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莫要这么说。”
刘瑾连忙回礼道:“要不是奴婢偶然在太子爷身边偷听到这些,也难以想象沈家的家主,会是一个病态少女。”
察言观色这块,刘瑾还是有些功夫的。
知道张鹤龄陷入尴尬局面,拿自己说事给予张鹤龄台阶下,再次博一波张鹤龄的好感。
“公公如此善见人意,太子爷着实有点过了。”张鹤龄认同的望着刘瑾,为刘瑾感到不平。
“侯爷慎言。”刘瑾闻言,急忙出声提醒道:“侯爷如今的处境有些难受,还是不要言语对太子爷有怨的话,免得让旁人听去了,传入太子爷耳中,对侯爷不利。”
“此刻的侯爷,只需要静静的等待太子爷的分红,坐享其成即可,切莫多生事端。”
“多谢公公提醒。”张鹤龄颔首。
说出那一番话,自然是在测试刘瑾的反应。
要是刘瑾附和自己,那么刘瑾此人绝对有问题,但要是出言提醒自己,则证明刘瑾是真的为自己好。
可让他进行下一步的询问。
目视一圈周围,张鹤龄对着刘瑾小声询问道:“公公,不知道太子爷那边还有什么可赚钱的门道吗?”
“侯爷手中还有银钱?”刘瑾惊愕的反问。
不过,神情都是装出来的。
就怕张鹤龄不问这一句,只要问了便逃脱不了朱厚照的算计。
“有没有,得看公公是否知道,太子爷手中还有哪些赚钱门道。”张鹤龄神秘一笑。
作为外戚势力最大的一家,张鹤龄只要给出对等的承诺,不怕那些外戚家族不将手中的银钱借给他。
在得知朱厚照与沈家合作后,张鹤龄的内心就开始蠢蠢欲动,有谁会嫌弃钱多?
入股西山煤炭衙门一事,张鹤龄还是觉得来钱慢了一点,起码要好几年才能回本。
虽然这已经是很快的回本生意,但张鹤龄觉得每年分的银钱太少了,至少一年一百万两银子吧。
两年回本,甚至一年就回本。
多出来的银钱,够自己整日花天酒地,纸醉金迷了,还能给自己的子孙留下用不完的银钱。
张家必然强大无比!
“有倒是有。”刘瑾皱眉道:“不过,那些赚钱的门道,蕴含着相应的风险。”
“再加上沈家参与其中,侯爷想进去恐怕有点难,不是谁都愿意,将煮熟的肉分给他人。”
“有风险吗。”听到刘瑾的话,张鹤龄顿时没了兴趣,他要的是绝对稳妥的赚钱门道。
万一参与其中,遇到什么风险,自己岂不是变得一穷二白?
想到此处,张鹤龄摆手道:“既然有风险,那就算了。”
张鹤龄退缩了?
这怎么能行,必须得忽悠张鹤龄进套啊。
这样自己才能重回太子爷身边。
刘瑾眼眸闪烁,故作不解的问道:“侯爷,奴婢觉得你已经抓住了一座金山,为什么就不能好生利用一下,干嘛还要去寻其他赚钱门道。”
“金山,本侯哪有什么金山。”张鹤龄迷惑的看着刘瑾,没搞懂刘瑾的意思。
自己要是抓住了一座金山,还用得着看朱厚照的脸色?
“侯爷,你入股西山煤炭衙门,就是抓住了一座金山啊。”刘瑾诧异的说道。
“此话怎讲?”张鹤龄越发的迷惑,西山煤炭衙门是朱厚照在掌控,跟他张鹤龄没有丝毫关系。
就是有其他想法,首先要过得了朱厚照那一关。
“侯爷,你可以追加入股的银钱啊!”
刘瑾无奈的提醒,并且说道:“据我所知,侯爷与太子爷签订的协议,得了半成的股份,连一成都不到,每年能分多少银钱?”
“奴婢在西山煤窑中挖过煤,也见识过煤的各种作用,不怀疑煤炭将是最赚钱的货物。”
“但通商之始,支出必然庞大,所盈利的银钱也不会很多,第一年侯爷能分到十万两银钱,已经算是不错了。”
“想要分得更多,起码需要煤炭在各国开打销路,才能让侯爷分得更多,但这又需要两三年的时间。”
“越往后生意越大,侯爷一年便能回本也不是梦,但奴婢请问侯爷,你能等待这么久吗?”
“公公你的意思,本侯听得不是很明白。”张鹤龄眉头紧皱,话字面意思他是听懂了,但就是不知道刘瑾想要告诉自己的具体意思。
前两年分红慢,这一点张鹤龄心里有数,当时入股西山煤炭衙门的时候,朱厚照也对他说过这事。
“侯爷,你好生想想,太子爷为什么要与沈家合作,难道真的只想借助沈家的经商之才?”
刘瑾神情着急,好似在说我这一切都是在为侯爷你好啊,你咋就听不懂其中的道道呢!
只得自答道:“不,太子爷真实的目的,是想借助沈家的财力,替他渡过银钱的难关。”
“太子爷通商,自然不可能动用国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