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形容她此刻危险的行径吗?
白蓉萱纠结无比。
她觉得韩老先生一定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妥,问题多半就出在南京的那几个问题之上。她暗暗心惊,担心得心脏狂跳。
老先生该不会对六叔说什么吧?
要是连六叔也知道真相的话……
白蓉萱简直不敢往下想。
小圆诧异地道,“治少爷,您还不休息吗?可是有什么心事?”
白蓉萱摇了摇头,“没有。”她轻轻躺在床上,可又怎么睡得着?翻来覆去直到深夜,这才昏昏沉沉地闭上了眼。
紧接着便做了一个可怕的梦。
在梦中她的真实身份被人揭穿,有人揪着她的一头长发将她拉进厅堂。面前坐着的正是一脸严肃和愤怒的闵老夫人和闵庭柯。
闵老夫人闭着眼睛,仿佛多看她一眼都觉得恶心似的,“治哥……不对,应该叫你蓉萱才是,我这么相信你,你却连我也要蒙在鼓里,你还有一丁点儿的廉耻和良心吗?”
闵庭柯更是满脸厌恶,居高临下地等着她。
周围指责和谩骂的声音越来越大,吵得她头疼。
白蓉萱从睡梦中惊醒,猛地去摸自己的头发。
当摸到那短短的发丝后,她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原来就是个梦呀。
可她却惊出了一身冷汗,气喘吁吁地向窗外望去,入眼仍旧一片漆黑。白蓉萱难受地翻了个身,紧紧地握住了被角。
她真的太害怕了……
这种感觉就像头顶上悬了一把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掉下来。
纸永远也包不住火,事情总有败露的一天。等到了那一刻,闵老夫人和六叔又会如何看待她呢?
自己又该如何自处?
想到这里,无可奈何的白蓉萱默默地掉下了眼泪。
她也不想这样,可走着走着,事情就走到了这一步。为了找出害死哥哥的凶手,她别无它法,只能这么做。
不过回到白家这么久,关于凶手的线索却仍旧一点儿都没有找到,白蓉萱不禁有些心急。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装多久,要是再这样下去,只怕将自己赔进来,也仍旧没有下文。
白蓉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心里空荡荡地充满了失落。
就这样睁着眼睛到天亮,第二天一早,白蓉萱不免没什么精神,身子也虚弱得不行。
小圆一看她的脸色,吓得急忙道,“治少爷,您这是怎么了?”
白蓉萱无力地道,“没事儿,就是夜里没有睡好。”
她强撑着身子坐起,正准备洗漱,却忽然觉得体下发凉,掀开被子一看,不禁大惊失色。
她……她的葵水居然来了!
怎么会在这个时候?
这可是在闵家别院啊,要是被人发现的话……
白蓉萱眼前一黑,差点儿就此昏过去。
小圆也显得十分惊慌,“要不然我悄悄地拆下被单拿去洗?”
不行。这么不当不正地洗被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又问题,等同于不打自招。
白蓉萱吸了两口气,尽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她沉吟了半晌,总算有了主意,“你把我们的被子换一下。”
小圆先是一愣,但立刻就反应了过来。她笑着道,“好办法。”
小圆年纪虽然小,但有些女孩子来得总是早一些,这样就算被人发现也说不出什么来。
小圆立刻将两人的褥子换了过来。
白蓉萱又将自己昨夜的穿的衣服换了下来,由小圆打包收好,等回到闵家再想办法处置。
确定再无遗漏后,小圆这才将被单拆下来拿到后院去洗。闵家的婆子哪能让她动手,争着抢着要帮忙。小圆红着脸推辞了一番,婆子们果然察觉出不对劲儿来。再一打量那被单,立刻便明白过来,“哎哟,咱们小圆姑娘也是大姑娘了。”
小圆的脸更红了。
闵家婆子道,“小圆姑娘快到一边坐着去,女人这几天可得小心,手更不能沾凉水,要不然等老了,骨头缝都会冒寒气的。婶子们也是从这时候过来的,没什么可不好意思的。”
还有那眼尖儿的人特意冲了一碗红糖水送过来,“喝了它暖暖身子,还能补血,对身子有好处的。”
小圆答应了,却偷偷把红糖水带去给白蓉萱喝了。
白蓉萱身子没什么力气,她担心地问道,“闵家的婆子没说别的吧?”
小圆摇了摇头,“没有,什么都没有发现。”
她小小年纪,哪里知道还是有那精明厉害的婆子看出了几分端倪,私下里悄悄议论道,“我怎么看那被单是凉丝的,应该是铺给治少爷的,小圆一个丫头,怎么会睡在上面呢?还是说……治少爷就喜欢这一口?”
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了几分兴奋的光彩。
另有婆子道,“不会吧,那治少爷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哪像是会行这种禽兽之事的人?”
“这可不好说。”先前说话的婆子道,“这些富家子弟有几个好人?面上装得人模狗样的,背地里还不知道什么德行呢。要不然你说,小圆怎么会睡到治少爷的床上去呢?”
这番话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