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年国国君闻言不由得楞了楞,继而神色格外的尴尬,站在原地不知该说些什么。
“七哥哥,我穿这身衣服不好看吗?”北年国国君不死心的继续问向冷知安。
“你是北年国国君,本王担不起你这句七哥哥,这是本王王妃的衣服,你穿自然是不好看。”冷知安毫不留情的说道。
“许是北年国国君舟车劳顿还未来得及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出来吧,眼下倒是有些时间,不如北年国国君赶快换身衣服吧。”柒言赶紧出面化解北年国国君的尴尬。
北年国国君面色极为难看,冷知安的面色亦是格外的冰冷,柒言心里倒是疑惑这二人曾经究竟是何关系,为何看起来这般生硬。
北年国国君飞快的跑回寝殿,显然是被冷知安伤了心。
冷知安站在凉亭内脸色格外阴沉,柒言感觉这次冷知安是彻底生气了,可她却不知他是为北年国国君被她带入府邸生气还是为北年国国君穿她衣服而生气。
“安安?”柒言拉了拉冷知安衣角,还未开口便被冷知安一拂手拂到了一边。
“七哥哥?”柒言轻声笑了笑冲冷知安继续唤道。
“柒言!”冷知安冷声呵斥道,面色铁青眸中满是愤怒。
“你和她不是旧相识吗?北年国国君惦记了你那么久你就这么对她?”柒言挑了挑眉问向冷知安。
“当年鬼蜮尊王在北年国边境兴风作浪,本王与鬼蜮尊王大战时偶然救下了她,因她是公主所以额外照顾,谁知她竟做了国君还对本王念念不忘。”冷知安冲柒言解释道。
“倒是你,擅自作主将她带到七王府,皇帝若是知道了定会多想。”
柒言冷哼一声,她自边关回到都城,一路上是看惯了朔月国百姓的疾苦,之前的朔月国百姓安居乐业,可现如今因冷知双大肆搜刮民财修建寝殿弄的民不聊生。
“他知道了又如何?他会在乎这些吗?”柒言反问向冷知安,话语中带着些许怒气。
“听说冷知双还封了一位月神,因那月神一句话便要为自己修建一座皇陵,所以对民间加大赋税,致使百姓都纷纷逃往了南苑国?这可是真事?”柒言问道。
“确实有一位新封的月神不假,只是行踪极为隐秘,除了皇帝并没有人见过她的真实面貌。”冷知安说道。
他私下里也派朔方去调查过那月神的信息,可那月神做事实在是太过于隐秘,他竟查不出丝毫,只是知道那月神是突然出现在了王宫,因伴随着白光应运而生如月亮光辉一般,所以便被封作了月神。
“以百万将士至亲来要挟本王回朔月国的这个主意便是那月神提出的。”冷知安沉吟片刻说道。
柒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个月神形迹可疑不得不防,看来她要进宫一趟好好查一查。
“言儿,你腰间的这个铜铃从何而来?”冷知安忽然察觉到柒言腰间挂着的那个不起眼的小铃铛,觉得格外的眼熟。
“一个朋友送的,在北年国我帮了他他也帮了我。”柒言淡淡道,随手扯下递到了冷知安跟前。
冷知安捏着那个铜铃端详了片刻眉头不易察觉的皱了皱,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抚上铃铛上的征字陷入沉思,似乎是想起了昔日发生的一段往事。
“这个铃铛倒让本王想起了十多年前追随本王的一位猛将,他是本王见过的最有情有义的将军,只是后来蒙冤入狱全家惨死。”冷知安淡淡道。
“既然是你手下有情有义的猛将,那为何要令他蒙冤入狱全家惨死?”柒言好奇的问向冷知安,他一向惜才更是不会惘杀一位臣子,刚正如他怎会容忍自己的手下这般憋屈。
冷知安陷入沉默,不再言语,柒言也识相的没有再追问下去,谁都有自己的无奈,冷知安亦然,既然已经是往事,那么就没有重提的必要了。
北年国国君因先前冷知安对她的言语打击以至于换完衣服后都不愿再见冷知安,她心中或许已经猜到了冷知安不会对自己有多少回应,可实在没想到冷知安竟会冷漠到如此地步。
三个国家的国君总算是聚齐,冷知安自占领南苑国后虽然还未改国号称帝,可整个九州的人都明白南苑国未来的皇帝非冷知安所属。
三国会谈已经开始,北年国国君换上了自己那身如冰山一般清冷华贵的国君服制,恢复了以往那张淡泊沉静的面孔,和冷知安一同进了朔月国皇宫。
在国家面前怎么能有儿女私情,这一点她在继位的时候就应当铭记于心的。
二人好似是白天的事情没有发生一般,一起乘坐马车进入了王宫,冷知安四下寻找柒言的身影,可整个王府却看不到柒言的半点身影。
冷知安的眉头微微皱起,他知道柒言是个有主见的人,可他也总是担心柒言会出事。
朔月国王宫之内,所有的宫殿几乎都被翻新了一遍,就连先前柒言居住的睡莲楼阁也加砌了许多耀眼的玉石琉璃,更是有无数美人住进了这满是寂寥的后宫。
柒言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冷知双所在的议政殿的房梁,原本是想要趁冷知双不在悄悄查探一下朔月国皇宫的虚实,可还未等柒言来得及动手冷知双便忽的出现在了议政殿内。