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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2 / 7)

,最在乎的,都是南哥儿的处境、感受。

李之澄仰起头,看着他,“阿冲,原谅我。”

原冲牵了牵唇,敛目凝着她,“那么,之澄,原谅我。”

“我原谅。也从没怪过你。”

“我原谅。只要你在跟前,我就做不到有脾气。你知道的。”他抚着她面颊,抚着这消瘦的女子的如花容颜,片刻后,低下头去,坚定地捕获她的唇。

充斥着热情、思念的亲吻,不含一丝慾念。

良久,他双唇移到她耳边,说:“之澄,我爱你。”

许多年了,经过了许多事,甚而还有很多她不肯坦言相告的事,但,那又怎样?

一切的一切,让他确然明白的是,他爱她。只能爱她。

这一生,心里只容得下她一个。

这晚,孟观潮仍是留在梧桐书斋的后罩房,琢磨李之澄的三个亲人。

他对这种事兴趣浓厚,是以,明知道很快就要知晓答案,还是得空就梳理一番。

李之澄的表哥周千珩,家中人丁单薄,年少时便只剩了他一个。李之澄双亲将他接到身边,视如己出,悉心教导。

他与李之澄的堂兄李之年,同为两榜进士,同在李景和官司缠身时被牵连,没了官职。李景和病故后,两人随李夫人离开京城,再没张罗过入仕。

其实这情形就有些奇怪:十年寒窗苦,考取功名谈何容易,表兄弟两个怎么会因李景和一事便没了斗志、锐气?哪个男子会没有抱负?

他曾私底下犯嘀咕:恩师门里,怎么出了两个废物?却懒得追究原由,放任自流。

锦衣卫找到他们的时候,李之年和李大奶奶深居简出,让管事出面,做些小本生意;周千珩则已是道教的俗家弟子,常年住在一个道观。

“有弟兄说,周千珩一点儿烟火气都没了,看起来,修行的不错。”——常洛如是说。

又一个道家弟子。

孟观潮对佛教、道教都没偏见,熟读能寻到的一切经书,确实能领悟到不少大道理,但是,宁王、周千珩这样,总归是让人觉得不正常。

再就是李夫人,也是奇得很:原冲是多难得的乘龙快婿?她却死活不同意。

她死了,算她有福气。不然,只为南哥儿,就得好好儿跟她算算账。

再者,她为何要将之澄许配给周千珩?

又一件不大说得通的事。但是,周千珩一定是愿意的。

而愿意意味的,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

孟观潮看着周千珩的画像,回想着与那人相关的事。

平心而论,周千珩是挺出色的男子,看起来就是清冷淡泊、心思干净的样子。画像上,便已有几分道骨仙风的味道。

年少时,他去李家,不乏碰面的时候,那期间周千珩给他的感觉,倒是担得起谦谦君子、温良如玉。与他完全是两种人。

他是火,是刀,不是伤到别人,就是伤到自己。

周千珩则是水,还像是那种至为澄明、洁净的水。

那年月,之澄是孩子心性,最烦他,只因为文武都比不过他。他只觉有趣,心想你又不考文武状元,跟我比什么?我要不玩儿命地苦学,命就保不住了。傻丫头,懂什么啊?

那时起,之澄就跟原冲相识了吧。

同样的年月,李之年、周千珩除了考取功名,在做什么?有何际遇?

李大奶奶又在之澄的遭遇之中,是怎样的存在?

这些人,又是否与太后、宁王有牵扯?

原冲本来是想缓步行事,年前设局将三个人引到京城。时至今日,自是用不着那么委婉,直接命人手出面,让他们从速赶到京城。

估摸着,明日就到了。

思忖间,谨言在门外禀道:“四老爷,乾清宫大总管来了。”

顾鹤这个时候前来,必有要事相告。

孟观潮立时起身出门,“备一匣子金叶子。”这些年,顾鹤根本就是他在宫里的心腹,他也从不曾亏待他。

谨言称是。

在外书房见礼落座之后,顾鹤开门见山:“今儿我不当值,又恰好有两名小太监发现了一些端倪,我便赶来告诉你。”

孟观潮亲手递给顾鹤一杯茶,“说来听听。”

“太后娘娘有几只信鸽,每日清晨、傍晚,她都会去亲自去看有无信来。”

孟观潮若有所思。需要用到信鸽的事,便与宁王无关了——同在帝京,两个人便是再不成器,安排人传话总不是难事。

顾鹤继续道:“今日,有信来。一名小太监冒死将信件截下来,让我瞧了一眼。只是一个字条,写着初九进京,安危难测。字很好看,但不是我所见过的。”

是李之年或周千珩么?但是,原冲的人手并没发现二人有异常的行径。如果是他们之间的一个,也说得通:没点儿本事,怎么能将之澄逼迫到那地步?

“稍等。”孟观潮找出前些年李之年、周千行的手稿,让顾鹤看。

顾鹤认真地看了多时,指了指周千珩的手稿,“是这个人的字迹。”

孟观潮由衷地道谢,心里便有数了。

“接下来,该如何?”

孟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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