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夫差有为父报仇的大义,加之练兵三年,已经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大王此时应该做的是放低身段,一面积极准备防御,而不是主动挑起战事,这样做天下诸侯都会耻笑谴责越国,越国的子民也会因此蒙受苦难!”
范蠡也顾不得委婉了,尖锐地将问题指了出来。
勾践的脸色越发地冷,愤怒地冷哼一声。
“吾意已决,不必多言!”
撂下一句话,勾践便拂袖离去了。
石买斜眼看着范蠡,幸灾乐祸地笑了一声,摇头晃脑地离开了。
范蠡长叹一声,与文种并肩走出了大殿。
“公元前494年,越王勾践亲率数万兵马,开赴前线,大败而逃,被吴国大军困于会稽山上。”
撒北宁的画外音重重落下,赵一洲与陈明、胡天歌的那一场在会稽山上的戏也开始播出。
陈明的哀痛欲绝,赵一洲的当头棒喝,胡天歌的睿智洞察,皆让观众感到了惊艳和震撼。
赵一洲与陈明的演技很好,这是无需怀疑的事情。但在这一场戏中,胡天歌在两人面前也丝毫没有露怯,就让观众也感到惊喜无比了。
尤其是胡天歌的忠实粉丝,更是兴奋不已,连带着也越发喜欢赵一洲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胡天歌的演技进步正是在与赵一洲的合作中被带动的。
画面中,勾践高举着自己的佩剑,从会稽山上缓缓走了下来。
他的脚步沉重,仿佛不是他走在会稽山上,而是会稽山压在他的肩膀上。
会稽山,是大禹会聚诸侯的地方,也是大禹的葬身之处,更是越国的镇山和神山。
而如今,他却要在会稽山下向敌人投降,成为敌国的奴隶。
但勾践别无选择,要么他独自忍受屈辱,要么越国因此而被灭亡。
吴王夫差纵马从驻地中出来,冷眼看着勾践。
“怎么,甘愿下来受死了?”
看着害死自己父亲的仇人就在眼前,夫差心中满是畅快。
“我是来向吴王您投降的。”
勾践盯着马上的夫差良久,最终还是低下了他高傲的头颅。
“越国愿意将最珍贵的宝物和最美丽的女人都送给吴国,向吴国俯首称臣。”
勾践沉声说道,低着的头脸上满是屈辱以至于有些扭曲。
闻言,夫差愣了一下。
随即,一股快感从他心中涌起,直冲他的脑颅。
比起杀死仇人,让一国之君成为自己的奴隶,岂不是更加的痛快?
此外,夫差还想到了自己的抱负。
自己若是杀了勾践,那就是告诉天下诸侯败在自己的手下会被自己杀死。而如果连杀父仇人他都能够留他一条性命,不亡其国,那么未来征伐其他诸侯国便不会受到殊死抵抗了。
就在夫差要开口答应的时候,闻讯赶来的伍子胥急忙大喊:
“大王,不可!”
夫差看向了伍子胥,有些疑惑。
“大王,天赐不予,反受其咎啊!”
伍子胥恳切地说道,要说对越国的仇恨,他一点都不比夫差少。
他为吴国统兵数十年,最终临老却让阖闾死在了越国手中,这被他视为了毕生耻辱。
夫差听到伍子胥这话,陷入了犹豫。
是啊,灭亡越国就在眼前了。
只要杀了勾践,他只需再跨出一步,就能够轻易地吞并越国了。
良久,夫差深吸了一口气。
“你是下来投降的,寡人现在不杀你,在山上洗干净脖子等吴国的军队上山取你的性命。”
夫差冷冷说道。
勾践咬牙切齿地看着夫差,越发感到屈辱。他堂堂越国国君,亲自向夫差投降竟然被拒绝了。
听着吴军的大笑着,勾践只觉得刺耳无比,转身朝山上走去。
山上,范蠡和文种正在等待着勾践回来,望眼欲穿。
看到勾践的身影,两人急忙飞奔着迎上去。
“大王,如何?”
范蠡急忙问道。
勾践痛苦地闭上双眼,摇了摇头。
“受奸贼伍子胥蛊惑,夫差不受。”
范蠡和文种皱起了眉头,都感到棘手。
“文种,范蠡,寡人现在要如何做?”
勾践沉声问道,到了现在,他才明白到底谁才是可以信赖的。
此时,他无比感怀父亲的英明和睿智。父亲只是见了一面,便能够看出这两人都是肱股之臣,然而他把两人放在身边三年却都没有看到发现他们的才能。
想起范蠡那六个字,勾践只觉得自己落到今天这一步一点都不冤枉。
“大王,我去向吴王请降。”
文种深吸了一口气,挺身而出。
“好,越国的生死存亡,便寄托在你身上了。”
为今之计,他也只能依靠范蠡和文种了。
“文种代表勾践再次向夫差请降,再一次被伍子胥拒绝了。于是,文种筹集了金银珠宝以及美女打动了率军出征的副总指挥伯嚭。伯嚭带着文种前去面见夫差,文种跪地用双膝挪入营帐中,向夫差磕头哀求,再加上伯嚭的劝说,最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