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封了一个月神,心里好奇所以特地来看一看。”柒言淡淡解释道,
“言儿终究也是听说,朕并没有封月神。”冷知双矢口否认道。
“那么皇上未曾设置驿站迎接北年国国君,言儿可是亲眼所见。”柒言道。
“这是朕的国事。”冷知双看着柒言淡淡道:“你既然将爱给了冷知安不顾一切寻着他去了南苑国,那么你就应当知道今日不该再回这朔月国,不该再出现在本王眼前。”
冷知双眸子中揉杂了许多复杂的情感,有愤怒有不甘也有不舍和隐忍,布满血丝的眼睛上笼上了一层闪烁的泪光,或许放一个人走很简单,可完全将心中的那人忘记难比登天吧。
整个后宫满是绝色妃嫔,可他又曾正眼瞧过谁?他在这些嫔妃之间不断搜索柒言的影子,可却再也找不到那个让他心脏跳动的女子。
“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柒言微微抬眸看向跟前的冷知双,完全无法将他和自己第一次相见时那个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联系在一起。
“现在朔月国究竟成了什么样子你心中不清楚吗?你想要成为那被后世唾骂的昏君吗?”柒言反问向冷知双。
“昏君又如何?南苑国国君倒不是昏君,可照样不是被冷知安给灭了国?”冷知双冷笑一声道。
“朕想要的不仅仅是朔月国,朕要的是整个九州,北年国国君有如何?朔月国是北年国唯一的邻国,北年国只是朔月国的附庸,朕为何要将他放在眼里?”
“本王灭了南苑国也完全是因为南苑国咎由自取。”冷知安的低沉的声音自大殿外面传来。
“只是这北年国究竟是不是朔月国的附庸,本王可就不得而知了。”
议政殿厚重的大门被缓缓推开,冷知安与北年国国君不知何时已经到了议政殿的门外,此刻正一同向冷知双走去。
北年国国君的面色显然十分僵硬阴沉,亏她这次来朔月国还特地带来了贡品,看来真的是浪费了,北年国就算是地处偏远国土贫瘠也是一个独立的国家,绝不是一个附庸。
“本王还想你会去了哪里,没想到竟来了这皇宫。”冷知安看着一身夜行衣打扮的柒言沉郁的眸子不由得更冷了几分,柒言可真是越发的胆大妄为,竟看着他来这皇宫。
柒言看到冷知安到来有些心虚的退到他身边,正是因为她心中清楚冷知安绝不会让她来这皇宫她才偷偷来的嘛,果不其然,冷知安生气了。
“敢问朔月国皇帝陛下,北年国究竟何时成了朔月国附庸?朕身为北年国皇帝为何会不知?”北年国国君声音冰冷的问向冷知双。
本以为冷知双会为自己的言辞不当而感到抱歉,可冷知双看了北年国国君一眼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嘲讽。
“国君不说朕还不知北年国的国君是位女子。”冷知双淡淡道。
“昨晚北年国的摄政王找到朕,告诉朕北年国国君年少无知没有能力治理国家,所以这次会谈由他代劳,所以北年国国君还是早些返回北年国吧。”冷知双毫不在意的冲北年国国君说道。
北年国国君闻言紧紧皱起眉头,北年国的摄政王正是她叔叔,之前摄政王便有将她取而代之的意思,她还担心在来北年国的路上会遭遇摄政王的埋伏刺杀,竟不想他竟先自己一步来到了。
“这次会谈本是三国国君之间的会谈,北年国国君纵使年少但到底也是国君,既然她在又怎么轮得到一个摄政王来参与会谈?”冷知安问向冷知双,漆黑幽邃的眼眸微微眯起似乎是察觉到了冷知双心底设计好的诡计。
“北年国的摄政王颇具慧眼,知道朔月国是唯一的邻国,便表示以后对朔月国的贸易往来免除赋税,并且每年对朔月国缴贡,不知北年国国君如何看待?”冷知双没有理会冷知安的质问,反而问向一旁的北年国国君。
“免除赋税缴纳朝贡本应是藩国的待遇,北年国和朔月国都为大国,何来缴纳朝贡一说?”北年国心中愤慨。
北年国本就是依靠贸易来维持国本,如今对朔月国贸易赋税一律减免岂不是要断了一国之本?
竟不想摄政王为了拉拢朔月国竟然做出这般选择。
“减免赋税和缴纳朝贡都应是君主说了算的,摄政王就算掌握北年国一半的朝政大权那也只能算得上是一位位高权重的臣子,怎能代替储君?”北年国国君反驳道。
“谁人都知北年国的摄政王与北年国国君平分朝政大权,北年国国君在朝政上也多是顺从摄政王的意思,若是北年国国君想要独揽朝政还是要将摄政王手中的大权收回才对。”冷知双淡淡道。
北年国国君双全微微攥紧,她自小继位受控于摄政王,这些年来她凡事顺着摄政王的意思来本事想着可以少些纷争维持朝纲稳定,竟不想他竟变本加厉妄想将她取而代之。
“这本是北年国内部的纷争,既然摄政王也已经来了朔月国,倒不如让他与北年国国君一同聚在一起商议一下这国家大事究竟是谁说了算,这会议究竟是谁出席。”冷知安思考片刻说道。
这个办法倒是公正,摄政王此次擅自来到朔月国绝非一时兴起作出的决定,而且名不正言不顺,若是北年国国君稍稍聪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