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你回去吧。”白狐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只能蹲下身来将哭泣的西宁放到后背上。
西宁趴在白狐那结实的后背上竟感觉到些许的清冽之气,这股清冽之气竟让她感觉脚上的血泡不再那么疼,就连腰骨的酸疼也有所缓解。
“你身上是雪山的气息吗?”西宁擦了擦泪水问向白狐。
“应该是,就像你身上有着药材的香气。”白狐想了想认真的回答道。
西宁听到白狐这么说面色忽然羞红了几分,眼角竟露出了几分笑意,女孩子的心绪总是变化的这么快,上一秒还在哭,下一秒就因为喜欢的男孩子说的话而喜上眉梢。
白狐背着西宁顺着来时的路慢慢走着,西宁耳畔的碎发总是有意无意的飘散在他的脸庞,令白狐的身体竟感觉有些莫名的躁动。
他们二人在山道上这么走着,听着密林里捕食动物的低声嘶吼和一些虫鸣鸟叫,抬头便是满天繁星,明亮皎洁的月光照在他们二人身上很是惊艳,白狐和西宁无言默默的看着山路上二人交织在一起的影子,心中思绪万千。
“这风里有股血腥味。”一直沉默的西宁忽然开口道。
她是名医师对于血腥味总是有着超乎寻常人的敏感,她仔细的嗅了嗅眉头微微皱了皱道:“难道周围又有人打仗了?这股血腥味好像很远,可又很浓烈,估计死了不少人。”
“战争很烦人,战场上的血臭味与硝烟味能使我的鼻子失灵。”白狐冲西宁说道,他们灵狐一族最怕的便是浓烈刺鼻的气息,所以灵狐一般都比较喜欢不施粉黛身上有着自然气息的人。
“硝烟味……“西宁微微皱眉仔细的嗅了嗅,可终究没有嗅到硝烟味。
“莫非是土匪又下山了?”西宁忽然道,她眼眸微微瞪大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不顾脚上的血泡拉着灵狐便向寨子的方向跑去。
“只有血腥味没有硝烟味,这只能说明是一场屠杀。可土匪不应当只是掠夺钱财食物吗?他们从来不会伤寨子里百姓的性命。”西宁拉着灵狐向寨子方向跑去,心中却越来越慌。
白狐见西宁这么着急,索性揽起西宁便运用轻功向寨子的方向奔去,离寨子越近血腥味便越浓烈几分。
到了寨子门口白狐将西宁轻轻放下可手掌却紧紧的捂住西宁的双眼,西宁只觉得空气中的血腥味浓烈的令她想要作呕,她努力扒开白狐的手掌却险些被眼前的景象给吓晕过去。
寨子里的人全部都被砍去头颅挂在了寨子大门口的桂树上,从他们身上流出的血液在桂树下汇成了一条小小的溪流,他们的身体挂在了桂树上,而头颅则全部被丢弃在一旁的草丛中,身首异处格外惨烈。
西宁挣脱白狐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到那些头颅前,她一个一个的将那些头颅摆正脸上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下。
寨子里的人全都在这了,包括阿青和师父……
“土匪没有理由杀他们啊,他们都是些老弱病残,莫非是因为那些肉?”西宁无助的拉着白狐的衣角,手上的血污将白狐的衣角弄的十分脏乱,可白狐却没有半点嫌弃。
“应该不是土匪。”白狐将西宁从地上给拉了起来,轻轻抚着西宁的背试图让西宁冷静下来。
“你看那锅肉汤还在,石桌上的干粮也丝毫没少,若是土匪的话这些食物和钱财都不可能留下半点。“白狐冲西宁冷静分析道。
西宁此刻已经忘记哭泣,呆呆的看着那些还未吃完的食物,她想不到除了土匪谁还会丧心病狂到屠了整个村子。
“他没了,他的尸体并不在这里。”白狐冲西宁提醒道。
“他?”西宁微微有些惊愕,一时间竟不知白狐所指的人是谁。
“他真的不在这里。”西宁反应过来看着地上的尸体恍然大悟,她向竹楼内跑去,却见竹楼内一片狼藉,而原本安置冷知安的木床上早已空空如也。
“你看寨子的地面上有车辙的痕迹也有马蹄踩踏的痕迹,地上的脚印虽说杂乱可却极为有序,明显是军队排兵布阵的阵型,这足以说明屠了寨子的人是冲他而来的。”
“怎么会变成这样。”西宁有些难以接受,她明明只是好心想要救他一命去,到头来怎么还把寨子里所有人的性命都给搭了进去。
“他们若是知道你的存在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白狐冲西宁提醒道:“你现在最好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要被他们发现了。”
西宁摇了摇头身子止不住的发抖,她看着那一具具被挂在桂树上的尸体不住的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梦,可无论她怎么想在她睁开眼睛后都会看到这血淋淋的一幕。
“你先跟我回雪山吧。”白狐冲西宁提议道,西宁自小生活在寨子里,如今寨子被屠她也无处可去。
“不行!”西宁果断拒绝道。
“难道我寨子里的人就要这么惨死吗?他们又做错了什么?”西宁哭泣道。
“他们没做错什么,错就错在我把他救了回来。”白狐将所有的过错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尽量安慰着西宁,企图让她不再哭的这么伤心。
如果他没推断错,定是阿青卖出的这个盔甲暴露了冷知安的身份,买下阿青盔甲的那个人一直尾随着阿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