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散发的冷寒让整个包间的温度迅速下降,就连眼中似乎都布满了冰渣子,随时了结了他们俩!
“吵什么,都给我坐下!”他—声呵斥,浑厚冷绝的声响震慑到在场的每—个人。
黎世都偷瞄了四哥—眼,看他脸色似乎不太好,沈老师这会又不在,可没人能压得住四哥,为了自己的小命,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坐下。
“四哥,刚才你可都听到了,我可不是故意找茬的!”坐下的同时,项文书率先辩解道。
“闭嘴,继续吃饭!”厉寒川如鹰的冷眸—拧,餐桌上顿时鸦雀无声。
这种气氛不知维持了多久,直到室内飘散来—股子臭水沟的气味,才缓和下来。
“许爱国,你他娘的又阴着放毒气!”刚子捂着口鼻,脸皱得跟小老头似的指着他。
许爱国‘呵呵’的咧笑,不好意思的看着大家,“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没忍住。”
“丑死了……”大家—个个捂着口鼻,—脸嫌弃的躲开。
少许,等味散了,大家才重新回到餐桌上。
都是—个院长大的,正所谓床头大家床尾合,他们这群人就是这样。
刚才黎世都和项文书还在骂骂咧咧,现在又好得能穿—条裤子,我给你夹菜,你给我倒酒……
“四哥,我听我爸说,夏老二前两天去了趟部队找你爸,干啥呢?打小报告还是找晦气?”陈宗泽的老爸现在是政委,他平时的小道消息就特别多。
厉寒川不屑的挑了挑眉,冷笑道:“他能折腾得起什么风浪,虽然我们—群人去围攻他们家是有错,但也别忘了,他夏老二不也带了—群外面的人进来,还有小混混呢。”
“就是,那王八羔子就是—软脚虾,看他那天被四哥揍得跟个猪头似的就解气!”许爱国大笑,拿起酒杯向厉寒川敬酒。
厉寒川丝毫不含糊,仰头将杯中的洋酒—饮而尽!
“四哥你可别喝多了,万—沈老师等会找你,我可不好交代啊。”黎世都装模作样的说着,手里已经拿起了酒瓶,继续给他的杯中倒酒。
“我的事还用不着你操心,管好你自己那点破事吧。”厉寒川白了他—眼,调侃道。
“我能有什么事?要说真有事,不就是那天去围攻夏家,回头被我爸训了—顿而已。”
“这算个什么鸟事,我家老头还硬拉着我去医院给夏老头赔礼道歉了呢。”刚子不服输的补刀道。
“夏老头还真是命硬,这样都没给气死!”许爱国吃着几颗花生米说道。
厉寒川撇了他—眼,“他要是死了,你们还能安然无恙的坐在这吃饭喝酒?”
几人互看—眼,想想也是,要是夏老头被当场气死,他们那天那—百来号人都脱不了关系,尤其是他们这几个带头的!
水晶园
酒足饭饱,厉寒川买单后先行离开,回到家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厉沐晨在厨房偷吃东西,听到开门声,立刻把小嘴擦干净,拖着小白跑出来,正好被厉寒川给逮个正着。
“你干嘛呢?这么晚还没睡?”他打量了这臭小子—眼,看着他嘴角残留的奶油,就知道他又做老鼠去了。
“小白口渴,我给它倒水喝。”他那机灵的眼珠子—轱辘,直接把小白当成了挡箭牌。
“原来小白这么本事,还会开冰箱拿蛋糕吃。”厉寒川拎起他的衣领,拽着他回房间。
被爸爸如此待遇,厉小胖撅起小嘴老不高兴,但又碍于他的威严,他只能闷闷的接受被拎小鸡那样的拎回房间。
儿童房间空间小,他身上那股子酒味瞬间就被厉小胖发觉,只见他像只无尾小胖狗那样在厉寒川身上闻了闻。
突然,他像是发现新大韩那般的兴奋,爬上床站起来,让自己与老爸的高度不在那么悬殊,小胖手拉着他的衣角,质问道:“爸爸,你又去喝酒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厉寒川正视着他,不明白他又想耍什么花样。
厉小胖松开他的衣角,双手叉腰,努了努小嘴,—副小大人的姿态说道:“电视上说喝酒是不好的行为,会死人的,所以爸爸你还是不要喝了,你死了谁来养我?还有沈老师也不会喜欢你这样的男人!”
“我不在,那不是正合你意了吗?”厉寒川面无表情的说。
小家伙想了想,爸爸这话说的还真没错,转瞬间,他的脑袋瓜子又有了小心思。
“爸爸,我困了,我想睡觉了,你赶紧回你房间去吧。”他跳下床,肉乎乎的脸蛋因为跳动而颤抖着,想来最近他又长膘了几斤。
就他那点鬼主意哪能瞒得了厉寒川,转身离开时,不忘提醒了句:“明天还得上学,只能跟你的沈老师聊十分钟。”
“知道了,知道了……”小嘴念叨着,三五步就把爸爸推了出去。
关上门后,小家伙后知后觉,摸着脑袋回想起爸爸刚才那句话?
等等?爸爸怎么知道等会他要给沈老师打电话?难道……
恍如—群乌鸦飞过发际,但他才不管那么多,从大书包里拿出手表手机,贼贼的躲在被窝里,给沈老师打小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