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师!”
胡天歌看到赵一洲,兴奋地与之打招呼。
上一期在赵一洲与廖樊的压迫下,胡天歌演技爆发,得到了前所未有的体验。那种酣畅淋漓的表演,让他仿佛看到了一片新天地。
在结束拍摄之后,胡天歌反复琢磨着那一天的状态和表演,自觉停滞许久的演技似乎迎来了一次突破。所以,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再试试看自己如今的水平。
“来得刚刚好,快去化妆换服装,咱们准备开始拍摄。”
张安打断了赵一洲与胡天歌的寒暄,喊道。
也就只有赵一洲才能有这种效率,随到随用,随时能够进入拍摄的状态。
“好。”
赵一洲点了点头,朝化妆间走去。
半个多小时后,赵一洲身穿宽大的粗布长袍,脸上脏兮兮的。
化妆之后的他,看起来年轻了十来岁,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
“准备好了咱们就开始。”
张安询问地看着赵一洲,道。
赵一洲朝张安比了个ok的手势,走入了片场。
胡天歌深吸了一口气,眼中满是昂扬的斗志。
尽管他很清楚就算演技进步了也不可能达到赵一洲的高度,但他想要看看自己现在的水平能够在与赵一洲对戏的时候做到哪一步。
片场中,布置出来的村落错落地散布着农舍。
张安开启摄像机,照向进村的土路。
几架马车缓缓行驶至村口,在村口处停了下来。
最前面的马车帘子被掀开来,胡天歌身穿锦袍从车厢走下。
“大人,为何在此处下车?”
扮演随从的演员急忙跟了上来,疑惑地问道。
“既是访贤,自然要态度谦卑,步行相迎。”
胡天歌笑了笑,说道。
他身后的随从们都迟疑地看着这个落后荒凉的村落,显然并不相信这里能有什么贤良之才。
村落中,路上的村民看到气度不凡的胡天歌都纷纷打量着他,眼神中满是好奇和警惕。
“敢问大人来历?”
一个村民壮起胆子,上前问道。
“我乃南阳令。”
胡天歌回答道。
县令大人屈尊来到,让这个封闭的村子里的村民都沸腾了。
村民们全都出门相迎,向胡天歌行礼。
胡天歌态度和煦,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不厌其烦地与村民们闲聊着。
“大人来此所为何事?”
一个村民们好奇地问道,堂堂南阳县令,跑到这个落后的村庄干嘛?
“我来寻人。”
胡天歌停下脚步,抬头看着大门紧闭着的房屋。
“是这里吗?”
胡天歌看向随从,问道。
“大人,正是这里。”
随从点了点头,道。
与其他敞开大门欢迎县令的房屋相比,这间房屋的主人显得有些特别。
胡天歌点了点头,上前去敲门。
“大人,您是来找这家人的?”
一个农妇惊愕地看着胡天歌,问道。
“正是,您可知这户人家去哪了?”
胡天歌回头看着她,问道。
“不会是来找那傻小子的吧?”
农妇低声嘟囔道。
这时候,一阵狗吠声突然响起,将众人吓了一跳。
胡天歌循着这阵有些特别的狗吠声望去,顿时愣了一下。
只见一颗人头从边上墙洞中探出,二十岁左右的脸庞显得有些稚嫩,凌乱的长发披散了下来。
他面目狰狞的朝着胡天歌,张嘴又发出了几声狗吠。
这阵叫声,正是从他口中发出的。
村民们也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着。
“大人,这便是这户人家的主人,既痴又疯!”
然而,胡天歌却是面露惊喜之色,快步朝赵一洲走去。
“我知你,你叫范蠡!”
胡天歌弯下腰,激动对赵一洲说道。
赵一洲又朝胡天歌吠了几声,胡天歌脸上的笑容却是越盛。
“我知你,你亦应当知我。不要再演戏了,我们翻山越岭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寻访你的。”
胡天歌双眼清澈如月牙泉,笑意在眼中慢慢积蓄,随着眼尾的波动,如同涟漪般荡漾开来,遍布他的脸颊。
他深深地看着赵一洲,眼神如同洞穿黑夜的月光,让夜色消融。
赵一洲愣了一下,随即又从脸上挤出凶恶的表情,朝胡天歌龇牙咧嘴着。
此时,赵一洲的心中有些惊讶。
他与胡天歌合作多次,在与他对戏的时候已经适应了一条熟悉的水准线。
然而胡天歌今日的表演,却是超出了这条水准线许多,竟然短暂地压过了赵一洲。
随从见赵一洲竟然还敢放肆,冲上前来就要殴打他。
胡天歌连忙伸手拦住了随从,朝他摇了摇头。
这时候,一对夫妇慌忙跑了过来。
“舍弟少不更事,请大人恕罪!”
男人弯着腰,慌忙向胡天歌告罪。
胡天歌眼神恋恋不舍地从赵一洲身上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