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不可以处死金征,因为金征有王上赐给的免死金牌。”柒言淡淡道。
“本王还赐给金征免死金牌了?”冷知安眉头紧皱似乎是想要回忆起自己赐给金征免死金牌的记忆,可不管他怎么努力也只能记得一点点零碎的片段。
“之前七王府着了大火,金征将军在危难之际救了王上和我一命。”柒言说道,回忆起之前那滔天的烈焰,冷知安拉着她的手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不顾一切的让金征护送她离开……
“本王没有印象。”冷知安冷冰冰道,他丢了很多记忆,对与柒言方才说的他真的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柒言淡淡道。
“既然如此让他把本王的免死金牌带来,如果是真的本王自然会放他一马。”冷知安冲柒言道。
“是。”柒言也不想再与冷知安纠缠下去,现在的冷知安早已不是她爱的那个冷知安。
柒言来到关押金征将军的天牢,天牢之内关押的多是朝廷重犯,金征乃国之大将,最终落得含冤入狱,想必他心中必定苦闷至极。
“把牢笼门打开。”柒言冷声冲看守的金征的侍卫们命令道。
金征被关在牢笼中已经卸去了盔甲,穿着一身囚服头发散乱,身上的伤口因为处理不及时已经开始流脓,他的手脚都被铁链紧紧的束缚着,连动一下都觉得格外艰难。
“王后。”金征看到柒言立刻站起身,原本浑浊的眼睛笼上一层水雾。
“王后,臣有负所托。”金征冲柒言愧疚道,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这件事本就不该怪你。”柒言赶紧将金征从地上扶了起来,在她眼里金征是长辈,而非臣子,更何况他现在也不是王后了。
“瘟疫一事不怪你,天灾人祸岂是你我能阻挡的?”柒言无奈道。
“臣在前线知道王后受了委屈遭了很多磨难,可臣却没办法保护王后,臣有罪。”金征将军对柒言满心愧疚。
他知道柒言被逼去北年国当质子一事,也知道柒言怀孕小产一事,可他身在前线即便想要回来拥护王后也无法脱身。
“什么罪不罪的,金征将军为朔月国付出了那么多,该是朔月国感谢金征将军。”柒言紧紧握着金征将军的手道。
“王后啊,即便臣付出的再多又怎样?王上已经不是曾经的王上了,他现在就像是个暴虐的昏君,只知征战和杀伐,置黎民于水火之中。”金征说道这心中更是无限叹惋。
“王上如今想要杀臣以泄民愤,臣心中虽有冤屈,但臣不得不从。”金征冲柒言说道。
“只是臣那些远在边疆曾与臣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们被瘟疫缠身,臣听说王上不仅不派人救他们反而还将他们当成畜生圈禁起来准备活活饿死后再焚烧,臣的心真的是很痛。”金征心痛到,此时的他心中憋闷几乎要吐出血来。
“将军,只要是我还活着就一定会想办法去救你去救他们。”柒言冲金征保证道。
“王上曾经赐给将军一块免死金牌,将军可还带在身上?”柒言问向金征。
“那个免死金牌在哈池身上。”金征摇了摇头道。
“那哈池呢?他现在在哪里?”柒言听到金征说起哈池心中泛起一股暖意,她许久没见到哈池那个大块头了,不知道哈池学没学会说话,还记不记得她。
“哈池死了,战场上他连撞十三辆战车没能救过来。”金征冲柒言说道。
“那场战役实在是太过于惨烈,尸体堆积如山,血流成河,那场战争也正是瘟疫爆发的源泉。”金征冲柒言说道。
“我去将那块免死金牌给找回来。”柒言知道金征说的应当是南苑国都城西门处的那场攻城之战,也就是南苑国的破国之战,这场战争几乎死光了南苑国所有的士兵,南苑国国破百姓流亡,王宫被烧,昔日繁华的王城变成了连乌鸦都不敢落脚的死亡之地。
“王后千万不要去,那里瘟疫实在是太严重了。”金征冲柒言说道。
“臣早就该虽那些死去的兄弟们走了,王后莫要为了臣再以身犯险了。”金征冲柒言劝道,如今的他真的是万念俱灰,被昔日最信任的君王抛弃,这种滋味柒言懂得。
“将军要好好活着,将军若是死了仅凭清尘林一人如何管得了这满城的军队?那些远在边疆得了瘟疫的将士们该怎么办?”柒言问向金征,她和金征一样有着太多的放不下,所以即便这里会带给他们痛苦他们也一样不能逃离。
“臣……谢过王后。”金征冲柒言跪谢道。
“朔月国有此王后乃国之大幸。”
柒言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她早已不是朔月国的王后了,她爱的那个王早已死在了南苑国的战场上。
柒言辞别金征便向南苑国埋葬哈池的战场上赶去,她首先去到的便是金征手下得了瘟疫的将士被关押的地方。
柒言来到这片隔离区,首先扑鼻而来的便是那浓浓的恶臭味,这种臭味柒言很熟悉,是人身上传来的腐臭味,还有一些刺鼻的气息,柒言清楚这是人肉烧焦的气味,这里应当每天都在死人所以这股焦糊气味接连不断。
“你是何人?”柒言刚想进入隔离区便被人给拦了下来,那人拿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