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朱厚照闻言大喜,迫切的直视着赌坊老板。
以此彰显出自己阅历浅薄。
赌坊老板瞧了瞧摆放在桌子上的银票,郑重的点头道:“公子如此的深情,令在下感概不已,断然不会诓骗公子。”
“还不知公子贵姓,不知可否与在下交个朋友?”
“我名朱寿。”朱厚照大方的将名字说了出来,见赌坊老板情真意切,连忙拱手道:“老板放心,只要为我找到可开矿的民窑,让我有个生财的根基,小弟也不会让老板失望。”
说完,朱厚照伸手搭在了面前的银票上,似乎在暗示赌坊老板,银钱不是问题。
“哈哈,瞧朱兄弟这说的是什么话。”赌坊老板如何不懂朱厚照的意思,当即大笑起来。
“谁人不知我张二河,对兄弟是绝对的仁义厚道。”
“今日朱兄弟就是我张二河的兄弟!”
“原来大哥叫张二河,小弟有理了。”朱厚照也随之笑了,将桌上的银票拿起:“既然张二哥看得起小弟,那我们兄弟两还赌个什么。”
“走,张二哥小弟请你喝酒去。”
“咳咳。”朱厚照站起身,就要走的模样,瞬间让大笑的张二河呛住了嗓子,连忙喊道:“唉,兄弟等等,不着急,不着急。”
“我这个人没啥爱好,就想赌两把,兄弟不妨在此陪我赌上几次,让我解解馋,然后我便带兄弟前去办正事?”
“张二哥,这不好吧。”朱厚照拿着银票,有些为难道:“你也知道赌桌上无兄弟,要是小弟赢了你,又拿钱又带走两鞑靼女奴,实在是伤感情,会让小弟我良心不安。”
“朱兄弟想多了。”张二河也站了起来,双手撑着桌边:“事分两面,输赢皆在桌上,又怎会伤我们之间的兄弟情。”
“再者些许银钱而已,你我兄弟两还在乎这一点吗,去几趟花楼,也不止花销这么一点吧。”
朱厚照要真是扭头就走,拉着他去喝什么酒,他张二河真的就要哭了,纯属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羊毛是要一直薅,但并不代表这次就要放过眼前的少年。
现在与以后的羊毛,他张二河全都要!
“也罢。”朱厚照回身,重新坐下说道:“既然张二哥想玩几把,小弟只有相陪,无论输赢小弟都会送上厚礼,以表我之诚心。”
“朱兄弟说的好。”张二河大喝一声,似有被感动了,当即对着进门的鞑靼女奴一指。
“兄弟待我以赤诚之心,我怎能负了兄弟,不管今日兄弟你是输还是赢,这两鞑靼女奴,从现在起就是兄弟你的了!”
“使不得张二哥。”朱厚照有些急了,连忙说道:“还是等我们赌过了之后,她们才是我的吧,不然又得去找外人,太浪费时间了。”“张二哥有所不知,兄弟我现在缺的就是时间,还请张二哥让两鞑靼女奴快点过来持骰。”
朱厚照这句话还真没说谎。
以他预估的时间,兵部尚书刘大夏所带领的三万大军,快要到达西山了,届时他想玩都没有时间。
“好,好。”张二哥以为朱厚照为民窑之事心急。
当下也不再拖沓,对着走过来的鞑靼女奴厉声说道:“你们听着,等赌局结束之后,这位贵公子就是你们两的主人!”
“要想活命,不被人欺负打骂,你们就需要学会乖乖的听话,否则你们的下场比草原上的牛羊还要惨!”
说完,便拿过桌子上的碗,以及三个似乎是木制的骰子,递给其中一名眼角带泪痣的鞑靼女奴。
“等我和我兄弟将钱扔在大与小的字上之后,你便将这三颗骰子,扔在这个碗里。”
“如果你们俩表现得好的话,说不定我兄弟心情好了,一高兴就放你回草原与亲人团聚。”
张二河虽然不是奴隶贩子,但也很清楚两名鞑靼女奴的来历,是被游走长城两边的奴隶贩子给拐卖来的。
用的什么手段他不知道,但知道能够做奴隶贩子的人,其势力不是他张二河能惹得。
他一直标榜自己,只是一名生意人。
而听闻张二河话的两名鞑靼女奴,瞬间将目光看向坐着的朱厚照,眼眸中生起希望之光。
“张二哥所言不错。”
朱厚照瞧着两名鞑靼女奴看着自己,配合的点头道:“前提是你们够听话,我朱家不缺奴仆。”
有了朱厚照的表态,两名鞑靼女奴相视一眼,没有说话的颔首,带泪痣的鞑靼女奴更是一把抓起了桌上的三颗骰子。
见此情形,张二河从怀中取出银票,捏在手中看向朱厚照笑道:“朱兄弟,你是压大还是压小。”
“我喜欢大,这把就压大吧!”朱厚照没有丝毫犹豫,拿起两张面值一千两的银票,放在桌面上的大字上。
接着收回手,腼腆的笑道:“第一次这样赌,我先试试气运,张二哥可别嫌少。”
“不少了,朱兄弟豪气。”张二河忍不住的想要发笑,也拿出了两千两银票,放在了小字上。
而抓着骰子的鞑靼女奴,也比较灵醒,在张二河将银票放好之后,对着面前的大碗,将手中的骰子扔了出去。
只听清脆的几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