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看看雪山,不过我不能放下我寨子里的人更不能放下师父,虽说我力量微薄,可我不能在这战乱时候抛下他们去看自己想看的雪山啊。“西宁轻声说道,眼神中划过一丝落寞。
白狐陷入沉默,静静的跟在西宁身后看着挖草药的西宁竟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忽然间他竟觉得那似人间仙境的北年国雪山索然无味的很。
“阿青怎么还没回来?”
挖完草药的西宁忽然冲白狐问道,眼看夕阳就要落下,可被指使去洗盔甲的阿青却一直没有回来,照以前来讲阿青就算再忙也会在太阳落山前赶回寨子替寨子里的人做饭,莫非今日遇到了什么不测?
“现在外面是到这么乱,阿青可千万别出了什么事。”西宁有些焦急道。
“那么大的一个人能出什么事。”白狐冷声道,想起阿青看西宁的眼神白狐便心中暗觉不爽。
“要不我去找找他吧。”西宁冲白狐说道,便要白狐带着止血的草药先回寨子。
白狐一把拉住准备离开的西宁道:“你就不怕自己遇到什么危险吗?若是非要去找他我陪你。”
西宁微微愣了愣抬头看向白狐,忽然感觉眼前的这个白公子竟也有些人情味。
正当西宁和白狐刚回到寨子准备放下草药去找阿青时,却见寨子里的人已经围成一团聚在一口大锅前有说有笑,而那大锅中煮的竟是肉汤,大锅旁的石桌子上堆了好多干粮和布料。
西宁满目震惊但更多的是疑惑这些东西到底从哪里得来的。
不等西宁开口问便见阿青从竹楼内走了出来,满目春风手中还带了一个梳妆盒,他步履生风的走到西宁跟前将那梳妆盒打开,只见梳妆盒内装着两支玉簪虽说算不上多么精致可在这乱世中已经算是好首饰了。
“西宁,这是我特地给你挑的,你长得白净最适合翡翠了。”阿青冲西宁开心道,说完便要将这两支玉簪插到西宁的发髻上。
“我不要。”西宁将阿青的手推开,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你从哪里得来的这些东西?”西宁问向阿青,当初寨子里的青壮年逃难时就带走了大批的钱财,加上后来土匪的掠夺更是让他们分文不剩,今日阿青带来这么多的肉这么多的米究竟要花多少钱西宁根本不敢想,而阿青根本不可能有却那么多的钱。
“这些东西都是我用钱买来的,不偷也不抢。”阿青冲西宁说道。
“你从哪里得来的钱?”西宁此时更加疑惑了。
“我把那人的盔甲给卖了,谁知道竟换了这么多钱。”阿青说道将腰间沉甸甸的钱袋递到西宁跟前,他本想用盔甲换血钱可没想到那副盔甲竟那么值钱,好几个人从那里争着买,到最后被一个不知道是哪国流浪的臣子给花高价买了去。
“你把那个盔甲卖了?”西宁忍不住冲阿青吼道:“这跟偷有什么区别吗?”
“怎么能算是偷?我们救了他他本就该报答我们,我只不过是卖了他的盔甲接济寨子里的人,况且剩下的钱财也可以给他换一个新的盔甲啊。”阿青赶紧替自己狡辩道,可看到西宁越来越羞愤的脸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你把那副盔甲卖到哪里去了?”西宁冲阿青问道。
“西宁,那只不过是一副盔甲而已。我们寨子里的老人们都要被活活饿死了你还在乎一副快要被砍烂了的盔甲?”阿青冲西宁反问道。
“你到底给卖哪里去了!”西宁再次问道,她并不是愤怒而是羞愤,她面色羞红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阿青为了满足口腹之欲竟干了这种偷盗之事。
“在西北的集市,买盔甲的那个人此刻应当走远了,追不回来了。”阿青冲西宁说道。
西宁一把夺过阿青手中的钱袋子不顾阿青的劝阻便向那集市的方向奔去,她虽不知到底能不能将那个盔甲追回来可无论如何她都要去试一试,人无信而不立,他们行医绝不是为了趁人之危劫人钱财。
“钱已经被花了大半,你就算找到那人恐怕也唤不回盔甲了。”白狐不紧不慢的跟在西宁身后冲西宁问道。
西宁听到白狐这么问忽然停住脚步,她身无分文,就算是找到了那个买盔甲的人,她也没有办法把剩下的钱补齐啊。
正在西宁犯难之际白狐忽然从腰间解下来一个玉吊坠递到西宁眼前,这个玉吊坠通体发白可仔细看却能见白玉之中有着些许红色的血丝,一看就价值不菲。
“这是血玉?”西宁迟疑片刻问向白狐。
白狐点了点头道:“买下那个盔甲应该绰绰有余,而且血玉人间罕见,买盔甲的那人绝对会同意。”
西宁微微皱起眉头犹豫的看向白狐手中的血玉,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道:“这是你的东西,太过于珍贵,我不能要。”
“这是我借给你的,你以后再慢慢还就好了。”白狐冲西宁说道,不管西宁乐不乐意便径自将那块血玉系在了西宁的手腕上。
西宁最终还是收下了这块血玉,这块血玉被她握在手心,一股沁骨的冰凉自手心传至心尖,她突然有点想雪山上的人间仙境,那里的雪一定这般冰冰凉,让人躁动的心都能静下来。
白狐和西宁在天完全黑下来时终于赶到西北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