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河暗自窃喜,将手中的银票放置在小字上。
正准备等待着泪痣女奴阿骨朵扔骰时,便见到阿骨朵抬手指指大字上的银票,发出清脆的声音:“那个,你先看看这是多少银票。”
“银票?”得到提醒的张二河愣了愣,将目光看向大字上的银票,这才猛然的惊醒过来。
整张胖脸露出一丝潮红:“朱兄弟好气魄啊,这次居然下这么重的赌注。”
就刚刚朱厚照随意抓了把银票,根据一千两为单数,总共有好几十张,至于具体有多少,阿骨朵正在数。
“张二哥见笑了,若是觉得不够,我再下注一万两。”朱厚照捏着变薄了的银票厚度,当即伸出两指就要数出一万两银票。
张二河见此,连忙出声劝阻道:“朱兄弟够了,够了,这样下去你怎么才能翻本啊。”
“我没想翻本啊。”朱厚照将数出的银票一拍。
再看着已经数完银票的阿骨朵,问道:“加上这一万两银票,一共有多少?”
阿骨朵口舌有些干燥的回道:“一共五万六千两。”
之前看着没感觉,可亲手拿着几万两银票,这感觉是阿骨朵从未想过的,哪怕是自己的身份有些特殊。
内心升腾起一个念头,“大明人真有钱!”
“还行,不怎么多。”朱厚照点了点头,将背往椅背上一靠:“扔骰子吧,大力点。”
而面对朱厚照的话语,张二河内心五味杂陈。
特别是朱厚照那句“没想翻本”,深深地刺激到了张二河,什么叫财大气粗,真正地败家子是什么样的。
一时间,张二河有了一丝颓废。
周围的赌客,也是连连摇头不已。
这年轻人。
他们都看出来了,朱厚照是被张二河给做了局。
可就朱厚照不明白!
此时也没了激情,静静的看着朱厚照输钱。
当骰子再次被阿骨朵扔出。
张二河罕见的没了笑容,眉头微微的皱起,透露出一丝忧郁,太淡定的朱厚照,让他感受不到赌博的紧张刺激感。
朱瞻基瞧着张二河的神情变化,暗自摇头。
就这性格那行啊。
还是心理承受能力太差,得多加磨炼磨炼。
随着骰子的停止。
没有意外,一二三点,依旧是小。
张二河再次赢了,加上之前两把朱厚照的输的,此时张二河已经赢了六万八千两银子。
哪怕是没了刺激感的张二河,也忍不住心头跳动,这银子来的太容易了,太简单了,让他觉得有些不真实。
“张二河你这气运,让小弟败服啊。”输了钱的朱厚照,脸上没有丝毫的心疼,拱手向着张二河表示敬佩。
随后,将手中的全部银票,全都扔在了大字上,一副孤注一掷的神情,说道:“就这点银票了,没什么意思,我全压了,张二哥你随意。”
“朱兄弟这样不好吧。”张二河心里生起一丝内疚,再次劝阻朱厚照:“你都输了这么多了,要不你这把压小吧。”
“听哥的,这把哥的预感很强,绝对会再次开小。”
张二河是想将朱厚照的钱,全局赢过来,但不是以这种方式赢钱,这跟白送有什么区别。
失去了他险恶用心的目的。
“张二哥,你别拦住我。”朱厚照情绪开始激动起来,声音也拔高了几分:“我都连输三把了,我很确定这最后一把肯定会开大!”
“现在张二哥劝我,是不是多少对兄弟我有些不仗义。”
“呵!”张二河闻言,心里的一丝内疚,瞬间荡然无存。
敢说自己不仗义,这不是非逼自己不仗义吗?
于是臭着脸说道:“既然你不听哥的劝,那你就赌吧,要是输了,你可别怪我。”
“不会,这次我肯定不会输的。”朱厚照自信的说道。
同时示意阿骨朵扔骰子。
不过,这次扔骰子的方式却不同,只听朱厚照开口道:“这次扔骰子就不明着来了,你得暗着来,将碗叩在骰子上,擦着桌面摇。”
说完,扭头看着张二河:“张二哥没意见吧?”
张二河摇头:“没有,朱兄弟高兴就好。”
不论那种方式扔,这骰子都不会扔出大点来。
对于这一点,张二河可是信心十足的。
扔骰的阿骨朵,瞧二人达成了意见,便按着朱厚照说的来,将骰子放在桌面上,用碗叩在上面,伸出两只手开始在桌面上摩擦。
没过几息之后,阿骨朵松开了手。
正要揭开大碗时,张二河突然出声道:“朱兄弟,别说为兄没给你机会,如果现在你认输,为兄只收你一半的银钱。”
投降输一半?
朱厚照不乐意了,满脸的怒气:“张二哥这是觉得我输不起,还是看不起我朱寿!”
“在赌这块,我从来都是愿赌服输!”
不识好歹。
张二河暗自冷哼,无比憋闷的摆手道:“那就开吧!”
然而就在这时。
异变再次突生,赌坊外面冲进来了一队带甲之士,腰垮横刀的直接拨开赌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