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你又知道?”小檀有些不高兴地噘嘴。
朱四维心说我当然我知道,因为就是我写的!
不过这个肯定不能作为理由,他心思一动,笑道:“我就是写话本的啊!跟射雕的作者怎么也算是同行了吧?我写封神演义,按你们的说法,那我岂不是会法术神通了?”
众人一想好像还真是这样。
小檀眼珠一转,感觉自己摸透了主子的心思,嬉笑道:“爷,实话说,射雕虽然故事和人物更让人喜欢,但是您的封神演义却胜在奇幻宏大,在我们心里还是爷更胜一筹,你们说对不对?”
朱标几个也很来事,立刻附和:“叔爷最厉害!封神演义才是话本第一!”
朱四维简直无语了,我踏马用得着你们安慰?
正在这时,因为太小没有听过射雕话本,而老半天插不上话的朱乐怡突然满脸紧张地问道:“天黑了,这荒山野岭的,你们说会不会有鬼啊?”
热烈的讨论气氛顿时一滞。
朱标摸摸妹妹的脑袋好笑道:“小七,子不语,怪力乱神!”
朱乐怡还小,没学过论语,所以对大哥的话有些茫然。
朱四维突然想起后世的抡语来,摆出一副谆谆教诲的样子:“小乐,你大哥说的这句话是抡语里的,意思是至圣孔子不喜欢废话,遇到不同意见就用怪力把对方打得神志不清!所以孔夫子教导我们说,能动手就尽量别动嘴!”
语重心长诲人不倦!
啥?
朱标小檀朱镜静三人被惊得目瞪口呆。
子不语怪力乱神是这么解释的?
“叔……叔爷……”朱标张了张嘴,讷讷道:“应该不是这个意思吧?”
小檀扑哧一声笑出声来:“爷,您就别歪曲圣人之言,毁人不倦了!真教坏了小乐怎么办?小乐,别听你叔爷的,他逗你们呢!”
朱四维却感叹道:“是吗?可是现如今的儒家思想恐怕也早就歪曲了孔圣之意了,把一个个的大好男人教成了没有血性的绵羊,不知变通的腐儒,长此以往,我华夏民族恐怕会被这毒瘤带入深渊!”
朱标一直受的就是儒家正统教育,所以虽然他尊敬朱四维,这时听到这么离经叛道的话,也不由瞠目结舌,正色争辩道:
“叔爷,您是不是对儒家有什么误会?儒家教人忠孝礼仪、提倡仁义礼智信、导人向善,数千年来一直被封为正道圭臬,怎么会是毒瘤?”
朱四维叹道:“我就知道你这孩子是这个反应!我没有说忠孝仁义礼智信不好,但凡事要有个度,儒家讲仁,讲克己复礼,但到了今天,仁已经被曲解了,礼也被有意地复杂化了!”
朱四维说到这儿有点口干,小檀立刻贴心的递上水壶。
朱四维抿了两口,接着道:“很简单的一个例子,现在都讲以德报怨,但是孔子的原话是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德报德,以直报怨。显然,孔圣人是提倡以血还血以牙还牙的,人家给了你两拳,你还笑嘻嘻地说打得好,这不是犯贱么?孔子说用拳头干回去就对了!”
朱标默然,但又分明觉得叔爷说得有几分道理,心里很是纠结。
朱乐怡却不管那么多,她年纪还小,只是觉得叔爷说得多有意思啊,于是抱着他的胳膊,央求道:“叔爷叔爷,那你再给我教几句论语吧,就刚才那种!大哥说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反正坐在马车上正闲得无聊,朱四维挪挪身体,让屁股肌肉放松一些,然后大笑道:“好,叔爷就给你教几句热血论语!”
“好哎!”朱乐怡兴奋地直拍手。
朱标犹豫了一下没有出声阻拦,听听也好,就像小妹说的那样,叔爷的解读确实别有一番意思,古语也说了,兼听则明偏听则暗,我就听听,过耳不过脑不被叔爷带偏就行了!
朱四维想想:“有了!论语里有一句叫君子不重则不威,孔圣人教导我们说,君子打人就得下重手,这样才能树立威信!”
朱乐怡大点小脑袋:“对对对!打人就得下重手!爹打几个哥哥就下重手,拿鞋底抽他们屁股,所以哥哥们都怕爹!”
朱标大囧。
朱四维大笑:“小乐触类旁通真是聪明!朝闻道,夕死可矣!这句是孔子用来警告他的敌人的,你们别惹我,不然我第二天早上打听到去你家的路,晚上就可以弄死你!”
朱乐怡又是鼓掌又是大叫:“孔圣好暴力啊!我太佩服他了!”
朱四维还在继续:“始作俑者,其无后乎!第一个做坏事的人,已经被我打得没法生育了!”
“嘻嘻嘻,这个狠!”朱乐怡听得更嗨了。
朱标和朱镜静对视一眼,都看到了眼里的担忧,小妹不会被叔爷教成个暴力狂吧?那将来嫁了人,驸马岂不是有得苦头吃了?
朱标的担忧朱四维也意识到了,所以赶紧刹车,琢磨了一下决定吓吓小姑娘:
“还有一个,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这句应该都听过吧,意思是死去的是你的丈夫,他不舍得你,所以白天晚上都跟着你!”
“啊!”
朱乐怡尖叫一声,顿时被吓得小脸发白。
其他几个人也表情古怪,主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