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庭柯差点儿直接笑出声。
这个治哥啊,每次都能给他惊喜。
闵庭柯故意道,“瘦了吗?我怎么不觉得。”
白蓉萱道,“瘦了,连尖下巴都出来了。”
闵庭柯道,“瘦点儿也好,这样看着才精神利落,要是长成一个白胖子,那还怎么出门呀。”
白蓉萱道,“也黑了。”
闵庭柯笑道,“这一路不是沙漠就是水路,不黑才奇怪呢。哪像你呀,待在家里养尊处优,没事儿的时候还能和朋友去外面爬山,简直不知有多快活。”
白蓉萱眨了眨眼,总觉得他似乎话里有话。
闵庭柯一脸平淡地问道,“你这次爬山,是和谁去的?”
白蓉萱道,“五哥呀,除了他之外,还有谁会带我出去玩。”
话音一落,闵庭柯的表情便冷了几分。
这是什么话?
难道自己带他出去的时候少了?
没良心的家伙。
闵庭柯忍着气道,“还有呢?就你们两个吗?”
“自然不是。”白蓉萱将昨日同去帽儿山的人的名字依次数了出来,直到轮到管泊舟的时候,她脸色微变,不自在地道,“还……还有管二公子。”
先前闵庭柯特意提醒她少和管家的人打交道,她这算不算是明知故犯?难道六叔正是为此而生气的?
闵庭柯却异常的平静,心平气和地道,“怎么还请了管二公子?他也是修唯的朋友吗?”
白蓉萱摇了摇头,“不是。他如今在戴霞的小学里任职,是由戴霞出面邀请去的。”
闵庭柯‘哦’了一声,又问,“不过管二公子又是如何认识戴霞的?以他的交际圈,这两人怕是根本够不着边吧。”
哎,和聪明人打交道可真辛苦啊。
白蓉萱硬着头皮道,“是……是我从中引荐的。刚巧戴霞那里缺教员,管二公子又一直想为教育事业出力,我便帮着说了几句话。”
闵庭柯了然地笑了笑,“我说呢。只是你这么做,从中能得到什么好处?”
好处吗?
白蓉萱茫然地道,“没有好处。”
闵庭柯道,“你是个商人,做任何事事情都要思量收益,没好处的事情为何要去做?”
白蓉萱被问得说不出话来。
闵庭柯道,“还是说……你和管二公子私交甚好,为他出力办事,自然是不求好处的。”
白蓉萱道,“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还谈不上私交甚好呢。”
闵庭柯听到此处,已是一脸的冷峻,“我之前和你说过的话,你没一句放在心上,是不是?”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白蓉萱就怕他会突然提出此茬,没想到终究还是躲不过去。
白蓉萱赶忙道,“当然不是……”
“不是?”闵庭柯冷笑道,“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少与管家的人来往?你听了没有?”
白蓉萱小声道,“听是听了,只是……只是……”
管泊舟问道,“只是什么?你尽管说出来好了。”白蓉萱道,“只是管二公子曾经帮过我的忙,我实在……实在不能忘恩负义,受了人家的恩惠后便将恩人抛过墙,对人家不理不睬的。”
“恩人?”闵庭柯皱着眉头道,“你倒说说看,他对你施了什么恩?”
事关哥哥的死讯,她怎么能随意宣之于口?
白蓉萱摇了摇头,“我……我不能说。”
闵庭柯一怔,火气噌地冲了上来,“不能说?你以为我很想知道你的事情是不是?既然不说,那就永远都不要说好了,好像我多稀罕知道似的。既然我的话你全然不放在心里,以后也别听我的话,只管顺着自己的心意办事好了,将来受了委屈遇到难处,也别来找我。”
说完便一甩衣袖,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去。
白蓉萱心头一慌,急忙追了出去,“六叔……”
只是闵庭柯的脚步好快,瞬间便出了如意馆的大门,等白蓉萱再追过去时,闵庭柯早就没了踪影。
白蓉萱甚是委屈,眼泪含在眼圈里,搞不懂向来宽容的闵庭柯为何会突然生这么大的气。
闵庭柯大概是真的发了怒,连午饭也没有吃便离开了白家。
闵老夫人很是意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连忙差连翘过来打听出了什么事。
白蓉萱哪有脸照实说?只是低着头不肯吭声。
连翘不解地向芳姑姑望去。
白蓉萱和闵庭柯说话时,芳姑姑为了避嫌特意走开了,因此也不知道厅堂内究竟发生了什么。等她回来的时候,闵庭柯早就走了,只剩下白蓉萱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显得又是自责又是懊恼。
不管问她什么,都是一个字不肯说。
芳姑姑同样不解地摇了摇头。
连翘没办法,只得回去回禀闵老夫人,“治少爷低着头不说话,看样子是和六爷吵架了。”
闵老夫人一脸诧异,“吵架?好端端的怎么会吵架呢?为了什么事可知道?”
连翘无奈摇头。
闵老夫人冲她挥了挥手,等连翘退出去后,这才对易嬷嬷道,“奇了怪,刚刚在我这里还好好的,怎么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