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这消息来的好啊。
对张鹤龄简直就是暴击!
在前来张鹤龄府上时,朱厚照就让悍卒营士追上韩文,让韩文守着锦衣卫抓人,然后派人前来张鹤龄府上通知他。
没想到来的这么及时,可谓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舅,这下完了!”朱厚照连忙惊呼,猛的站起身,神色急切起来:“没想到父皇的动作这么快,完了,完了……”
说着,朱厚照就要往外面走去。
“太子爷,你不能走啊。”谁知张鹤龄一把抱住朱厚照的腿,吓得六神无主:“救我,救我,我还不想死啊……”
“冷静!”朱厚照呵斥一声,用力拔着自己的腿:“本宫现在前去皇宫见父皇,看是否有办法,让你保住一命。”
“你给我好好待在候府,本宫会留下侍卫守护,不会让人将你带走,还有在本宫命令未到候府之前,你最好哪里也不要去!”
“母后那里更不能去,不然你会连累母后的,你要知道后宫不能干预朝政!”
“好好,我在府内等候。”张鹤龄被朱厚照呵斥,也难得恢复一丝冷静的点头。
松开朱厚照的同时,还不忘急切的说道:“太子爷,只要这事平息过去,我永远是太子爷的人,我张鹤龄发誓。”
“舅,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本宫先走了。”朱厚照迈动着脚步,语气担忧的说道:“希望父皇不是在震怒之中,不然本宫为你求情,又要被他吊在房梁上打。”
当然这话是故意说给张鹤龄的,不怕这笨蛋不上套。
去皇宫也是真的,他要以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忽悠弘治皇帝帮他,不管这事儿。
否则,到时候露了馅,就不好玩了。
大家都尴尬。
不理会张鹤龄内心如何的煎熬,朱厚照留下了两个悍卒营将士,守卫在内堂。
确保张鹤龄不会病急乱投医,去找其他的人,扰乱自己对他布下的死局。
翻身上马,快速踏出候府,前往皇宫。
……
皇宫内。
弘治皇帝批阅着文武百官的奏折,眉头深深地紧皱起来,因为他发现近一半,都是上书弹劾寿宁候张鹤龄。
声称他勾连商贾,在东市叫卖泥火炉,影响渡寒之策,恳请自己惩罚张鹤龄。
昨日也是如此,吏部尚书马文升还上谏自己,如果不进行阻止,或者惩罚张鹤龄,他就要辞官回乡养老。
这不是威胁他吗?
看着他们的言辞,弘治皇帝内心生怒,不就是一个小小的泥火炉吗,让他去卖又如何。
怎么会影响渡寒之策,真是小题大做。
此念头一起,弘治皇帝又觉得不对劲,百官们又不傻,既然都这样说,肯定是有其原因的。
于是弘治皇帝陷入了沉思,猜测着背后的意思。
想了半天,也没什么头绪。
烦躁的弘治皇帝,将手中的奏折一扔。
暗骂道,这群老家伙,也不说清楚怎么影响了,只是给他说了个大概,如何去猜?
可是当他目光下移,看到马文升的奏折,本想拿起来扔掉的,不过却忍住了。
以好奇的态度,想要看看马文升又是怎么说的,将手中的奏折打开观阅。
这一看,弘治皇帝终于明白了,泥火炉的后果,当即猛拍龙案,怒道:“好个张鹤龄,其胆如此之大!”
“来……”盛怒之中,就要喊人前去擒拿张鹤龄了,但突然又想到他是张皇后的弟弟,弘治皇帝硬生生的将话吞进了肚子里。
此刻要是擒拿张鹤龄,必然会使得皇后伤心,前来自己的面前哭闹,徒增头疼。
但是不罚张鹤龄也不行。
毕竟此事影响极大,有动摇国本之危。
一时间,弘治皇帝陷入了纠结。
恰好,就在此时。
殿外传来了熟悉,又欠揍的声音:“父皇,父皇在吗,儿臣听说你快不行了,特意从西山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
朱厚照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入乾清宫,踏进弘治皇帝批阅奏折的奉天殿。
抬头一看。
见弘治皇帝正在满脸怒气得盯着他,当场讪讪一笑:“原来父皇在啊。”
“怎么,你不想为父在吗。”弘治皇帝眯眼轻哼。
有段时间没揍这小子了,如今翅膀是硬了!
“瞧父皇这话说的。”朱厚照顶着一张笑脸,靠近弘治皇帝的龙案,语气责怪:“你在也不吱个声,让儿臣一顿大呼。”
“为父怎敢吱声。”弘治皇帝摸向一旁的戒尺,玩味的说道:“为父不是不行了吗,就等着你回来,继承皇位。”
“父皇,儿臣绝无此想法。”朱厚照没有注意到,弘治皇帝的小动作,而是一本正经的说道:“当儿臣的自然是希望父皇长命百岁,万寿无疆。”
“这样儿臣才能,依靠在父皇的臂膀下,远离烦恼,无忧无虑,快乐的成长。”
“嗯,这句话倒是人说的。”弘治皇帝颔首,将摸向戒尺的手,收了回来。
怎料,朱厚照却又接话道:“那是当然,如果父皇英年早逝,儿臣就要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