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今日会有贵客前来拜访,还请帮我准备一套干净的衣服和一桌酒菜。”
赵一洲放下手上的书卷,严肃地看着兄长,沉声说道。
他的双眼明亮,眼神深处还略带一丝雀跃。
这样的神色,是他的兄长从未在他身上看到过的。
“好。”
只是愣了片刻,男人便笑着点了点头。
村民们都觉得他的这个弟弟是一个疯子,但他从来都相信他的弟弟是一位天才。一直以来,他都给他的弟弟最大的包容和关爱,从范蠡身在贫苦的农村却还能读书就可见一般了。
当范蠡的兄长和嫂嫂准备好酒菜时,已是日落山岗了。
房屋的大门被敲响,赵一洲的脸上浮现了笑容。
他欣然起身,梳理整齐的头发盘在帽子中,修长的身形在朴素而干净的长衫衬托下竟有了几分隐士的风骨。
当大门被打开后,胡天歌站在门外,含笑看着赵一洲。
赵一洲退后一步,朝胡天歌作揖。
“昨日多有得罪。”
赵一洲说道,然而脸上却没有半分歉意,神色淡然。
“我就知道先生是在考验我!”
胡天歌哈哈笑着,拉起赵一洲的手往内走去。
尽管一个是县令,一个只是旁人眼中的疯子,然而在这一刻却是相见如故,亲密无间。
范蠡的哥哥看着到来的县令有些惊讶,高兴地向他行礼后,便带着妻子离开了,将空间留给了两人。
“大人请坐。”
赵一洲不卑不亢地说道。
“先生何必如此疏远?叫我文种便是了。”
胡天歌嗔怪地看着赵一洲,责备中带着亲昵。
赵一洲心中暗自赞叹,胡天歌的演技进步后,表演越发的自然无痕了。
“那我就冒昧直呼姓名了。”
赵一洲笑了笑,毫不客气地说道,似乎两人本该就是平等的。
胡天歌却是很高兴,与赵一洲坐了下来。
“文种是如何知道我的?”
赵一洲打量着胡天歌,疑惑问道。
“您的名声,可是传遍了南阳啊!”
胡天歌感慨道。
“恐怕是狂名吧?”
赵一洲戏谑地说道,胡天歌哈哈大笑着。
“我听闻您素来好读书,又师从文子,必定是满腹经纶。又闻先生不拘一格,举止狂放,便知先生得到真传,是隐于市井的大贤。”
胡天歌认真地说道,看着赵一洲的眼神中满是喜爱。
“哦?何以见得?”
赵一洲微微一挑眉头,问道。
“老子言,良贾深藏若虚,君子盛德若愚,先生正是大智若愚啊!有无之间,以身合天地,岂不是得老子真传?”
胡天歌说道。
闻言,赵一洲大感意外,神色一喜。
这种喜悦,不是因为胡天歌的吹捧,而是在找到同道中人之时的欣喜。
二人从老庄学说聊到星象天文,在镜头中格外和谐,仿佛相识多年。
“文种觉得,楚国可是良木?”
突然,赵一洲脸上的笑容收敛,沉声问道。
胡天歌长叹一声,摇了摇头。
“上下离德,朝政混乱,楚国之盛非长久啊!”
胡天歌脸颊一颤,面露痛苦之色,道。
“既然如此,你我何不另寻明主?”
赵一洲身子微微前倾,仿佛一头正在寻找猎物的猛兽,眼神中开始展露出野望。
“你觉得,当今天下哪位诸侯值得你我辅佐?”
胡天歌沉声问道。
“我听闻越王勾践有雄心壮志,励精图治,也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赵一洲沉吟片刻,道。
“也好,那我们就去越国!”
胡天歌抚掌应诺。
第一次真正对话,文仲便给予了范蠡最大的尊重和信任。
赵一洲两三个浮现出笑容,欣然起身。
“你我齐心协力,定能成就霸业!”
赵一洲坚定地说道,胡天歌仰头看着他,神色有些恍惚。
此时,赵一洲气势磅礴,仿佛蛟龙出海!
一代传奇,即将横空出世!
……
赵一洲下午的戏在胡天歌演技爆发之下,很快就全部拍完了。
不管是赵一洲还是胡天歌心中都满是喜悦,胡天歌自然是高兴于演技的提升,赵一洲则是对《大江大河》更有信心了。
他相信,胡天歌的演技能够让大江大河更加优秀。
“再这么下去,我这演技都要被你超过了。”
赵一洲与胡天歌并肩往宿舍楼走去,笑着说道。
“赵老师您可别取笑我,我离您还差得远呢。”
胡天歌急忙说道。
他知道,赵一洲在与他对戏的时候还是收着演的。而且,今天下午的戏也比较简单,赵一洲也没有太多可以发挥的空间,导致两人的戏看起来似乎差不多。
“明天陈明老师可就来了,有没有压力?”
赵一洲问道。
在这一期节目中,陈明将扮演越王勾践。
与唐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