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弃疾赋闲二十年,天下的局势发生了许多变化。北方的金国国内逐渐混乱,起义军四起。于是,朝堂之上主战派再度占了上风,决心北伐金国。当时,南宋朝堂上,一个叫韩侂胄的权臣把控着朝政大权。”
“韩侂胄打算趁金国虚弱混乱的时候北伐,为自己立下一份大功。于是,他便想到了辛弃疾。不管是辛弃疾起义军出身的身份还是他这些年写下的词篇、十议九论,都让辛弃疾名满天下了。请辛弃疾出山,无疑能够给南宋的臣民打上一剂强心剂。”
屏幕上,稼轩居中,一位不速之客前来造访。
来人是朝廷的官员,带着任命书而来。
此时,辛弃疾已经六十四岁了。
他二十三岁来到南宋,本以为是他施展抱负的开端,谁知道是他的巅峰。
带领起义军的那短暂两年,是他这辈子唯一有过的带兵与金人交战的经历。
此后四十年,他怀揣着满腹经纶,却被朝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辛大人,朝廷准备攻打金国,收回北地,现在正是您施展才华的时候!”
来人带着任命书,沉声说道。
辛弃疾正在写着字,听到此话,笔下的墨水把宣纸都污了。
即使被蹉跎四十年,辛弃疾那颗熊熊燃烧的报国之心依旧没有熄灭。
“辛某知道了,你回去复命,就说辛某明日便出发。”
辛弃疾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
“好!”
来人有些激动地说道,将任命书交给辛弃疾后转身离开了。
次日一早,辛弃疾便收拾好了行囊,带着家仆上路了。
在他背后,辛弃疾的妻子和儿子看着他的背影,神色有些不舍。
“娘,你怎么不劝劝父亲?朝廷这么对待他,他又何必听从朝廷的任命。”
辛弃疾的小儿子有些不满地说道。
平日里,辛弃疾最为偏爱这个小儿子,父子之间的感情极深。
“你父亲他这二十年也从来没有荒废过武艺的锻炼,你还不懂他的心意吗?你父亲他,不是为了这个朝廷,而是为了这个国家。”
辛弃疾的妻子眼中含泪,脸上却带着欣慰的笑容。
终于,辛弃疾的满腔抱负有机会施展了。
“娘,朝廷不就是国家吗?”
辛弃疾的小儿子看着他的母亲,疑惑地问道。
“以后,你就懂了。”
辛弃疾的妻子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就这样,六十四岁的辛弃疾再度回到了南宋都城临江。自辛弃疾来到南宋,四十年时间已经换了三任皇帝,此时在位的是宋宁宗赵扩。”
“辛弃疾的出山,令南宋主战派信心和热情大涨,南宋官员和百姓纷纷响应。然而,韩侂胄看在眼中,却生起了忌惮的心理。”
辛弃疾来到临江后,受到韩侂胄的亲自接见。
韩侂胄远迎出门,令辛弃疾感到有些惊讶。
“见过宰相大人。”
辛弃疾朝韩侂胄一抱拳,说道。
“辛大人不必多礼,里面请!”
韩侂胄笑着说道,挽着辛弃疾的手往官邸内走去。
“辛弃疾以为自己满腔抱负终于可以实现了,但等到与韩侂胄结束了谈话,辛弃疾发现全然不是自己想的那般。韩侂胄犯了自大强敌的错误,以为金国内乱,南宋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打败金国,而对辛弃疾的主张不屑一顾。”
“辛弃疾又给宋宁宗上书,强调自己的主张,提出与金人作战的三个原则,引来朝野的一片称赞。韩侂胄看着主战派隐隐有为辛弃疾是瞻的势头,急忙向宋宁宗建议辛弃疾年事已高,不适合到前线作战,应该派他到镇江掌管大后方。”
“宋宁宗欣然同意,于是辛弃疾又被打发到了南宋的南方。”
马车缓缓行驶在大路上,随行的仆人一片沉寂。
车厢内,辛弃疾神色阴郁,握紧了拳头,眼神中满是不甘。
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鸦鸣。
辛弃疾掀开帘子,看向外面。
“这里是哪里?”
看着远处的高山,辛弃疾问道。
“老爷,这里是京口,前面那座山是北固山。”
马车夫回答道。
“北固山?可是那座天下第一山?”
辛弃疾问道。
六朝时,梁武帝萧衍曾经登上北固山,并亲笔提下“天下第一山”的字。
“老爷,正是。”
马车夫道。
“过去看看。”
辛弃疾点了点头,道。
马车驶向北固山,在山脚下停了下来。
辛弃疾下了马车,将腰带束紧,向山上攀登而去。
“老爷,您小心点!”
仆从急忙跟了上去,喊道。
“哈哈,南剑,你休要小瞧老夫!不如你我来比比,谁更快登上北固楼?”
辛弃疾哈哈一笑,看着他的仆人洪声说道。
南剑是辛弃疾的仆人,跟着他已经有二十年的时间了。
六十四岁的辛弃疾身姿矫健,随着他速度的加快,其他不过二十多岁的仆从已经逐渐跟不上辛弃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