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克不满地道,“看你说的,我一个月就那点儿死工资,可比不上你们,要是天天这样大方,怕是早就沦落到黄浦江边喝西北风去了。”
大家说说笑笑,饭桌上的气氛非常的好。
白蓉萱很快就吃饱了。
戴霞和宋星妤也都放下了碗筷。
董文哲好奇地道,“浚缮,你要多吃一些,怎么像女孩子一样,你这样身体受得了吗?”
白蓉萱一惊,“已经吃饱了。”
戴霞便道,“你们几个慢慢吃,我们到教室里说话,可不敢打扰。”
说罢便起身邀请了白蓉萱到教室里坐。
白蓉萱赶紧跟了过去。
教室里的陈设也非常简单,桌椅都是修了又修,白蓉萱甚至不敢去坐,生怕一不小心就坐坏了。
戴霞道,“你只管放心大胆地坐,若是出了问题我来负责。”
白蓉萱笑着坐了下来。
宋星妤在一旁道,“咱们戴校长的手可灵巧呢,什么东西都会修,又何况是几张板凳呢?”
戴霞叹了口气,“你怎么也揶揄起我来?不是什么都会,而是被逼得不得不会,我也想做个甩手掌柜,可若是我不做,这些孩子们可怎么办呀。”
白蓉萱闻声立刻想到了远在杭州的商君卓。
君卓姐的父亲也是一校之长,这两个人若是有碰面的机会,肯定有话要聊。
想到商君卓,白蓉萱不免担心她的情况来。
要不要写封信问候一下呢?
白蓉萱很自然地走了神。
过了一会儿,外面的人也吃过了饭,大家商量着打牌。戴霞推了白蓉萱出来,“让我们浚缮出战,保证将你们杀得片甲不留。”
白蓉萱连连摆手,“我不行,我不会打牌。”
霍克道,“你可是南京大学的才子,这有什么难的?我来教你,保证一学就会。”
白蓉萱为难地看向了白修唯。
白修唯立刻道,“行了,别欺负我弟弟。我来代替他,你们有什么招式只管向我招呼就是了。”
霍克撇了撇嘴,“这把你给厉害的,且看我们几个如何收拾你。”
最后白修唯、齐执中、霍克和戴霞四个人坐在了牌桌上。
霍克指着一旁坐着的董文哲和宋星妤道,“我们能不能想办法将这两人拆分开,省的他们总是如胶似漆难舍难分的样子,真是太碍眼了。”
戴霞道,“你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等将来你也有心爱之人,自然也要争分夺秒在一起相处,才不会这么说呢。”
霍克看了戴霞一眼,红着脸道,“什么心爱之人……别胡说了。”
白蓉萱坐在白修唯的身边看着众人斗嘴,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断过。
这些人可有意思。
大家正玩着,吴介匆匆推门走了进来,“治少爷,六爷有事找您,让您赶紧回家一趟。”
闵六找她?
白蓉萱疑惑地问道,“有没有说是什么事儿?”
吴介摇了摇头,“没说。”
白修唯紧忙放下了牌,“既然是六叔找你,那就赶紧回去,我送你。”
白蓉萱道,“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你留在这里玩吧。”
白修唯略一迟疑,痛快地答应下来,“也好,那你路上小心些。”
众人将白蓉萱送到了门前。
戴霞道,“怎么这么快就要走,还说输的人要再请一顿呢。”
白修唯道,“没关系,将来还有机会。”
白蓉萱坐着马车回了白家。
她的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闵庭柯这个时候突然找到她,怕不是有什么大事。
白蓉萱一下了车就匆匆往大门里走。
常安却在门房处拦住了她,“治少爷,六爷在立雪堂等您。”立雪堂?
怎么去了那里?
白蓉萱点点头,诧异地问道,“六叔可有说过找我是什么谁让?”
常安见她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笑着道,“您别着急,不是什么大事。”
白蓉萱松了口气,“那就好,真是把我给吓死了。”
她快步跑去了立雪堂。
没想到闵庭柯正在新修缮好的前厅里坐着喝茶,陶清正一脸局促不安地服侍在旁边。
白蓉萱大步走进了门,“六叔!”
闵庭柯平静地道,“这房子修得还真不错,你想好要起什么名字了吗?”
一般新盖的房子都会起个好听雅致的名字,就比如闵老夫人的吟风馆,白蓉萱暂时住着的如意馆。
白蓉萱茫然地看着他。
心急火燎地把自己叫回来,总该不会是要给房子起名吧?
白蓉萱简直无语,“没想好呢。”
闵庭柯道,“我看屋檐下有好多燕窝,你说叫燕栖阁好不好?”
真是起名字啊?
白蓉萱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陶清却拼命地向她使眼色。
白蓉萱淡淡地道,“六叔觉得好,那就叫燕栖阁好了。”
她对这些事本来也没放在心上。
陶清连忙向闵庭柯行礼道谢,“多谢六爷赐名,若是六爷肯赏脸,能提笔赐几个字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