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修唯道,“我们是分开行动的,各自想办法,刚刚也是在门口碰到的文哲,想必执中还在奔走吧?”
董文哲道,“这可不行,我去找找他,别让他再费心思了。”
宋星妤连连点头,“快去快去,见了面让他赶紧过来,我们这个小团体可不能再有人出事了。”
董文哲笑了笑,“我这就去。”说罢便起身出了门。
白修唯向霍克问道,“你是怎么出来的?”
霍克惊讶地道,“咦?难道不是你帮的忙吗?”
“我?”白修唯道,“我刚从大伯父那里回来,他答应帮我找个关系人问问看,哪有怎么快啊。”
霍克道,“那就奇了,警察厅的人说是有一位姓白的公子找到了华洋商会,让他们把人放出来,我这才能平安走出来的。”
“姓白的公子?”白修唯显得十分疑惑。
戴霞道,“多半就是修唯吧,许是你大伯父办事利落,你一出门他便安排好了?”
“不会!”白修唯道,“绝对没这么快,除非……”他脑海中猛地想到了一个人,“是治哥!”
“治哥?”戴霞惊讶地道,“怎么是他?”
“哎,别提了。”白修唯苦恼地道,“我实在是没办法,又怕霍克在监狱里吃苦头,所以就找到了治哥,希望他能帮我请闵六叔出面,多半是他从中斡旋,霍克这才能安然无恙地走出来。”
戴霞道,“原来如此,没想到治哥和华洋商会还能说上话。”
白修唯道,“他才回上海来,能有什么人缘呀,应该是闵六叔帮着联系的。”
“闵六?”戴霞道,“外面一直传他是个冷漠无情的人,这样看来,倒也古道热肠,是个好人。”
白修唯不想再说,盯着霍克道,“你小子长点记性吧,我们这些平凡小老百姓,怎么敢去和商会的人手腕掰大腿?你这次是命大,下次可就不会有这种好运气了,可别在胡闹了,安安分分地做事吧。”
霍克面无表情地道,“大丈夫岂能为这种卑鄙小人所吓退?他们越是如此,越证明心虚,我早就立志要通过手中的笔改变世界,若是连这种勇气也没有,那还做什么记者?我才不怕他们呢,让他们继续来好了。”
白修唯简直无语,“你还想进监狱里待几天是不是?”
想到那黑暗的牢房和四周的老鼠叫,霍克心中一凛,但脸色却丝毫未变,“就算是死,也得死在正经事上。只要是对的事,认准了就要一直走下去,我绝不会退缩的,你们也不用劝我。我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你们为我的事奔走辛苦我十分感激,但却不能为此改变心中的气节和坚守。反而经此一事,让我更加坚定了内心,非要将这件事公之于众不可,是非公允,该由百姓来评价决断。”
白修唯还要再说,宋星妤轻声道,“霍克才回来,心里肯定有气,这个时候你们别为这种小事争吵了,一切等他好了再说。”
戴霞也道,“是啊,治哥这次帮了我们好大的忙,将来见面还要好好向他道谢才行。”
白修唯道,“治哥是自己人,倒是没什么,只是欠了闵六叔一个好大的人情,不知道要怎么还才好。”
正说着,董文哲领着齐执中跑了回来。
齐执中满头大汗,“霍克呢?快让我看看。”
他心急火燎地跑到躺椅前,盯着霍克道,“你小子没事儿吧?说句话我听听。”
霍克微微一笑,“放心吧,没那么容易死。”
齐执中松了口气,“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几人搬了长凳坐下来,都是一副劫后重生的心情。
闵家的别墅里,闵庭柯刚刚挂断马修的电话,管事便来禀告道,“六爷,屋子都收拾好了,热水也准备出来了,您是现在洗澡吗?”白蓉萱闻声立刻站起了身,“六叔,我不打扰你休息,这就回去了,免得老夫人担心。”
闵庭柯叹了口气,没有再留,“好吧,我让常安送你回去。”说罢便叫来了常安,还特意叮嘱道,“你要把治少爷送到院子里交到我姑姑手里才能回来,知道吗?”
常安恭敬地点了点头,“是,六爷。”
闵庭柯疲惫地挥了挥手,“走吧,我也要休息了,改天再教你下棋。”
白蓉萱屁颠屁颠地出了门。
闵庭柯看着她的背影,疑惑地对身边的管事道,“我怎么觉得他这么高兴呢?难道我很吓人?让他不愿意与我接触?”
管事忙道,“六爷多心了,治少爷还是个孩子呢,正是玩心重的时候,许是要坐车就觉得开心吧?”
闵庭柯‘哦’了一声,“你不说我还忘了,将来他接手三房外出办事也不能总坐马车,也该买辆轿车才是啊。”
管事低着头没有搭话。
闵庭柯却一边走向浴房一边自己嘀咕道,“要不从我这里腾出一辆来给他?不过是旧的,他也未必喜欢吧……”
管事的简直不敢相信,自家的六爷居然会为别人考虑事情了。
白蓉萱坐着车子回到了白家,常安果然遵循闵庭柯的吩咐,一直将她送到了吟风馆。
白蓉萱去见了闵老夫人。
闵老夫人问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