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镇被接了回来,朱祁钰亲自到京城城外迎接。
这对兄弟,执手相看泪眼,然而各自心里想着什么却是不得而知。
转头,朱祁钰便将朱祁镇幽禁了起来。
这一锁,就是七年。
朱祁钰在位的这七年,大明朝堂政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
然而,朱祁钰突然得了重病。
七年过去,于谦越发苍老。
他看着自己越发接近终点的寿命和欣欣向荣的大明,心中满是欣慰。
只是,今夜他的心中有些惴惴不安。
他辗转反侧大半夜,最终沉沉入睡。
没睡多久,于谦便被府上的下人唤醒。
“大人,宫里传来消息,上朝了。”
于谦精神一振,清醒了过来。
皇上身体康复了?
于谦脸上浮现笑容,连忙从床上起身。
他换上了一品大员的官服,快步赶到午门之外,等待着景皇帝朱祁钰升座。
突然,宫内钟鼓齐鸣。
于谦脸色一变。
这是皇帝登基才能奏响的礼乐!
这时候,宫门大开,左副都御史徐有贞走了出来,脸上带着笑容。
“太上皇复位矣!”
于谦惊愕地看着他,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上。
然而,其他官员只是冷眼看着他,眼中带着幸灾乐祸。
徐有贞扫了于谦一眼,冷哼一声,转头走了进去。
百官涌入午门,最后只剩下于谦一人。
他呆立良久,最终深吸了一口气,往内走去。
百官到齐。
乾清宫内,朱祁镇换上了冕服,意气风发,俯瞰着百官。
司礼监太监在上面念着诏书,于谦双眼无神,脑子一片空白。
孙太后,怎么会如此做?他难道老糊涂了吗?
朱祁镇之所以能名正言顺的复位,是因为他得到了孙太后的支持!
而朱祁钰病重在床,皇太子之位又空置着,这才给了朱祁镇可乘之机。
太上皇的身份,加上孙太后的支持,让朱祁镇的这场政变披上了合法的外衣。
“石亨,进忠国公,兼兵部尚书。”
“徐有贞,封武功伯,兼华盖殿大学士。”
“曹吉祥,封昭武伯掌印司礼监。”
朱祁镇登基之际,便迫不及待地大肆封赏着这些迎请他复位的人。
于谦眼前一黑,坐倒在地上。
这几人,在当初京城保卫战时,便是最支持南迁的。
他对这几人再了解不过了,治国的能力几近于零,争权夺利倒是一把好手。
百官神色各异地看着于谦。
新帝上位,第一件事就是撸掉于谦兵部尚书的位置。可想而知,新帝有多厌恶于谦。
散朝之后,于谦将自己关在房间中,眼神无神,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于谦的妻子推门走了进来,看着于谦的模样,感到有些奇怪。
“夫君,发生什么事了?”
于谦的妻子问道。
于谦摇了摇头。
“没事,你出去吧,让我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于谦沉声说道。
他的妻子担忧地看着他,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房间,轻轻关上了房门。
于谦深吸了一口气,提起笔来,在奏本上疾写着。
房门再度被推开来。
于谦思路被打断,皱起眉头。
转过头来,却是一个穿着怪异的陌生人。
“你是何人?”
于谦皱眉问道。
“晚辈名为撒北宁,来自于500多年后的华夏。”
撒北宁走了进来,说道。
“五百多年后?胡说八道!出去!”
于谦心中正烦躁着,听到撒北宁这话,顿时呵斥道。
“晚辈并没有胡说八道,晚辈的的确确来自于五百年多年后。”
撒北宁笑了笑,说道。
于谦皱起眉头,感觉到不对劲。
虽然他的府上并不是什么龙潭虎穴,然而也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闯进来的。
再看撒北宁身上的衣服,他从未见过这样奇怪的衣服,就是瓦刺那边,也没有这样子的服饰。
“你如何证明你来自于五百多年后?”
于谦沉声质问道。
“于大人不妨与我一齐等一等,马上,景泰帝朱祁钰就要殡天了。”
撒北宁说道
于谦脸色浮现怒容,猛地站了起来,如同一头猛虎。
“你敢诅咒陛下?!”
文官之怒,一样足以令人血溅三尺。
撒北宁心中一颤,恐惧之下他的瞳孔猛地收缩。
他甚至,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一步。
在赵一州的这股怒气之前,撒北宁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
“愤怒地情绪,赵老师在典藏华夏上表现过许多次,然而,这次却是与以前的全然不同。”
“文官之怒,是维护人间正道的信念,没有杀气,有的,只是让一切鼠辈感到惊惧的浩然正气。”
“赵老师这演技,不管看多少次都依旧令人惊叹。一个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