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馆,马云禄的房间。
孙尚香与吕玲绮都在,马云禄性子直,她咬着嘴唇,愤怒的咆孝着:“太子带了我们三个下江东,可每日里…却都与那五斗米教的圣女厮混在一起,依我看,他便是被那妖女迷惑了心智!”
“夫君善于攻心,怎么会被妖女迷惑呢?”孙尚香反问道…“是不是…”
“这可说不准了。”吕玲绮眉头倒竖,“我听说,这妖女的祖母是巴蜀之地的巫婆,她生前便与曾经的巴蜀州牧刘焉不清不楚的,谁知道这妖女…是不是也学过什么迷惑男人的妖术?”
吕玲绮胆子最大,什么都敢说,“两位姐妹,你们想想,自打来到江东后,夫君可碰过你们?”
“这…”马云禄轻哼一声,“昨日那妖女待在夫君房间,一待就是三个时辰,前一日…待得更久,再往前…哼…依我看…夫君怕是都要被她榨干了!”
吕玲绮敢说,马云禄更敢说。
倒是孙尚香露出了女儿家才有的娇羞。
“那…”
她踟蹰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嗖…”的一声,吕玲绮直接拔剑,他随身佩剑。“我一剑杀了这妖女…”
“不可!”马云禄劝道,“若是杀了她…”
俨然,马云禄还是理智的…
吕玲绮却是一副全然无惧的模样,“怎么?夫君还能休了我不成?”
说到底,吕玲绮、孙尚香、马云禄都是有背景的…
而她们与陆羽的婚事,又都关乎整个大魏的局势…
这也是吕玲绮有恃无恐的原因。
就在这时…
“几位夫人…”
一名丫鬟匆匆跑来…她有些气喘吁吁,面颊上更是惊怖连连。
“怎么?”马云禄问道…
“太子殿下他…他命人绑那了五斗米教的圣女…正…正押解到正堂,说是要严加审问呢!”
随着丫鬟声音的落下。
孙尚香、马云禄、吕玲绮的童孔骤然间瞪大,她们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惊吓。
说起来也奇怪,她们三个…本是对那张琪瑛恨得牙痒痒,可…可当真听到这样的消息,竟一时间手足无措了起来…
“怎…怎么回事儿?”孙尚香惊问道。
“似乎…似乎太子殿下指认…说,说这张琪瑛与五斗米教是…是鼠患的罪魁祸首!”
啊…
三女刚刚从方才的惊讶中醒转。
谁曾想,丫鬟的话…又带给他们更大的惊讶!
那妖女…竟是…竟是鼠疫的源头与罪魁祸首么?
那…那这妖女…怎会…怎会如此不遗余力的救治鼠疫!
那…那夫君这段时间接近她?难不成…是故意…故意靠近她,打探情报的么?
一时间,总总猜测浮现而出,跃然于三女的脸上!
吕玲绮、孙尚香、马云禄彼此互视,旋即…她们迅速的出门,去正堂…要看看夫君的“审问”!
…
…
驿馆的正堂内围满了人。
不单单是陆羽与一干龙骁营的将领,孙权、孙翊、周瑜、陆逊、鲁肃、张昭都在…
当魏太子抓获“鼠疫”的罪魁祸首这个消息传出,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整个吴郡都沸腾了,无数老百姓围拢到驿馆这边,他们无法进入就守在这里。
他们想知道,究竟是谁?
让…江东的百姓遭逢如此大难!
这个始作俑者,这个坏透了的人究竟是谁?
孙尚香、马云禄、吕玲绮赶到时,正好…“罪人”押解上堂,因为提前听到了风声,她们知道夫君抓的是张琪瑛…
可张琪瑛的出现,却是让满座其他人大惊失色。
要知道…
在鼠疫之下,张琪瑛与五斗米教是不遗余力的在帮助吴郡,她们提供的药材,协助官府安抚的百姓数量超过了几万人。
起初…
她们的动机的确让人疑惑与费解,可…随着时间的深入,吴郡的百姓对五斗米教的教徒,包括这位圣女…都衷心的感谢,甚至亲如一家人,可如今…押解上堂的竟是…竟是这位圣女张琪瑛。
就连周瑜也是突的失色,眼前的这个女子,哪里像是罪人,分明…分明就是个救苦救难的菩萨呀!
“搬胡凳来,让她坐下!”
陆羽吩咐一声…
一把胡凳很快搬来,张琪瑛眉头微簇,却是落落大方的坐了上去。
面对周遭无数疑窦的目光,张琪瑛笑着感慨道:“小女子身为五斗米教圣女,从小受到的教义便是‘道生德育、自然无为、柔弱不争、长生久视’,小女子从来只知道救人,不知道害人,我想…太子殿下多半是对我有什么误会了吧?”
张琪瑛说了一大堆,陆羽却是笑着走到她的身前,一边指向她,一边向众人介绍道:“这位五斗米教的圣女,便是江东鼠患的罪魁祸首!”
因为张琪瑛的先声夺人…
再加上的她那义诊、救治江东的行为,给人一种先入为主的感觉。
大家伙儿还是不相信,她…一个活菩萨,会是这江东鼠患的源头与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