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国人都是疯子!”
像是推倒了多米诺骨牌一般,恐慌在吴国士兵中传染着。
吴国士兵再看向越国士兵的眼神便都是恐惧了,面对一群疯子谁能够不害怕?
别说是这些正面面对敢死队自杀的吴国士兵了,就是在屏幕前观看节目的,此时也是遍体生寒,瑟瑟发抖。
勾践看准了吴国士兵马脚大乱的时机,下令发起了总攻。
吴国军队已经丧失了与越国军队交战的斗志,看到越国军队杀来,大多掉头逃跑了。
吴王阖闾看着这一幕惊愕不已,随即大怒。
他不断下令要求士兵们迎击敌人,然而却是无济于事。
“大王,我们得撤退了!”
车夫看着不断逼近的越国军队,急忙说道。
没等阖闾发话,他便调转车头逃跑了。
阖闾脸色阴沉,自己趁着越国举国哀痛的时候发起战争,最终却大败而归,恐怕是要沦为诸侯国的笑话了。
就在阖闾还在想着如何找回面子的时候,一柄长戈划过天际,直奔他而来!
越国大夫灵姑浮勒马凝视着阖闾逃走的方向,那柄长戈正是他抛射出去的!
长戈穿透了阖闾的腿,阖闾痛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车夫顿时慌了神,可这时候正面临着越国军队的追击,是万万不能停下来的。
“吴国军队大败而归,阖闾身受重伤,还没回到吴国便丧命了。于是,吴国太子夫差登上了王位。阖闾死于越国之手,被夫差视为奇耻大辱。夫差即位后,命专人立于庭院当中,每当夫差出入,这些人就会大呼:大王你忘记勾践的杀父之仇了吗?”
“吴国正在苦练兵事,然而年轻的越国王者在取得胜利之后便骄纵自大,再度沉迷于声色犬马当中了。吴国定下了三年之期,誓要在三年之后报勾践的杀父之仇。而在吴国厉兵秣马的三年之中,勾践除了出外打猎便是喝酒吃肉。”
撒北宁沉声说道,画面中范蠡与文种皆是一脸无奈。
“我听闻吴王夫差每日睡在薪柴之上,一刻不敢忘国恨家仇,伍子胥练兵不止,三年下来,吴国恐怕是天下难逢敌手了。”
文种神色有些憋屈,闷声说道。
“大王真是……唉!”
范蠡欲言又止,最终全部都在一声叹气之中了。
他们并不是没有想过要劝谏勾践,然而勾践整天在外打猎或者声色犬马,他们根本找不到机会去进谏。
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勾践也是不以为然。在他看来,当年他立足未稳都能打败阖闾,更别说是三年后了。
然而,那一次的胜利不过是吴国轻敌,是偶然的胜利。
三年之后,本就远远强大于越国的吴国更加强大了,越国却还是在原地踏步,既没有对外扩张领土也没有苦练内功。
而当吴国再一次进攻越国,他们绝不会再犯轻敌的错误。这一次,带兵进攻越国的将是天下闻名的两名将领——伍子胥和孙武!
“范蠡,你说大王有王霸之气……”
文种狐疑地看着范蠡,迟疑道。
范蠡神色有些尴尬,以勾践即位之后的表现,是绝对称不上什么王霸的。
“时机未到。”
范蠡摇了摇头,“经历过失败之后,大王方会醒悟。”
“范蠡也许没有想到,这一次的失败来得如此惨痛。面对吴国的威胁,虚度了三年光阴的越王勾践竟然不顾范蠡和文种的劝阻,主动对吴国发起宣战。”
大殿上,勾践今日难得没有沉迷于酒乡,而是召集群臣上朝。
越国的大臣们最近也都发现越王出去打猎的次数越来越少了,范蠡看着越王心中有些欣慰。
看来,大王已经快要醒悟了。这时候醒悟,虽然已经错过了一些时机了,但还不算太晚。
他有信心,在与文种携手之下能够挽大厦之将倾。
然而,勾践的第一句话便让范蠡和文种傻眼了。
“寡人要对吴国宣战!”
大殿上一片寂静,只剩下勾践的声音在回荡着。
“吴国秣兵厉马,随时都有可能对我越国发起战争。我们不能坐视不管,被动应战!趁着吴国没有准备,打他个措手不及!”
勾践激情澎湃地说道,然而范蠡却是无语至极。
这话要是放在三年前说倒是没什么问题,可您早干嘛去了?
“臣请愿领兵出军!”
大夫石买急切地站了出来,抱拳应道。
石买难道看不出来现在的越国不是吴国的对手吗?只怕是未必。
然而,石买急功近利。于他而言,只有发起战争,手上握有军权的他权力才能得到进一步的扩张。
况且,在他看来,吴王阖闾都被从没上过战场的勾践大败了,身经百战的他说不定就能打败夫差了呢?
到时候,封君封侯都不在话下。
范蠡暗自长叹了一口气,站了出来。
“夫国家之事,有持盈,有定倾,有节事。”
范蠡将国家之事总结成六个字,持盈、定倾、节事。
在国力强盛时,要设法保持强盛,不下滑。在国家出现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