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支走大用。
朱厚照是有自己的考虑,他要是信了张二河口中的仁义厚道,自己就真成了智力障碍者了。
在谷大用离去的那刻。
碗中旋转的骰子,开始缓慢的停止了下来。
结果是,一三四点,小!
“哈哈,朱兄弟不好意思啊,实在是不好意思啊,居然第一把就扔出了小,为兄都有点过意不去了。”这时看着骰子点数的张二河,整张脸都笑出了花,一边用歉意语气安抚朱厚照,一边伸手去拿大字上面的银票。
看得周围人手痒痒。
而扔出骰子的鞑靼女奴,则是惊惶的看着朱厚照,生怕他会因自己没有扔出大的点数,而将赌输了的怒气,发泄在自己的身上。
毕竟之前张二河说过,赌局结束以后,她们就是朱厚照的人了,所以她们现在可以说,就是朱厚照的人。
站在泪痣鞑靼女奴身边的同伴,也止不住的缩缩脖子,显露出了自己的害怕与恐惧。
然而,她们俩都想多了。
朱厚照非但没有丝毫的怒意生出,反而笑了起来,摸摸自己的后脑说道:“张二哥气运不错啊。”
“第一局就赢了,恭喜恭喜。”
这副有点傻的模样,让围观的赌客,都不由的抽动嘴角。
此少年莫不是智力残疾?
输了钱,不但不扼腕痛呼,反而替赢家高兴?
他们怎么就遇不到这种小白?!
两千两银子啊,足够上千的普通百姓一年的花销了。
他们看了都心疼!
“朱兄弟客气了,为兄就是运气好了一点,说不定下一把你就赢了呢。”张二河笑呵呵的将银钱拿捏在手上。
内心不断地暗叹,朱厚照是个好人啊。
接着,自己拿出一万两银票,扔在了小字上。
并且大气的说道:“朱兄弟,为兄不相信下一把还开小,这把为兄就让你赢了,都是自家兄弟,玩得高兴就好。”
“张二哥莫要如此,该你赢就是你赢,一些银钱而已。”朱厚照说着话,也将一万两的银票,扔在了大字上。
顺手一指,缩在扔骰子泪痣鞑靼女奴身边的同伴说道:“你过来,给本公子捶捶肩。”
“我……”鞑靼女奴有些畏惧,抬头看着泪痣女奴。
“去吧,这是我们的命。”泪痣的女奴侧头,说着鞑靼话。
如今她们为鱼肉,朱厚照为刀俎。
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只能强忍着屈辱服从。
内心更是生气烈焰,她们鞑靼早晚会踏过长城,将大明踩在她们的马蹄之下,做这大明人的主人!
有了泪痣女奴的开口,鞑靼女奴怯生生的低头,移步到朱厚照的身后,看着朱厚照稍微稚嫩的脸庞,抬起了她有些脏的小手,握拳朝着朱厚照的肩背捶打了起来。
“不错,不错,力度还可以。”
感受到背后的敲打,朱厚照满意的点头道:“都别看着我啊,继续扔骰子,这把张二哥都说我赢了,想来张二哥是不会骗我的。”
“朱兄弟说的是。”张二河笑容微僵,示意泪痣女奴扔骰。
“叮叮叮。”
随着泪痣女奴将手中的骰子一抛,骰子与碗的碰撞声响起,飞速的旋转中,也惹来了围观赌客情不自禁的低呼。
“大,开大!”
“小,开小!”
对于赌客而言,没有什么声音,比骰子碰撞碗的声音更美妙。
甚至他们比对赌的两人还要激动,脸都开始从白变红。
骰子依旧在旋转,朱厚照的心似乎不在这上面,面容挂笑的用手指敲打桌面,突然问道身后捶背的鞑靼女奴。
“你叫什么名字,是鞑靼那个部族之人。”
“啊!”谁知毫无准备的鞑靼女奴,当场惊愣了一下,有些慌乱的答道:“我叫阿骨丸,察哈尔部族的人。”
语气绵柔,京语比较纯粹,没有一点鞑靼口音。
这让朱厚照的眸子闪了闪。
“阿骨丸,这名字不错。”朱厚照称赞了一声。
接着将头转向泪痣女奴,又问道:“她叫什么,是你的姐姐,还是你的同族之人。”
“回主子,她是我的姐姐阿骨朵。”有了心理准备的鞑靼女奴阿骨丸,这次回答问题时,不再显得慌乱。
可这时朱厚照,不再询问鞑靼女奴阿骨丸,而是自顾自的说道:“察哈尔部族,离长城最近的部族,每到寒冬将至,就会有部分不听话的部族,不顾大明威严,策马越过长城抢掠长城边上的大明百姓,你们被奴隶贩子盯上,看来也不是一件偶然的事。”
看似在自言自语,实际上捶背的阿骨丸很明白,朱厚照这是在跟她说的,让她不由的失神。
一时间,这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步。
朱厚照对此,并没有言语呵斥,而是越发的欢乐起来。
看着碗中,停止的骰子,猛的拍打桌子。
“好!”
“张二哥的气运果然不凡,又是你赢了。”
突来的喝声,将紧盯着二三二骰子的张二河吓得哆嗦,听清了朱厚照的话后,有些尴尬的笑道:“朱兄弟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