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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2 / 4)

么会。”徐幼微笑道,“先前也没打听过,倒是不知道,我们年纪相仿。”其实是知道的,但在今生,这是初见,只能这样寻找话题。

常夫人有些不自在,更多的则是喜悦,“先前我夫君的婚事,把亲人愁的什么似的。后来不知怎的,他看中了我。自定亲到成亲,也只有半年光景,我让他扰得头昏脑涨的。我婆婆总担心儿子是一时头脑发昏,对他说,日后要是和离,我打断你的腿——有丫鬟偷偷告诉我的。”

徐幼微忍俊不禁。

常夫人笑道:“如今想想,夫君年长一些也好,平日好些事,他都能事先考虑到。”

徐幼微由衷点头,“的确是。”

“太傅大人,就更不用提了。人们只远远看着、品着一些事,便已动容。”常夫人握了握徐幼微的手,“在如今,你们已是佳话。”

“是么?”徐幼微讶然。

“真的。从官场到市井,没有不知情的。甚至于,上香的时候,与主持谈及太傅,主持也说,太傅是修善因得善果。”

徐幼微睁大眼睛,“出家人怎么有闲情评说这种事?”

常夫人笑出声来,“太傅的地位摆在那儿,谁想装聋作哑都不成。又是好事。”

好事?在她清醒之前,再坏不过。徐幼微笑,“人们想说的、肯说的,也只是太傅罢了。”

“先前好些官家女眷也都这么想,今儿过来见到了你,便改观了。”常夫人由衷道,“夫人若是不嫌弃我高攀,日后当常来常往。”

徐幼微笑说:“你本就是值得一交的人。”大方、坦诚的女子,谁能不愿意结交?更何况,是观潮友人的枕边妻。

“那我日后就少不得登门叨扰了。”

“再好不过。”

说笑间,两女子在仆妇的陪伴下进到后园,在各处看了看,一路与宾客寒暄着,间或提点下人两句。

随后,常夫人催促徐幼微去歇息,“我留在这儿,帮你留心着,万一有什么事,便遣了下人知会你。”

徐幼微的确已觉得很累,便诚恳道谢,留了李嬷嬷照应着常夫人,带着侍书怡墨回了卿云斋,又差人唤林漪回房歇息片刻。

外院的情形,大同小异:二老爷、三老爷、孟文晖、孟文涛、孟文麒、孟文麟几个人始终挂着和煦的笑容,帮孟观潮款待各路亲友官员。

宴席间,孟观潮与外祖父柳老爷子、原老爷子、原冲、徐如山、常洛、坐一席,谈笑风生间,推杯换盏。

宴席撤下,男人们选的消遣只有两样:看戏、推牌九。

这两样,孟观潮和原冲都没兴趣,看戏会犯困,推牌九的话,便是他们愿意奉陪,也没人跟他们赌:两个人眼力好,会不自觉地记下每张牌的特点,这样的话,便始终对桌上局面一目了然,除非故意,否则没个输。

起先也没人知道,是到近几年,时不时有人缠着两个人小赌几把。他们早就没了兴致,索性就交了底,说你要是银子多了,就分我们一些,不用坐赌桌前磨工夫。

一来二去的,人们就都知道了。

于是,今日一如以前,大家由着他们闲坐一隅,执杯叙谈,自顾自呼朋引伴,找自己的乐子。

孟观潮记挂着在后花园的梧桐书斋里的皇帝,跟原冲说了,末了问道:“去看看?”

原冲颔首,起身往外时道:“在你书斋闷着,也不肯早些回去?”

“嗯。”孟观潮微笑,“来家里了就是客,总不好惹得他撒泼打滚儿。”

原冲失笑。

皇帝起初习武的时候,有几次真是跟观潮打滚儿耍赖。

先帝听说了,大手一挥,说只管变着法子收拾。

观潮什么法子都不用,直接不理皇帝了。

过了几日,皇帝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认错了,乖乖地蹲马步、练拳。

“说起来,陆陆续续地,你也亲自带了他好几年。”原冲觉得有些好笑,“那样的小孩儿,比自己生养几个都累吧?”

“还好。”孟观潮按了按颈子,“他日子也不好过。太孤单,连个跟他打架的同辈人都没有。”

“也是。”皇帝上头倒是有不少哥哥姐姐,但年岁相差太大,公主远嫁的远嫁,清修的清修,那些皇子就别提了,一场争储之斗,都废在了先帝手里,如今全乎着且情形算不错的,只有靖王和深居简出一心修道炼丹的宁王。

“选的那些小侍卫,本意是给他做个伴儿,让他尽早培养自己的心腹,可他说人幼稚,只当成小跟班儿。”孟观潮牵了牵唇,“自己又馋又懒,说别人幼稚……”

原冲哈哈一笑,“废话,整日对着你,他可不就看谁都幼稚?”

说笑间,两个人穿廊过院,专走外人不得涉足的夹巷小路,来到梧桐书斋。

皇帝正坐在醉翁椅上,捧着一本《芥子园画谱》,饶有兴致地看着,瞥见两人进门,立时绽出笑容,“四叔!原大人!”

“吃饭没有?”孟观潮和声问道。

“吃过了,饭菜真好吃。”皇帝拍了拍肚子,“差点儿就吃撑了。”

原冲不由一乐,“闷不闷?”

“不闷。”皇帝抬手指着偌大的书架,“有好些画册,还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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