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心中察觉不妙赶紧向自己住的朝霞殿跑去,回到朝霞殿内红莲将所有的烛火点燃,自己小心翼翼的坐在梳妆台前拿起一盏梳妆镜自习看着镜中人的脸。
果真,这张假面皮终究只是个假面皮,当她戴的时间过长时就会崩裂开,这种崩裂不仅仅是假面皮的崩裂还连带着她本来的皮肤一起裂开血口。不过红莲心中倒是一点也不怕,毕竟她的脸已经成了那副样子,即便是整张脸皮都脱落下来也不会差到哪去。
红莲看着木匣子中只剩下的四张假面皮双拳微微攥紧,一张假面皮只够用一天,柒言竟吝啬到如此地步,只让她拥有短短五天的容貌!她拿起木匣子中的假面皮仔细端详起来,自己的美貌要把握在自己手中,既然柒言可以将制成五张假面皮,那么她也一定可以制作出无数张假面皮供自己使用。
此刻在北年国国都的驿站内,柒言正在木桶内泡澡,白茫茫的热气在她身体周围缭绕,木桶内一片片的花瓣浮在水面贴在柒言的肌肤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你说那个巫人究竟是什么来历,竟然这么厉害。”浊龙与柒言隔着一个屏风,坐在浴室的台阶钱为自己擦试着身上的伤口。他的愈合能力很强,一般的伤对他而言只不过是一眨眼的事便能愈合,可今晚与那巫人交战时被划出的伤口却愈合的极慢而且伴随着隐隐的痛感。
“不知道。”柒言缓缓睁开眼看着漂浮在水面上的花瓣,琥珀色的眼眸在白茫茫的热气中竟蒙上了一层水雾。
她不知道那个巫人究竟是谁,可那个巫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她却感觉越发的熟悉,只是她无论如何都记不起她究竟在哪里感受过这股气息。
“不管那个巫人究竟是谁,我们都要小心他。”浊龙冲柒言提醒道。
柒言不置可否,默默的将脸埋入花瓣之中,不知为何自从遇到这个巫人以后她心底便有一股浓浓的悲伤之气蔓延,像是洪水猛兽一般骤然吞噬了她的身心,又像是毛毛细雨一般将她的心灵慢慢啃食。
“浊龙,你说那个巫人会不会认识我们,或者是说我们之前就认识那个巫人。”柒言抬头问向那浊龙。
“凭着他今天对我们下这么重的手,说不定之前真的认识我们,可能和我们有着深仇大恨呢。”浊龙若有所思道。
柒言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她就知道这种动脑子的事和浊龙说了也白说。
忽然窗外飞过一记飞刀,锋利的剑刃泛着寒光直接将屏风穿透,浊龙反应过来徒手将那剑刃夹住,竟发现那剑刃上插着一张信封。
柒言穿好衣服从屏风后面走出,身上的水滴还为擦净,整个人都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浊龙看着方才出浴的柒言心脏竟停了半拍,原本夹着利刃的手指一不小心竟被那利刃划伤,本就旧伤未愈如今又添了新伤。
“这封信是给我的。”柒言将那掉在地上的信封给捡了起来,暗黄色的纸张上被人用黑笔潦草的写得满满的。
“这张纸比较平滑,笔墨纯黑,应当是来自北年国王宫之内。”柒言冲浊龙分析道:“虽然字迹潦草可能从中看得出来写字之人笔迹娟秀应当是位女子。”
“眼下看来写这封信的女子应当是北年国国君。”浊龙说道,看来他们的行踪确实是很多人知晓了。
“信上说了什么?”浊龙问向柒言。
“她要我午夜后去见她,她在……绿苑……“柒言眉头紧紧皱起,心中有点难以置信。
“绿苑怎么了?”浊龙问道:“绿苑不在王宫内吗?”
“你知道冷宫吗?”柒言问向浊龙。
“冷宫是关押失宠妃子的地方,一旦帝王不受宠的妃子进入冷宫就相当于她们这辈子都不可能活着走出冷宫,冷宫于那些失宠妃子而言就是一座冰冷的坟墓。”柒言缓缓说道,浊龙听的一头雾水,绿苑这样典雅别致的名字怎么又跟冷宫扯上关系了?
“绿苑相当于王宫内的另一个冷宫,只是绿苑内关着的都是一些生了重病或者是得了病没钱医治的宫人,换句话说绿苑是一个敛尸场。”柒言缓缓道。
“北年国国君可是堂堂正正的国君,为何会被关进绿苑内?”浊龙听完柒言解释心中惊愕不已。
“金征之前告诉过我,北年国国君自从回到北年国以后便身患重病,无法把持朝纲,北年国内的朝政大权全部由慕野把握,我现在怀疑北年国国君是被人故意毒害,其目的就是夺取政权。”柒言冲浊龙道。
“你是说北年国国君之所以生病是因为慕野在暗中毒害她?可北年国国君是慕野的亲姐姐啊。”浊龙难以置信道,想当初慕野身患重病一直都是北年国国君在照料他,他怎么狠得下心为了所谓的政权去毒害自己的亲姐姐?
“我们不是慕野也不是北年国国君,我们既不能确定是不是慕野毒害的北年国国君,也不清楚他们姐弟二人之间究竟有什么恩怨,所以这件事还是不管为妙。”柒言冲浊龙说道,拿起手中的书信凑到烛火旁,直接将那封信烧为灰烬。
“那个巫人是慕野找来的,说不定北年国国君知道了些什么所以才会被慕野下毒手,我们可以去找北年国国君问一问。”浊龙冲柒言劝道。
“他们北年国王族之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