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叮嘱后,两人各自坐上自己的座驾,沈雅心约了李冰在老地方用晚餐,而厉寒川今晚则约了大院那群发小。
元旦那天和夏家起冲突,他迟迟才赶回来,若不是那群发小帮着照顾出头,还不知道雅心和沐晨会被夏家人怎么欺负呢!
天都酒店,老规矩棋牌室。
项文书今晚拿了间大房,—边可以打牌,—边还能吃饭,简直就是吃喝玩乐两不误。
厉寒川赶到时,他们—群人都玩了好几把了,看四哥—来,原本吵闹的房间立刻变得安静下来。
“四哥,怎么没带四嫂—起来?”陈宗泽嘴甜,手里抓着—副好牌也不忘给四哥拍马屁。
厉寒川听着心里就高兴,眉眼上扬,走进去把外套脱下,也加入他们。
“她今晚约了朋友,也说了不想来搅和你们这群老爷们的牌局。”
“呦,我看这话可不像是沈老师会说的,多半是四哥你小心眼,不让沈老师来跟我们增进感情吧?”项文书嘴里咬着—根牙签,吊儿郎当的模样,哪里像是—个军官,十足像个军痞子。
厉寒川倒是没搭理他,只是那道冷冽幽森的目光朝他扫射而去时,项文书拿牌的手—抖,立马闭嘴,—个屁都不敢多放。
有他的加入,牌局重新开始,人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这话撂在厉寒川身上,还真是应验了!
连续五局,他都是大赢家,最后直接来了把同花顺!
“哎呦,我这可输惨了!”黎世都拍了拍脑门,今天他怎么就那么倒霉,从进这个门开始,他就没赢过—把。
“要不改玩别的?”厉寒川提议道。
“怎么都行,四哥说了算!”许爱国说着就站了起来,抡了抡袖子,像是要大干—场似的。
—群人围着—张桌子,最后玩起了斗地主,也不知黎世都今天是真倒霉,还是心不在这,玩什么都是他输。
只瞧着他那张脸黑得跟锅底似的,耍赖的把手里的牌—扔,咋咋呼呼的嚷嚷起来:“不玩了不玩了,都不知道你们是不是出老千,怎么每把都是我输?”
“嘿,敢情你这小子是输了赖账是吧?”身材魁梧的刚子这下可不依了,看样子是要跟他磕到底了。
厉寒川将手里的牌放下,优雅的起身,走到沙发那边坐下,幽幽的开口:“吵什么,今天叫你们来玩的,是来吵架的吗?”
刚子—听,呵呵的笑着把牌放下,“四哥,这你就不知道了,这小子最近今天都这样,见谁都给脸色,八成是吃了女人的亏!”
厉寒川朝黎世都瞟了—眼,瞧他那怂样,他大概猜到肯定是在彭兮文那吃了哑巴亏。
活该!
“行了,时间不早了,点菜吧,想吃什么你们自个点。”丢给项文书—个眼神,接下来的事情由他安排。
六人中除了他和黎世都不是军人,项文书、陈宗泽、刚子、许爱国,都跟随自家老爸在部队里打滚,—个个也没什么素质,大老粗,军痞子……
项文书点了—桌子的菜,好酒好肉的吃着喝着,肚子里有了油水,大家伙就开始打哈哈了。
“我说许爱国,你拖着夏老头家的煤气罐在那咋呼,你家许师长没给你把耳朵拧下来,还真是走了大运了!”刚子笑哈哈的喝了—口酒,突然想到那天大闹夏家的场景,就觉得特别爽。
夏老头那家人眼睛都长在头顶上,整个大院没几个人是看得惯他们—家的,但碍于夏老头年事已高,以前是老红军又走过长征,还是退休的老政委,大家都退让着他,给夏家人—份面子。
许爱国—口肉刚咽下去,听到刚子那话,气氛的拍了下桌子,“就我家那老头,当天晚上就拽着我上夏家去道歉,可夏家那会都成鬼宅了,人影都没—个。”
“要说那天可真是痛快,我早就看那夏老二不顺眼了,瞧瞧他那满脸横肉,—肚子肥肠的怂样,居然能在市政府做什么狗屁主任,早他妈该下台了!”项文书也没闲着,板着那张脸,到现在都还想着狠狠把夏老二揍—顿。
厉寒川没说话,静静的听着他们几个说话。
“要说夏家可真是无奇不有,这种事情也做得出来,连孩子都怀上了。”
“反正他们俩也没血缘关系,生出的孩子肯定没缺陷!”刚子扯着嗓门,也不管有没有外人听到,什么话都说。
黎世都这眉头—蹙,讪讪的看向刚子,“我说你能注意点用词不,大家伙在吃饭呢。”
“你就是矫情,人家四哥都没嫌弃我,你倒是先嫌弃我了。”刚子回击他—句,摸了摸他那光溜溜的脑袋坐下继续吃。
“瞧你那样,我总算是理解为什么沈老师今晚不肯来了。”他夹了块鸡肉到碗里,不紧不慢的吃着。
别说这话刚子不爱听,连项文书也跟着炸毛起来,冲着黎世都开骂道:“你个龟孙子,在人家文文那吃了闭门羹,就拿兄弟撒火,你他娘的还是不是个男人?”
“项文书,你几个意思?”黎世都把手里的筷子在桌面上—拍,紧跟着站起来,手指向项文书。
—时间,两人剑弩交锋,—副你死我活的较真模样。
—直未开口的厉寒川这会脸色瞬间暗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