,脸上也没有几分血色,但是那张脸,却是极为出色的,已经三十五六的人,这会儿看上去也不过刚三十的模样。
只是看起来就太过病弱,没有半分锋利。
“安阳王身子不好,就不用行这些虚礼,说就是了。”
看到安阳王,皇帝的脸色缓和了许多。
安阳王一直非常特殊,有先帝的恩典,朝堂上下,见到皇帝也可不跪,甚至每日上朝,他若不愿,也可不来。
“微臣这些年一直做些小生意,陛下是知道的,我的人也自江南那代传来了消息,与吕大人所言,相差无二,咳咳咳……本,本想着今日给陛下,却被吕大人抢了先,咳咳咳……”
安阳王同样拿出来一封信,让人呈给了皇帝,说着,又剧烈的咳嗽起来,白皙的面庞因为急咳又染上一层薄红。
“御医都是废物吗?调养这么多年,安阳王的身子也不见好!你们几个,先扶着安阳王回去歇息,江南的事情,朕知道了。”
皇帝看他咳成那样,微微皱眉,然后又骂了一句太医。
“皇上息怒,臣的身体臣自己清楚,这么多年能够吊着命已是太医院的功劳,不敢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