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还没有你说话的份。”柒言冷冷的瞥了大祭司一眼冷声训斥道。
“我有事要与王上商议。”柒言冲冷知安说道:“还请其他不相干的人回避一下。”
冷知安有些为难的看了大祭司一眼,可大祭司紧紧挨着冷知安并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
“你不是说你不稀罕当这个王后吗?如今你又是以什么姿态和王上单独相处的呢?”大祭司冲柒言冷声质问道。
“君臣。”柒言淡淡的吐出两字。
君臣?
冷知安听到这冰冷的两字感觉心脏都在隐隐地抽痛,每次看到柒言他都会有这种感觉,他越想记起柒言他的心脏就疼的越厉害。
“君臣没有资格跟王上单独相处。”大祭司冲柒言道。
“难道大祭司与王上不是君臣关系吗?既然不是那你就给我滚出去吧。”柒言说道径自走到大祭司跟前拽起大祭司的衣领不顾她的大喊大叫便将她直接丢出了议政殿外。
“柒言!你竟敢这么对我!”大祭司被丢出议政殿外十分不甘心的拍打着议政殿的大门,可议政殿的大门已经被柒言反锁。
“朔方,把大祭司送回星楼,不要让她在王宫内大声喧哗。”冷知安冲站在门外的朔方喊道。
很快议政殿门外大祭司的叫喊声便消失了,柒言走到冷知安身旁的凳子上慢慢坐了下来,拿起桌子上的奏折便自顾自的翻看起来。
“把和南苑国征战的奏疏文章以及和瘟疫有关的奏疏文章找出来。”柒言冲冷知安说道。
冷知安呆呆的看向柒言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柒言是在命令他。
“找啊。”柒言抬头看了冷知安一眼命令道。
冷知安疑惑的看了柒言一眼,还是乖乖的将那些奏折都给柒言找出来分类放好。
“王后,以前我们都是这么批阅奏折的吗?”冷知安忽然问向柒言。
“不是,而且我已经不是你王后了。”柒言冷声回答道,却没有停止翻看手中的奏折。
柒言翻看奏折的速度很快,两摞奏折柒言很快便翻看完毕。
“王上为何要将金征将军打入大牢?”柒言看完奏折后便问向冷知安第一个问题。
“这次征战南苑国劳民伤财,本王是想着一举攻破南苑国,可没想到金征竟因为管理不好军队而导致军队的将士们大批大批的染上瘟疫,不仅没有攻下南苑国反而还让大批的将士丧命,着实令本王失望。”冷知安道。
“恐怕金征将军不是让王上有多么失望,而是让大祭司十分的失望吧。”柒言抬头冷冷的看了一眼冷知安道。
“这次瘟疫本就是天灾,况且金征也多次上书告诉王上南苑国瘟疫横行若是继续征战恐对将士不利,请求撤兵调养生息,等到瘟疫结束后再将空虚乏力的南苑国一举歼灭,可王上为何不听呢?”柒言问向冷知安。
“大祭司告诉本王南苑国的瘟疫并不严重。”冷知安道,此时他也已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这次征讨南苑国不仅没有将南苑国攻破,反而还让本就富饶充实的朔月国国库变得亏虚,若是当初听从柒言的建议赶快撤兵也不至于陷入这两难的境地。
“王上究竟是怎么了?身为国君为何要听信大祭司的谗言?难道这个朔月国如今需要一个大祭司来做主了吗?”柒言问向冷知安,感觉眼前的冷知安令她感到陌生。
“王上的脑袋难道坏掉了吗?”柒言眉头紧皱极为认真的问向冷知安。
冷知安被柒言一顿质问和数落心中顿时是羞愧不已,可他是一代国君,怎么可能轻易承认自己的过错。
“金征将军若是能在瘟疫横行前就将南苑攻打下来,哪还会碰上这场瘟疫?更不会死伤这么多的士兵。”冷知安冲柒言狡辩道,归根结底还是将本属于自己的过错全部推卸到了金征的身上。
“即便这场战役错在金征,王上也不该处金征将军死刑。”柒言退一万步冲冷知安讲到。
“如今因为瘟疫将士死伤大半,朔月国本就缺有才志的将领,王上若是杀了金征只会让国力空虚的朔月国雪上加霜。”柒言冲冷知安说道。
冷知安陷入沉默之中,过了半晌冲柒言道:“不杀他不足以平民愤,是他将瘟疫引导了朔月国。”
“这场瘟疫不是他引来的,他忍痛将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们放在边境地带就是为了守护朔月国百姓的安危,可是王上不仅没有派御医去给他们医治反而还将他们圈禁起来不给吃食,妄想将他们活活饿死的边境之地实在不是明君所为。”柒言冷声道。
“你的意思是在骂本王是暴君?”冷知安眼眸中陡然升起一股怒火,他觉得自己已经够容忍柒言了,他这般容忍柒言放肆可柒言却丝毫不顾及他的君王颜面。
“不敢。”柒言冷冷道。
虽然嘴上说着不敢,可眼眸中流露出来的轻蔑与森冷还是狠狠的刺痛了冷知安的双眼。
“金征将军必须死,他出征前曾给本王立下军令状,如若不能将南苑国攻下愿意提头来见。”冷知安说道。
看着心意已决的冷知安柒言默默的叹了一口气,道:“王上可还记得当初金征将军是王上求回来的,他本可以当一代佣兵王活得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