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宁墨神神秘秘的样子,两个小子都以为有什么好事等着他们,连忙拍着胸脯答应了。
老太君和宁母笑着看她们动作,都没有阻止。
如今刚出了那档子事情,阿墨能在家里找点事做也好,省得闷在心里胡思乱想,反而将身体憋坏了。
和两个小的交代完,宁墨就要回院子睡觉了,临走还冲宁母吼了一嗓子:
“阿母,我教给你的健体法子记得要时时练起来,才能于身体有益,万不可半途而废!”
撂下这句话之后,宁墨就一阵风似的走了,压根没给大家留下反应的时间。
等宁墨走了,老太君反应过来,看着宁母问道:
“汝玉啊,阿墨临走嚷嚷何事?我听着是个什么健体法子,你可是最近身体不佳?”
宁母只能慢慢给老太君解释,还将宁墨写的那张药方拿出来给她看:
“这不,阿墨下午和我说的,还教了我一个健体法子,让我有时间就练起来。”
“赶明儿了我差人拿着药方问问医者,若是真有益处,那赶紧熬来给您补补身子。”
被宁母这么一说,老太君也来了点兴趣。她这个孙女一向是个胆大活泼的,这回且看看她又捣鼓了什么好玩意儿。
第二天一早,伺候阿茂和阿丰的丫鬟不敢违背吩咐,鸡叫头遍就赶紧起身,和阿茂阿丰说了时辰。
阿茂和阿丰正是爱睡懒觉的时候,迷迷糊糊听着丫鬟的禀报,正想继续睡下去。
头脑中突然想到阿姊昨天的嘱托!让他们万不可迟到!
宁墨将氛围感带动起来了,在孩子们心中可不就成了头等大事,这下子想睡也睡不着了。
都想知道阿姊叫他们过去,到底要传授什么武艺。
还有战场上的事情,昨天阿姊也未说尽呢。
两个小子急忙穿了衣服,不顾丫鬟在身后的劝阻,执意要去练武场找阿姊。
丫鬟们没办法,只得给他们多披了一件外裳,便也跟着出去了。
等阿丰和阿茂到练武场的时候,宁墨已经在练武场等着他们了。
不仅如此,香案香炉还有各式武器,都准备得一应俱全。
宁墨身着白色骑装,正在一旁做着热身动作,熟悉原主家传的刀法。
见两个小豆丁呼哧呼哧地跑了过来,勾唇一笑,向身旁的香案随手一指,道:
“已经晚了半柱香了。”
身旁的丫鬟还要替小主子多说两句,被宁墨一个眼神制止住了:
“宁家练武场是练武的地方。无关人等先回吧。”
丫鬟得了眼神,福了福身便都离开了练武场,阿茂和阿丰还没有意识到迟到的严重性,正摩拳擦掌,双眼放光等着阿姊教他们点好东西。
宁墨清了清嗓子,清冷的声音在偌大的练武场响起,似有回音:
“我昨天可有说过切记万不可迟到?”
“说过。”
两个小子跟着点点头,心里觉得他们来得已经挺早了。丫鬟刚叫自己自己可是就起了的。
“那你们可知道迟到的严重性?”
两个小子在头脑里想了一遍,他们还未开蒙,头脑中并无多少文化知识,自然不知道迟到意味着什么。
哪怕平日里起得迟了,祖母和母亲也会让厨房给他们准备着热菜,压根儿饿不着他们。
“阿姊,我们只是迟到半柱香的功夫,你也是刚来。不妨事的。”
见阿茂又要开始遮掩,宁墨看了他一眼,正色道:
“你说错了。我已起了一个时辰。战场上士兵若迟到,便是逃兵;将军若迟到,便会不战而败。于一国国祚而言,圣上若迟到,便所累甚远。既如此,你们还觉得迟到不妨事吗?”
两个小子听得迷迷瞪瞪,但也有些明白了严重性。下意识跟着摇了摇头。
宁墨见他俩已经似懂非懂,便不再多说,开口道:
“既然你们已经知错,那就领罚吧。”
“啊???”
宁阿茂和宁阿丰也没想到,阿姊给他们上的武学第一课,便是挨罚。
这两个小子还什么都不会,宁墨便教了他们马步,让他们先扎半个时辰马步。
每每两个人要坚持不住了,宁墨便会板起脸来教育他们一番,端的是苦口婆心。
不仅如此,宁墨还趁着两人扎马步的功夫,在一旁又练起了刀法!
这可是宁家祖传的刀法,比起看起来文质俊逸的剑法,还是这种大开大合,气吞山河的招式更能吸引他们。
两个孩子一边忍受着腿上的酸痛,一边沉浸式地看着阿姊练刀法,口水都快将地浸湿了!
不知不觉间,半个时辰的马步竟然都已经熬完了!
看着两柱香燃尽,两个小子迫不及待便要缠着宁墨教他们。结果腿上坚持一个动作太久,险些摔了个大马趴!
宁墨在一旁袖手旁观,看着两个弟弟一瘸一拐地来到自己眼前,才开口问道:
“怎么样?还学吗?”
两个小子现在正是入迷的时候,怎么可能放弃这个好机会,顿时表示——
“学!当然要学!”
“好,那就跪下拜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