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等谭婆子走,周老头就先一步抱起外孙女,左看右看,确定没受伤,才说道,“哎,瘦了,脸上的肉都没了,老大媳妇这两天多弄点两娃爱吃的,给他们补补。”
虽然先一步将锦鲤抱起起来,但周老头并没有因为关心外孙女,就忽略亲孙子,如是吩咐道。
周大郎周二郎周三郎眼睁睁的看着自家老爹抱着乖乖苏锦鲤不撒手,也无可奈何,只能干瞪眼。
好不容易送走了谭婆子,兄弟三人立即就围了上去,将苏锦鲤从周老头怀里抢过来。
周大郎道,“爹,你向来不爱抱几个孩子,不知道怎么抱,还是让我来吧。”
周老头就瞪了周大郎一眼。
周二郎上前,温和的说道,“爹,让我来抱锦鲤吧,你老别累着。”
周老头撇嘴,“老子还没老到抱不动自己外孙女。”
周二郎铩羽而归。
周三郎笑嘻嘻的凑上去,“爹,把锦鲤给我抱抱呗,这两天可担心坏了,让我抱抱,确定我不是在做梦。”
周老头,“就你担心,老子就不担心自己外孙女?”
周三郎敢说不吗?
当然不敢,只能悻悻的摸着鼻子,看着他爹一手抱着锦鲤,一手牵着周兴,进了堂屋。
苏锦鲤和周兴看到这幕还乐呵呵,结果周老头刚坐下,就板着脸望着苏锦鲤和周兴,“说吧,为什么看到有坏人不跑,还凑上去?”
苏锦鲤就心虚的在周老头怀里抠手指,周兴则将眼神看向别处,不敢跟爷爷对视。
周老头见两孩子这样,心里一软,就要放弃。
但想到这两孩子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去追贼人,就后怕不已。这次能平安归来是幸运,万一下次遇到相似的情况,两人再追上去,还能有这次幸运吗?
答案不用想,周老头都觉得不可能。
所以这次必须要让两人有个教训,不能干这么危险的事。
家里,周老头话最少,也很少看到他发火,现在他板着脸看着两人,苏锦鲤和周兴就莫名的觉得害怕。
是比老太太还要可怕的害怕。
挣扎了一会儿,周兴就扛不住了,将自己当时的想法说了一遍,末了还不忘小心翼翼的看向周老头,“爷,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周老头听完,依旧板着脸,既没说错还是没错,只看着两人。
苏锦鲤也乖乖认错,“外公,锦鲤错了,您罚我吧。”说完,苏锦鲤就从周老头腿上滑下来,同表哥站在一起,一副认错认罚的小模样。
周老太看了两人一眼,也不说话,就看着老头子教训两孩子。
这次不给他们长长记性,下次还不知道会干出啥事来。反正老头子不罚,她也是要罚两人的,老头子难得管这些事,她乐得轻松。
看着苏锦鲤可怜兮兮的站在周兴身边,脸上还带着血痕,肉嘟嘟的小脸也瘦了不少。
两老人既心疼又害怕。
最后还是周老太道,“锦鲤,小兴,你们自己去那边面壁半个时辰,不到时间,不准动。”
两人就乖乖站到墙角,面壁受罚。
周老头看了一眼周老太,不发一言,显然是默认了她的做法。
周家三兄弟看到乖乖外孙女受罚,都心疼得不得了,但是周老太只是看了他们一眼,兄弟三人就谁都不敢说话了。
杨氏也挺心疼孩子的,但是想到这两人干的事,就装看不到,去灶屋忙活了。
等两人面壁完,不仅有杨氏特意做的肉沫蛋羹,还有老太太找来的药酒,将两人身上的伤都处理了一遍,又穿上干净的衣裳,才坐到桌前。
周兴不敢看自己的娘,也不敢看老太太和周老头,端着碗,闷头吃蛋羹。
苏锦鲤同样也是,乖得不得了。
看得一家子又是一阵心疼。
傅府。
傅大人等傅浩然吃饱喝足,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将身上的伤处理了一番,就将人叫到跟前问话。
“浩然,跟爹说说,你们是怎么弄晕那些匪徒,从山寨里逃出来的?”
傅县令思来想去,山寨里没有外人来过的痕迹,唯一能解释这些匪徒突然晕倒的原因,也就只有跟三个孩子有关。
但从现场的痕迹看,三人被绑回去,就一直关在柴房中,还用铁链锁着门,按道理三人是不可能从柴房里出来。
可三个孩子不仅从柴房里出来,还弄晕了所有的匪徒,从山寨里逃了出来,这就让傅县令不得不深思了。
自己儿子自己知道,有些小聪明,也有些常识,但要弄断锁链,再同时弄晕这么匪徒,这些人还没有任何防备,他是不可能做到的。
一开始,傅县令有想过可能是褚星河留下的人。
但据他了解,褚星河离开时,将所有的人都带走,并没有留下人,不然也不会专门嘱咐他看着周家与苏锦鲤那个小丫头。
那就只有周家的那两个孩子。
可他想不到,这两孩子是怎么办到这件事的,于是就有眼前这一幕。
傅浩然先是茫然的看了他爹一眼,随后就问道,“爹,你以为那些人是我们的弄晕的?”
他看傅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